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次沂州大败,颇有远见卓识的黄巢在军中微信大增,甚至有盖过王仙芝之势。
而不甘久居人下的黄巢,此时早也和王仙芝貌合神离,四处发展自己的势力。
而义军在向西进攻沂州失败之后,便马上调转了矛头,把进攻的方向改为了向西朝唐王朝的东都洛阳腹地发起进攻,剽掠了汴,滑,郑三州诸县。
不久黄巢和王仙芝联合大军兵临城下,汝州刺史王撩诈降,甚至不惜把当朝大诗人刘禹锡之子兵部侍郎刘承雍给杀害了,作为骗取义军信任的砝码,然后混入了义军的阵营之中。然后使出反间计,极尽蛊惑之事,挑拨王仙芝和黄巢的关系,又将宫中的美女送给王仙芝和尚君长,来博得他们的好感,骗取他们的信任。
实际上则是与朝廷里应外合,暗通消息,将义军的信息飞鸽传书给朝廷,使义军的几次进攻,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黄巢的兄长黄存也在与朝廷军的一次战斗中英勇负伤,不久便撒手人寰了。
黄巢和尚让早就看穿了王撩的诡计,多次哭谏王仙芝诛杀王撩,但王仙芝非但不听,还以为黄巢是为了抢班夺权而进谏谗言诛锄异己,反而任命只会溜须拍马的王撩为心腹军师。
黄巢一看王仙芝执迷不悟,已经无可救药,便主动提出兵分两路,由自己主攻邓州,往荆襄鄂湖一带发展,由王仙芝率领剩余的义军各营进攻唐州,东向淮南发展。
尚让也觉得王仙芝泥古不化,胸无与其义军首领相称的雄才伟略,还刚愎自用,听信谗言,于是便自己也率领一路兵马追随黄巢一同南下,还有一个小头领李罕之亦追随其南下。
过了没多久,黄巢便率领大军到达邓州要塞镇平,早已有朝廷猛将费全古在列马等待,叫嚣着要杀光所有的贼枭。
只见费全古腰大膀圆,浓眉大眼,头戴鱼翅钢盔,身挂连环铠甲,披一领猩红战袍,跨一匹枣红马。手持一把丈八蛇矛,茅杆长一丈,茅尖长八寸,刃开双锋,做游蛇状,故而名之。威风凛凛的骑在马背之上,大喝一声道:“无耻小儿,谁敢出来受死?”
李罕之听官兵以小儿来污蔑自己的义军,便怒气上涌,大喝道:“爷爷来会会你!”说罢,舞者少林宣花斧怒吼着杀来。
费全古见来者不善,便使出一招“蛇舞九天”,只见蛇矛就像一条白蛇一样,在空中翩翩起舞,时而上下翻滚,时而左右开合,顿时将李罕之打的无处遁形。
李罕之急忙一出一招“金蝉展翅”,用手指作为圆心,让宣花斧在指头上三百六十度转动,舞的如在空中振翅急飞的鸣蝉的翅子一般密不透风,将自己全身保护了起来。
但费全古天生神力,丈八蛇矛尽数落在宣花斧之上,只听得锵锵作响,李罕之感到手指剧疼,疼痛钻心,不到三个回合的刀斧相碰,李罕之就败下阵来。
李罕之低下头,一声不吭的灰溜溜的逃回阵中,指头已经肿的如发好的蘑菇一般粗细。“哈哈,区区流民草寇,也不过如此,还有谁敢前来送死?”
众将不堪其辱,如八大金刚中的孟锴,曹师雄纷纷上前迎战,但都被勇不可挡的费全古一一击败。
就在费全古猖狂至极的叫嚣却良久无一人敢前来迎战之时,只听得“费全古小儿莫要猖狂,看你尚爷爷如何收拾你!”话音未必,赏让已经手持方天画戟杀将出来了。
“哼,有一个不知道死活的狗东西!”费全古已接连战胜义军之中数员猛将,全然不把黄巢放在眼里。
还不等费全古说完,尚让已使出一招“大鹏展翅”,登时间,方天画戟之中的矛尖像雨点一般刺向费全古,如鸟嘴急啄一般,画戟两侧的月牙侧刀左右开弓,如同鸟的两个翅膀一般,故名大鹏展翅。
但费全古比较是一员虎将,岂能那么容易就范,便见招拆招,使出一招“狂风乱舞”,只见费全古将白蜡制的韧性极佳的茅杆用内力使劲一向内弯折,然后忽的放手,整个丈八长矛就像弹起的橡皮筋一般光速的四处飞舞着,将尚让的大鹏展翅的杀招尽数格挡开来。
双方大战一百五十回合不分胜负,黄巢却诡异的微微一笑,急忙命令鸣金收兵。
就在颁师回营的途中,众将疑惑不解的问道“我方南下途中遇到如此劲敌,只怕前路危矣,将军却为何发笑?”
黄巢一捋胡须,成竹在胸在胸的哈哈大笑道:“此贼虽然骁勇善战,但是只是一股莽夫之力,又自高自大,目空
一切,缺少智谋,只要我略施小计,便能将此贼手到擒来,焉有不笑之礼?”众将都知道其小诸葛的神机妙算,便和其一起哈哈大笑。
翌日,黄巢在镇平与费全古短兵交接。黄巢让自己帐下的几员大将分别出营与费全古挑战,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几员大将都佯装败下阵来,且战且退,一路将费全古向北引去。
夜郎自大的费全古全然不知道这是黄巢早已布好的陷阱,经过昨日一战,他认为那些草寇也不过如此,没有将义军放在眼里。想不给义军喘息之机,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便只身带领了一小队轻骑兵出击,犯了兵家大忌。
只追行了大约数里地,只听的“扑通”一声,一马当先的费全古连人带马载到了黄巢事先用枯草遮盖好的深坑的厚厚的泥浆之中,那泥浆已经没过了费全古的腰际,让费全古丝毫动弹不得。
黄巢的外甥林言抽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