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安一开始还吓了一跳,只见突然间天地变色,无数异物纷纷砸下,简直避无可避,不由得大怒,啦啦乱叫,对着诸苗人做凶恶状。
不料片刻后定睛一看,居然都是香美水果,如何不喜,立刻伸手到地上拾了几个香蕉,然后再慢慢一溜小挪动,回来箫明翰身边,一屁股坐到地上,将香蕉扒皮吃了。
而手中抓的那个酒袋,居然也还在它手上,被带了回来。
箫明翰望着苏明安,见苏明安吃的津津有味,不时探出脑袋,将那酒袋放在口边,喝上一口。
看苏明安喝了好几口烈酒,脸上却似乎没什么发红变化,居然酒量不小的样子。箫明翰张口正要说些什么,但回头一看正靠在自己肩头,醉意朦胧的如墨,忽地一叹,把话又缩了回去,什么也没有说。
倒是苏明安笑嘻嘻的样子,见箫明翰不时向自己看来,鱼手一伸,从地上拿起自己捡回来的一根香蕉,递给箫明翰,看来倒是挺讲义气,要和箫明翰有福共享。
箫明翰默然,脸上风云变幻,终于慢慢摇头,转过身去,不再看苏明安。
苏明安耸了耸肩膀,不知道箫明翰为什么对这等美味不感兴趣,反正自己吃得开心,也不去管他。
向四周张望一下,窜出去又捡了几根香蕉回来,放在身前地上,慢慢品尝。
这一片凌乱狼藉的场面,就是刚刚从祭坛里出来的苗人族长麻麻骨所看到的画面。
负责守卫祭坛重任的士兵全部醉倒,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烈酒浓香远处苗人民众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观着,不时有人哈哈大笑至于那些世间来的人,男的还好,站在原地,只是面上神色颇为难看,女的却似乎也已经喝醉,脸色红通通的艳丽无比,整个人靠在男子身上,不过还能站着,这一点就比满地醉倒的苗人战士强了许多。
而且更神奇的是刚刚站在场中面如冠玉的俊男,现在俨然化作了原形,只见场中一条巨大无比的鱼坐在他们脚下,吃一口水果,配一口烈酒。
麻麻骨又不是傻子,多看了几眼,再看看满地的酒袋和那些围观苗人的神情,便知道并非那些世间人使的什么诡计,而是自己手下不争气。
这时看到族长走了下来,早有人跑上前来,在他耳边低声说话,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看着这一地醉鬼,麻麻骨直气得七窍生烟,心想这些废物,看守祭坛这等大事居然都抛到脑后。
更可恶的是,十几二十个男人居然跟一个弱女子喝酒喝的趴下了,此事万一流传出去,苗族不免名声扫地,被苗疆白蛊门知道了定要嘲笑到死。
心中打定主意,回头定然要好好收拾这些废物苗人之后,麻麻骨强装出笑脸,装作对地下这一片狼藉视若无睹的样子,向箫明翰走去。
箫明翰这时也看到麻麻骨走了过来,心中咯登一下,这个拼酒场面虽说并非明刀真枪,但这一地醉倒的苗人,任谁也看的出来让苗人大大的丢了面子。刚才麻麻骨从山上下来时候,箫明翰远远望去便看他脸上神色不对,显然大是恼怒。
虽然此刻强露出一丝笑容走了过来,但箫明翰如何不知他心中不快,不由得在心里埋怨如墨竟然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待麻麻骨走近,箫明翰强笑一下,讪讪道:“老丈,我、我这位朋友她,她实在是不懂规矩,才搞出了这么…”
麻麻骨摇了摇头,对他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说来都是我手下这些人实在没用。”
箫明翰默然,随即小心翼翼地道:“那族王他可愿意见我们吗?”
麻麻骨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倚靠在鬼厉身上,明眸半闭、轻轻喘息的如墨,苦笑一声,道:“你们上去吧!族王答应见你们了。”
箫明翰大喜,连声道:“多谢老丈。”
麻麻骨淡淡道:“我是这里苗族的族长,你叫我麻麻就可以了。”
箫明翰倒是一怔,他虽然看出这老者在苗人中很有威望,但没想到居然就是苗人一族的族长,当下点头道:“如此多谢族长了。”
麻麻骨摇了摇头,道:“你们快上去吧!族王还在等你们呢!”
箫明翰应了一声,正要迈步向半山腰上的祭坛走去,却被身边的如墨绊住,但见那柔若无骨的身体软绵绵的靠在自己身子上,若自己直接这般走了,她还不得摔在地上。
当下小声对如墨道:“如墨,我们要去见族王,你自己站好,在这里等我们好不好?”
如墨也不知道醉意之中有没有听得清楚,但听得箫明翰声音在耳边响起,也没有睁开眼睛,面上轻轻笑了笑,妩媚之极,却没有说话,只是抓着箫明翰衣衫的手,却是又紧了一分。
箫明翰无奈,而且毕竟此地乃是陌生之处,如墨又醉成这样,将她一个女子独自留在这里,不免心有不安。
脑中转过念头,不得已叹了口气,正当他不知所以然的时候,欧阳走到了箫明翰身边,二话不说的扶起如墨,就朝着山上走去,那一刻箫明翰眼里满是感激之情,不禁开始想起自己当初是那么的怀疑欧阳,而如今
麻麻骨在前带路,欧阳则扶着如墨,如墨身子依旧软绵绵的,走起路也是轻飘飘一般,大半的重量现在都靠在欧阳身上。箫明翰在后头眉头微皱,此刻他的心里真是柔肠百结,尤其是刚刚如墨酩酊大醉所说之话,他并非不懂,而是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最好时机,突然他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