虽然……
柳金蟾觉得北堂傲与慕容嫣这两个,一个一天“国公爷”,一个满嘴里“国公夫人”的,疯得很登对……但,北堂傲生得再好,也是个小小的庶民,更别说还对她不假辞色不说、更是还要喊打喊杀的,正常女人会喜欢?
当然,也不乏专以带刺玫瑰为征服目标的纨绔秀,她前世好些富二代,就以征服冷美人,再以弃之如履来彰显自己魅力了不得……
难道……慕容嫣也是这种人?毕竟……她被男人伤过,很可能会变态,前世好些变态男就是因为被女人拒绝了一次,就变态得要报复天下女人——
还专门没品地挑哪些个单纯、易受伤的下手……
陈先红见柳金蟾这么问,想也不想就开口:“你当我傻啊?自然是趁机又问了。”
柳金蟾凝神。
“我那日下午就趁空问她‘是不是想见那个他’,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柳金蟾一颗心提得老高。
“她立刻抓着我的手问‘你知道他在哪儿?’手劲之大,差点把我的手骨都捏碎了,想不到她看上去手细细的,力气那么大,掌心还都是厚厚的茧子,跟男人似的!”
“别走题s来呢?”
柳金蟾想不明,这慕容嫣到底是看上了北堂傲什么,居然短短时日,她就这么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了?
“后来……我自然说不知啊!不过……”陈先红狡黠一笑。
柳金蟾的心提了提:“不过什么?”你不会又卖我吧?
“嘻嘻,我和她说,我不知道,但……你有办法让她见到‘他’!”陈先红倨傲地一笑,眼神里还满布着“我很聪明吧”的自信。
柳金蟾无语了:她柳金蟾成什么人了?拉皮条的?还是专业“鹊桥”里的头牌红娘?
“她信?”
柳金蟾几乎可以想象出,那慕容嫣猜忌的脸,是怎样恶毒的嫉妒。
“为什么不信?她立刻就问我,你和鬼谷一枝花,是什么关系?”
陈先红暗暗比了一个嫉妒恨地狰狞脸嘴,以示当时慕容嫣乍听娇花不自爱的愤怒状:
“活像被人戴了绿帽的妒妇似的。好似‘鬼谷一枝花’是她的人似的!”也太目中无人了,怎么说这也是才女聚集的白鹭书院啊!
陈先红不比,柳金蟾也知这慕容嫣初见北堂傲,就俨然一副囊中物的妻主状,怎么说呢,有的人真就是天之骄女,好似天下所有好的,皆都该理所当然就是她的……贵族们的心理,着实令人费解,又或者这就是贵族吧!
“你怎么说?”
柳金蟾拧眉,对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的陈先红,无法抱有一丝乐观的期许。
“我能出卖你吗?”
陈先红拍拍柳金蟾的肩,赶紧先澄清一番,方娓娓笑道:“我只说,你有个相好,在鬼谷书院……敲与鬼谷一枝花,颇有交情!”
柳金蟾看陈先红,不懂陈先红此是大智若愚,还是大于弱智:这能叫没出卖吗?
“她能信?”当日她与北堂傲在画舫的表现,就不像好不好?
柳金蟾终于明白,为何如此学习认真的陈先红,身为老生,还是倒数第四的缘由了:不是大家都比她认真,而是,书读得太多,最后成了单细胞动物
——书呆子。
“当然不信!”
陈先红无奈地看着柳金蟾,一副她已经很尽力的模样,然后道:
“于是,我就和她说,你那个相好,我远远见过,绝对不是鬼谷一枝花,那男的比你还矮些。”
不能不说,陈先红很会编,但……
“她信了?”
柳金蟾觉得若是自己,也不会信。
陈先红摇摇头:“起初没,后来……不知怎么的,又信了……还说你……”
“什么?”柳金蟾瞪大眼。
“金蟾啊,你哪个相好是不是……有好几个弟弟妹妹啊?”陈先红说得有些踌躇。
“弟妹?”柳金蟾有点晕。
陈先红这下脸微微有点青了,赶紧拉着金蟾坐到床当中,远离两墙,方低低低地问了一句:“莫不是有妇之夫?”
她就说什么人家的哥儿能放得这么开,见两面任人把手伸进裳不阻不拦的,而今还把人往屋里带,一带就是大半夜,儿,也得是给包夜的钱了。
柳金蟾愣了愣,起初没回过神来,这再一听,明白了,不禁大惊道:
“你跟踪我?”
“这是真的?”
陈先红一颗心跳得“叮叮咚咚,急得低呼:“书院知道……立刻开了你!听姐一句话,赶紧和他说掰啰!你这是在自毁前程,你知道不知道?”
“你听谁说的?”柳金蟾气得脸发烫。
“天知地知,还怕人不知?”陈先红避而不答,只想着规劝柳金蟾。
柳金蟾收敛住怒气,暗暗思忖:
陈先红,她是知道的,这一月几乎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在读书,至于杨真学,她为了读书,甚至睡的时辰都恨不得省下来,而黎荔除慕容嫣来那日露了一面,几乎就没见过了……别的屋……若非戳中了她们的萌点,门口就是停了具男尸,她们也未必愿抬一下眼皮子……那么……
“她……和你说的?”
柳金蟾抬手往慕容嫣的铺上一指,冷问陈先红。
陈先红立刻抿抿唇,眼还不会说谎的左右游移了一下,方咯咯涩涩地答道:
“你你你……别别别乱说……”
打小就被教育要诚实的陈先红,单蠢得像张白纸,还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