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说不是?
因为事实已经掩藏不住了吧。
我没办法不过心,真的没办法。我想为他生下这个孩子,然后过着像他说的一般美好而又朴实的日子,但那只是曾经。
这个“是”字给我的打击太大,脑袋里“轰隆隆”的作响,只感觉昏沉无力全身松软,瞬间连眼皮也带动不起,脚一软身子就向地面倾斜。
只感觉腰间被人用力一提,我整个人倾倒在一堵肉墙上,听着肉墙内传来“咚咚咚”的心跳声,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出双臂紧紧抵住在肉墙之上。
从头顶传来风泽的声音:“在我怀里不好吗你就那么不想要这个孩子吗?”没错那堵肉墙就是风泽的胸膛,只是此时的我真的不适合在他的怀里。
不是我那么不想要孩子,而是拿什么来要这个孩子。
他见我不说话,继续深情并茂的说道:“相信我好吗?”
我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臂与他的胸膛抵抗着,也许是他怕与我纠缠下去会伤着腹中的孩子,他自动将胸膛移开。
就在我离开他的胸膛就要到在地下的时刻,他顺手将我捞起,将我横抱在怀里。我来没来得及继续反抗他,就被他抱到柔软的大床上。
我躺在床上的那刻,风泽的身子顺势开了下来,避开我的腹部将我上半身用手固定在床上。我正面朝上,迎上他因逐渐靠近我眼睛而变得模糊的脸,我心中一阵厌恶,将头扭到一边。
他并没有停下来,随后将脸靠在我的勃颈处轻轻的呼着气,“如果你不想生,咱就不要这个孩子。”
听到他话里的柔情似水,我心里的磐石有些移动,转念一想:不要这个孩子,那我就没利用价值了,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
我很明白我心里很不舍,不管是风泽还是…孩子。我心中反复后悔着为什么要揭开这层纱,我可能只是想任性一次而已,我对这个孩子有感情了。
母亲,是一个很奇特的名词,不去做时,总觉得孩子没什么,要去做时,孩子胜于一切。
我摸着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用离心脏最近的手掌感应着他在我肚子里的活动,想象着他呱呱坠地时的哭声,想着他喊“妈妈”的萌态。
可是风泽却先我一步放弃他了,他不爱这个孩子,怎么办?
我闭上眼睛,从嘴里不带任何感情的吐出:“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感觉他没有动身子,我吸了一下因哽咽发酸的鼻子,又说道:“快走,不想看到你。永永远远不想见到你!快走!”
他沉默了一会,松开禁锢我身体的双手,站了起来,良久,听见皮鞋与地面的声音原来越远,转过头来发现他已经离开,顿时,我的泪如泉水般喷涌出来。
自风泽离开之后,我就没有吃一口饭,干裂的双唇相互挤压都没知觉,眼睛也睁不打开,不知道自己要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
我的手背上插着针管,倒不是因为病痛,是因为我吃不下东西而输的营养液剂。
佣人们特地告知我,营养液剂是风泽走之前吩咐医院那边,如果我不吃饭就给打营养液剂,总之要母子平安。
可是他人呢?我现在只想听他的解释,他为什么不回来跟我解释,甚至是一个电话也没打过。
这几天虽然虚弱,但是我想明白了,身子是自己的,孩子也是自己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活下去,不要辜负一条鲜活的生命,不,是两条鲜活的生命,还有我肚子里的小宝宝。
梦醒时分总觉得有风泽的气息缭绕在房间里,更确切一点,像极了我高中时代就做的春梦,一个男子来到我的床头,对着我的额头亲吻下去,一觉醒来似乎那人真的来过。
我的一颗心终没有平静下来,在心里问着自己,他真的不回来了吗?就算我肚子里有他要的东西,就算是为了看看我还活着没有,就算是让我看看他。
营养针的成效很快,我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偶尔出去晒晒太阳,做做胎教。
当然不会告诉孩子那所谓的真相,我跟他说,他爸爸很爱他。妈妈也很爱他,他不是一个没人要的宝宝。
可是孩儿他爹在哪儿,难道真的不打算要我们娘俩了?
是不是那天我的话让他难受了?其实不一定就是像苏里说的那样子,他说过不是那样子的,而他一再地解释都被我给拦住了。
现在想想,那天我太武断了,人家还没说出口就被我给喊停。那天,更多的是气愤,因为在乎他对我的一切。
迄今为止能确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孩子的血是真的可以帮他解除封印。
就在我内心惆怅万分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隐约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手指有些发抖的按下接听键。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女声:“喂,是风太太吗?风泽先生在海滨路悬崖处发生车祸,请您赶快过”
手机瞬间滑落在地,感觉到心脏像是被掏空一般。慌乱中只有一个念头:风泽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要去见他。
我没有听佣人们的阻拦,从车房随意开出一辆车,一路上踩着油门不放,朝着电话里所说的陡峭悬崖方向开去。
车子驾驶到临海边,突然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坐在后排的苏狸,她一脸邪笑的看向后视镜里的我。
我吓得条件反射的急踩刹车,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刹车失灵,不用说肯定苏狸搞的鬼,可是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