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哀声叹气的时候,夏侯轩的管家突然跑了进来,鬼叫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夏侯轩听到管家文远的话非常的紧张,以为是家里人被害,一颗心悬在了半空,都快急出了汗。
文远看了一眼其他几个老爷,附在夏侯轩耳边说了半天,夏侯轩的脸色由黄转白,由白变青,听完后给了文远一巴掌,怒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滚!”
“夏侯兄,何事发这么大的火?”其他几个人不解,以为跟杀人案件有关。
夏侯轩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家的家丑,管家急冲冲的来竟然是因为慕容冰妍在家突然发疯,嚷嚷着铃歌是妖精,是芸苓镇命案的杀人凶手,此时正在家里又哭又闹的,搞得家里鸡犬不宁,于是回答道:“小事,是文远那个下人说话不知轻重,让大家受惊了。”
当然,他也不能让他的亲家慕容老爷知道,要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过伤神,家里的事自然等他回家再说。于是,他留在茶楼跟其他几个老爷又探讨了一翻,然后才离去。
等夏侯轩回到家以后,才发现情况不妙,夏侯海竟然因为慕容冰妍的大吵大闹,而命下人把慕容冰妍绑在了院里的柳树上。
“小海,你这是干什么?”
“爹,你回来得正好,冰妍不知道发什么疯,大清早的跑到铃歌房间里来,说什么铃歌是杀人的妖怪,还对着铃歌又打又骂的,孩儿见她如此不识大体,就命人把她绑了起来。”
夏侯海袒护的挡在了铃歌的面前,看着被绑的慕容冰妍,对这个本来就没好感的女人心生厌恶。
夏侯轩向慕容冰妍看去,只见慕容冰妍手脚被五花大绑着,头发凌乱,眼中含泪,好像想要说什么,虽然说儿子不喜欢这房妻室,但慕容冰妍毕竟是慕容老爷的亲生女儿,如果慕容老爷问起来,自己也不好交待,于是有意要将慕容冰妍放开。
“好了,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就算她再怎么不识大体,人也教训过了,把她放开吧。”
“可是,爹…”夏侯海不放心,但当他看到夏侯轩的眼神时。
就不再说话了,而是搂着身旁的铃歌回了自己的房间。
如夏侯海所料,慕容冰妍被放开以后,像发疯一样扑向了铃歌的房门,拍打哭喊着:“铃歌,你这个妖怪,你给我出来!”
“太过份了!”夏侯海听不下去,就要冲出去发火。
铃歌拦在了夏侯海的面前,温柔的说:“相公,别跟姐姐生气,都是铃歌不好,她和我都是你的妻子,可我偏偏独得了你的疼爱,这对姐姐不公平。”
“不公平?公平得很,就那样的妒妇,她不配进我们夏侯家。”
夏侯海已经被气到了口不择言,他不傻,慕容冰妍因妒生恨是有可能的,他平时已经让着慕容冰妍,也尽量回避她,但她还是找到发疯这个借口让铃歌难堪,这是夏侯海最不能接受的,他不能让别人欺负铃歌,半点都不行。
铃歌听后,好言相劝:“相公,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姐姐计较了好吗?如果你和姐姐这样,要我如何在夏侯家自处?”
“铃歌。”夏侯海心疼的把铃歌搂进了怀中,他只感叹他夏侯海何德何能,今生能娶到如此善良体贴的妻子,其他于他而言,不过落花繁华。
反而是外面的夏侯轩听不下去,命人又将慕容冰妍绑了起来,不过不是绑在院子里,而是绑在了慕容冰妍的寝屋。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夏侯轩忙得焦头烂额,其中最担心的还是杀人凶手是谁这个事,毕竟这关系着自身的安危,所以忍不住多想。
入夜后,躺在床上,夏侯轩反反复复在想,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除了那个杀人凶手的事,就数慕容冰妍的事最不可思议,昨天晚上人还好好的,一个晚上的时间,人怎么说疯就疯了?
夏侯轩也问过下人,下人都说慕容冰妍没吃过什么东西,这么一说,就没有下毒的可能。
夏侯海今天挡在铃歌面前的情形他是看到了的,夏侯海本就不喜欢慕容冰妍,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当然会有所厌恶。
只是,夏侯轩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料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慕容冰妍的发疯与儿子应该无关。
慕容冰妍真疯还是假疯这件事,夏侯轩想明天找个大夫回来瞧瞧,如果假疯,必然不好查,如果是真疯,或者是下毒,到时不是一看便知吗?
夏侯轩心里挂记着慕容冰妍是真疯还是假疯这件事,一晚没睡好,大清早就让家丁去请了大夫,大夫来了之后先给慕容冰妍把了脉,时而皱眉,时而叹气,让站在旁边看的夏侯轩很好奇,忙问:“大夫,情况怎么样?”
“没发现中毒和脉向紊乱的迹象。”大夫站了起来,走到夏侯轩面前,回头看了一眼疯疯颤颤的慕容冰妍,神秘的说:“但是少夫人看起来不像是假疯。”
“嗯。”夏侯轩点了点头,拿了五十两银子给大夫,叮嘱:“有劳大夫了,这是夏侯家的一点儿心意,还希望大夫不要张扬。”
“多谢夏侯老爷。”大夫接过了钱,哪里会不懂夏侯轩的意思,镇上的人都知道夏侯慕容两家才联姻,这要是让慕容家的人
知道慕容冰妍疯了,必定没那么好收场,故而大夫才收下了夏侯轩给的封口费,谁都不得罪才是上策。
等大夫走了以后,夏侯轩退去了慕容冰妍房中的所有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