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傍晚,王仙芝应黄巢之约来到来到苏鲁交界之处的微山湖畔的信義亭之中,在亭边遥遥远望,只见碧波万顷,落霞点点,荷塘如海,碧莲接天,不时传来一阵阵的渔舟唱玩,送来荷香阵阵,让人如临仙境,极是惬意舒服。
两人在信義亭中大快朵颐的大口吃肉,划拳行令的大口喝酒,不一会,每人便喝了两三坛子酒,只听的王仙芝先打开了话匣子,举起酒杯到:“二弟,人生短短几个秋,让咱们不醉不罢休。如此良辰美景,岂不乐哉?”
黄巢却举头望月,凝望良久道:“大哥,大丈夫在世,岂能只贪图醉生梦死?真正的大丈夫是要建立一段功名,开创一番伟业,光宗耀祖,流芳百世。”
王仙芝摇头苦笑道:“功名?二弟是还要遵循老爷子的遗愿,想去考取那穷酸的秀才?当今朝廷无道,皇帝老儿不理朝政,奸官弄权,只怕是二弟得了状元也被那贪官污吏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黄巢听后哈哈大笑道:“大哥真是会说笑啊,这大唐王朝已经风雨飘摇,兄弟我怎还会往火坑里跳?正如大哥所说,当今朝廷无道,外有藩镇林立,强敌环饲,内有宦官专权,牛李党争,导致天下四分五裂,国有九破,民有八苦,老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你我兄弟何不学学那秦末的陈胜吴广,揭竿而起,成就一番千秋霸业!
当年小弟去长安城赴考落地,曾做过一首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嘘,二弟休要胡说,若是让人听去,可是要诛灭九族的!”王仙芝假装谨慎,其实黄巢方才说的也正是他的心声。
黄巢微微一笑道:“嘿嘿,此事其实你我兄弟二人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客套呐,要是说杀头,咱兄弟率领的海菊帮杀贪官劫富户,若是被朝廷抓去,只怕是一千个脑袋也不够砍呐。”
王仙芝一看既然被黄巢看破了心事,便也就不再狡辩,长叹一口气道:“是啊,大哥我确实早有此志,但咱们的海菊帮也不过是偏居中原一隅,凭借咱们手下的这几千个兄弟,与朝廷的几十万大军相比,也不过是以卵击石而已。”
黄巢一摆手道:“大哥此言差矣,朝廷兵马虽多,但不过是各怀鬼胎的乌合之众,各自为战,互相提防猜忌,一触即溃。而你我兄弟麾下的何止是这海菊帮区区几千人马,是一呼即应的普天之下受苦受难的千千万万穷苦老百姓!”
黄巢说的慷慨激昂,让王仙芝也备受鼓舞。但只听的黄巢又叹了一口气道:“为今之际,小弟的担忧却并不在朝廷之上,而却在于这武林江湖之中。李唐的皇帝老儿,都自称是太上老君李耳的后代,而太上老君有是这些臭道士所尊奉的三清之一,道士的祖师爷,地位极为尊崇,别的不说,就说这崂山派,青城派,崆峒派可都是臭道士的天下,他们的武功又高的深不可测,若是咱们揭竿而起,他只要将咱们这些起义将领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咱们的义军变成了无人领导的散兵游勇,咱们便必败无疑了。”
那王仙芝本来还沉浸在他日一坐龙庭的幻梦之中,此时又听黄巢道出了心中隐忧,也不禁六神无主,脱口问道:“若是如此,为之奈何?”
黄巢沉默了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道:“我倒也有一计,但是实施起来诸多樊笼,环环相扣,一步下错,满盘皆输,至于能否成功,我也殊无把握。”
王仙芝知道黄巢素来有奇谋,有小诸葛之称,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道:“二弟但说无妨,,败了又有何惧,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
黄巢又痛饮一杯,道:“大哥快人快语,果然是我辈中人,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当今武林有一宝库,不仅有堆积如山的珠宝,各种各派的典藏千年的独家秘笈和奇门兵器尽汇集于此,不知大哥是否有所耳闻?”
王仙芝一怔道:“那些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传闻,骗小孩子的把戏,如何可以信得?”
黄巢撇嘴一笑道:“大哥此言差矣,我若不早先调查好,怎会轻出此言?这事还得从唐武宗年间说起,当年武宗皇帝以为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臣君之义,父子之情”,故不宜敬奉,所以发起了轰轰烈烈的灭佛运动,三教九流尽数被除灭,佛门一派仅禅宗祖庭少林寺以当年太宗皇帝免死金牌得以幸免,各门各派的震帮之宝悉数被朝廷搜罗了过去,摩尼教位于长安城外的总坛也被付之一柜,十字教更是如人间蒸发一般全无所踪,只有道教一派被视作朝廷的股肱,一门独兴,你我武功虽属上乘,但绝非绝顶高手之列,像崂山派的天玄道长,崆峒派
的飞虹子道长,青城派的杜元威道长,崆峒派的圣天云道长,他们的武功已臻入化境,你我两人就是再修炼百年也未必赶得上,更不用说禅宗祖庭少林寺,已经转入地下神秘莫测的摩尼教,十字教等等了。
王仙芝赞叹曰:“二弟,不仅足智多谋,见识广博也让为兄叹为观止啊,只是你说了半天,我还不知你有何妙计呐”
黄巢哈哈大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小弟的劣计便是以这个武林珍宝为幌子,让各门各派自相残杀,他们鹬蚌相争,咱们渔翁得利,待他们元气大伤之时,咱们便揭竿而起,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