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看着何小玉,把奶奶扶了起来,本来想说奶奶两句呢,这下也不用说了,过了一会儿,爷爷叹口气,算是听了何真人的建议,道:“秀莲,去把马老偏叫过来。”何小玉死的时候有个医生在场,不管是领导还是何小玉的家人来找事儿,都可以有个交代。
马老偏过来以后,给何小玉扎了几针,也是满头大汗的跟爷爷说道:“更臣,这丫头不行了,赶紧帮忙准备后事吧,我看啊,城里有火化的习惯,一把火烧了,等她家人来了骨灰一给,不然一个伤寒把一大活人病死了,也不好交代,到时候就说她得了什么急病?”
大家都是为爷爷考虑的,毕竟知青死在村子里这不是什么小事儿,爷爷此时就算再难受也得理智,对马老偏点头道:“那老马,到时候你还得多担待点。”
马老偏拍了拍爷爷的肩膀道:“我知道,这事儿虽然蹊跷,可是不怪你,更臣我跟你说句话你别生气,自从观上的那颗柏树砍了之后,锁头村儿的运道就低了,你最好还是跟何真人合计合计,有些东西,不能全信,但是不能不信。”
“这事儿我心里有底,你去吧,把二娃子他们叫过来,连夜准备个老屋我们这边儿对棺材的称呼。丫头没了,别说烧不烧了,早点让她入土为安吧。”爷爷道。
马老偏走后,村民们得了授意,二娃子他们来了,开始找木材造棺材,此时的何小玉虽然没死,可是跟死也没什么区别了,马老偏的那几针,说是镇痛,起码缓解一下何小玉的痛苦。
屋内人未亡,屋外已经开始准备后事,前两天那个众人垂涎的城里姑娘,可能不久就会变成一具尸体,爷爷伤心的要命,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早就把这个姑娘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众人拾柴火焰高,没过两个小时,棺材就做个差不多,奶奶剪了点纸钱,大家都在院子里坐着,说句难听话,就是坐等何小玉咽下最后那口气儿。
这一吊,就是吊到半夜,何小玉连着又是打嗝又是放屁的,臭不可闻,大家都知道,这姑娘这是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