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人们将门一合,北堂傲就拥着柳金蟾蹭脸,一边娇嗔道:
“怪道人说你讨男人喜欢,原来……是这般地会花言巧语,讨人开心……坏死了!”成日里就会哄他欢喜,骗他的心——
让他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忧,全没了自己不说,还喜欢她喜欢都要没法了。
柳金蟾心里长叹一口气,重重回抱她屋里这位败家爷们,隐隐觉得,她这么无节操地把他惯下去,他估摸着要被她宠坏了:
到时,他恢复记忆改嫁了,不知那个女人会不会也这么惯着他?
想来伤感,柳金蟾心里重重地复叹一口气:且惜当下,竞所能地好好对他吧!
柳金蟾亲情北堂傲的脸颊,忍不住要打一个呵欠,就觉北堂傲贴的格外紧地,羞答答地嘀咕了一句不甚清楚的话:
“妻主,你好久……都没唤为夫……‘宝贝’了!”
柳金蟾的回答是……
“讨厌了。为夫又没让你做这个……一来就这样!”
“那宝贝儿,要妻主干嘛呢?”
“……妻主想干嘛就干嘛呗……”
“那……去赏月?为妻来苏州怎么久了,还没好好在江山赏过月呢……相公?”
“……”
北堂傲无语地看着兴高采烈去开窗的柳金蟾,坐在榻上,满心都是说不出的惆怅:真正是“良辰美景奈何天”——
月何时不能赏呢,非要这节骨眼儿?
船儿荡漾,月儿妩媚,佳人依依,纵然是良辰美景景追随,无奈佳人所求,卿卿怎不懂?
榆木的疙瘩!
眼睁睁地看着月儿从柳梢直升中天,江面宛若白昼,北堂傲品着不知味儿的酒,恨恨地看着对面早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柳金蟾,默默将左手上某个香盒转了一圈又一圈:
喜新厌旧么?
不要紧,他北堂傲还有姐夫给的法宝呢!
转眼,回白鹭镇已是半月有余。
不知不觉,就是秋末冬临之时,白鹭书院复学也已然在即。
而小院内……
又一日,默默地背过身,奉箭和奉书吞吞口水,然后等着外面几乎都听见了屋里的动静后,悄悄儿、无息地两眼垂地悄悄儿合上屋门,丝毫不敢多窥视一眼儿自家公子横陈竹榻,受制于狼爪的香汗淋漓……
最后,二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顺便看了看屋前架上的藤萝纠缠而上,明明都是枯成一团了,还死死巴着……心里默默地数了数:
又一个第三天了!
奉箭和奉书对于自己家少爷的病到底是好了,还是更严重了,着实没有半点踏实感——
居然这节骨眼用那种香!
无奈临来前大姑爷的交代,他们一个字都不敢忘,那就是,公子此番来白鹭镇,读书是个幌子,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赶紧给柳姑娘养上一女半男,夫妻才能真正长久,圣旨是什么?不过是追个名份!但养上了,还用这么折腾?
“你说……爷这是怎么了?”跟真中了邪似的。
奉箭很是担忧,心道若是刚来时想要孩子还罢了,这都要当爹,还……是不是有违夫道?
奉书瞪大眼儿,他又不是公子,而且未婚,他咋知道爷怎么了,定期就这么抽风——
不过,夫人不一天往书房里钻,还一直名声不太好,估摸着爷也不会这样!
“大姑爷既然送了……那个给公子,想来是有讲究的!”
毕竟大姑爷和大秀私奔大漠,最后奉女成婚后好几年……错,据说现在……时常也是这么如胶似漆的n况爷还血气方刚,正值精力旺盛之际。
不管怎么说,大姑爷有经验!
奉箭皱眉,压根不解,他就担心公子老这么疯疯癫癫,待到一日脑子清醒了,忽然发现自己儿女成群追着自己喊爹,他会不会把他的戳成血窟窿——
过去的爷可是视贞操如命啊……虽然后来没了,但对女人却是更恨而远之了。
“最近,你一直愁着张脸,是怎么了?”
奉书不解何以奉箭自苏州回来后,就成日里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奉箭横了奉书一眼,他总不能说他做了噩梦,梦见慕容嫣来北堂府提亲了吧?他的梦素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你说……那慕容嫣知道咱们爷在鬼谷书院……她会不会听说这边一复课,就托着关系也来作个旁听啊?”
憋得实在不行的奉箭,忍不住咬奉书的耳朵。
“不会吧?”她来,公子可不得又提心吊胆地过?
奉书睁大了眼。
“京里战大将军夫妇戍边的消息隐隐传出来了,虽然战家和咱们家极力掩饰战将军已婚的消息,但……慕容冰那老贼,难保军营里没个门生……”这一说战将军不仅成婚,还是孩儿他爹了,那慕容家能不赶紧调转马头?
奉箭这一提,奉书也犯了难:他们爷这边的孩儿,还没落地,关键是还不知男女呢?
若是个儿子,那慕容嫣就把旧事揭开了,爷不得二进江?
奉箭愁思满面,奉书也没好到那里去,尤其是想到柳家还有个何季叔外加薛戌还埋伏在后院,就等着抓少夫人娶夫纳侍……
真正是内忧外患!
两人托着腮待要继续犯愁,就忽听那边有了叽叽咕咕的咬耳朵声儿,二人就忍不住猫过去听听,弄不好是雨墨在说什么秘密呢?
二人一过去,没见进来异常老实的雨墨,倒见着厨房里以长舌而闻名于北堂府的几个八公。
果不其然,这几个结了婚就研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