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战”第一天,总共被淘汰出局三百多门派,还剩下四十七支队伍,在这片禁法空间里,躲避着羽山宗那名已经丧心病狂的狠人弟子。
第二天,当准点报时的钟晷法器再次发出清脆鸣响的时候,围观党几乎是人手一份的队伍名单上,还没有被打上红叉的名字,已经只剩下了十九个。
这一天,又有二十八支队伍,被孟斯傲毫不客气地掠夺走了身上的信物令牌,淘汰出局。
这一天被淘汰出来的队伍里,出现了花间派的弟子,而根据他们的说法,阴魅宗似乎已经被全部斩杀在了那禁法空间中,至于那羽山宗弟子为什么要对阴魅宗那群娇媚入骨的女修们下杀手,原因还是一个谜。
只有羽山宗的九长老和掌教林琅天,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才心知肚明,这是孟斯傲在给他正扮演着的这个“封斯傲”报仇,也是在为九长老出这口恶气。
第三天,当准点报时的钟晷法器第三次发出清脆鸣响的时候,那已经是人手一份的队伍名单上,红叉又多了十一道,还能够幸存下来没有被淘汰的队伍,只剩下了八支——
五大世家中的段家、虚家、滕家和疑似已经被斩杀了的拓跋家,七大邪宗里的红袖楼、葬剑阁,以及奔雷宗、白海门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宗派。
除了五大世家,剩下的三支队伍,都是人员极度稀少,甚至都不能“队伍”这个词来形容。
红袖楼和葬剑阁加起来就四个人,奔雷宗和白海门人数稍多一些,但加起来也没有上两位数。
他们能够幸运地熬过这第三天,那真的托了禁法空间太过庞大的福。
而这一天,五大世家中终于也出现了一支被确定是全员淘汰的队伍,司马家。
根据司马家子弟的描述,他们是在横渡一条三百丈宽的大江时,撞上了那个身穿羽山宗道袍的家伙,只是因为并不知道这两天里发生在禁法空间中的变故,所以当看到此人敢主动朝他们出手时,司马家的队伍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展开了反击。
而这一反击,所导致的结果,就是让他们全队十九人,直接出现在了这观众席上。
“他布阵的速度实在太夸张了!”司马家的那名领队子弟,在叙述完整个过程后,仍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瞬息之间,至少就有七八道阵法的变化从我们的脚下升起,别说是破阵了,就是反应都完全跟不上这速度!这简直不是个‘阵术师’,而是‘符师’!他的阵法,就跟符箓一样,居然是瞬发的!”
“这世上,不存在瞬发的阵法,哪怕是阵图,衍化出完整的阵法来,也是需要时间的。不过,传闻羽山宗的开山祖师,炼制过一件本命道器,一旦施展开来,就能够在极短的时间里,衍化出千种万种的阵法变化。”司马家的那位大长老,说话间,目光已经是看向了林琅天,“林掌教,你们羽山宗这次,可是下足了血本那!那种级别的至宝,也敢拿出来交给弟子使用,万一被人杀人夺宝,那你们羽山宗可就要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呵呵,林掌教既然敢放心交给此人,那肯定是对他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段家大长老捋了一把胡子,淡淡说道,“看来我们家段誉,是在阵术师一道上遇到对手了。等此届大会结束,不妨让这小子来我段家小住几日,让他们两个小辈切磋交流一下,如何?”
林琅天微微一笑,既不应承,也不推辞,只是说道:“等‘宗门战’结束,他出来后,我问问他吧。”
一派掌教,居然做不了门下弟子的主,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像是在敷衍,但是段家大长老却是点了点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天赋实力到了“封斯傲”这个层次,几乎已经可以被定为是羽山宗未来掌教的不二人选了。这样的弟子,身份地位已经全然不在各个长老乃至是主事长老之下,虽然还顶着弟子的身份,但是就算是掌教真人,说话做事,也要顾及到他的感受和意愿。
第三天结束,投注买了司马家的围观党,已经是全部哭瞎。
而投机买中了奔雷宗和白海门的,在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的同时,也开始祈祷祷告起这两支三流门派的那几只弱鸡们,能够幸运地躲幸存到最后,让他们狠狠发笔意外之财。
有不少人,甚至都已经打出了“赌一赌,穷逼变首富;搏一搏,灵石可敌国”这样的口号,高价转让起这两个门派的投注凭证来。
第四天,当钟晷法器的清脆鸣响传入所有人耳朵之中的时候,那人手一份的队伍名单上,红叉又增加了三个。
五大世家的滕家,葬剑阁,白海门,到底没有能够扛过这第四天,全都被淘汰出来了。
这一天,哭瞎的人更多了,尤其是昨天高价收了白海门投注凭证的,好几个直接是哭晕在了茅厕里。
第五天,当准点报时的钟晷法器又一次发出清脆鸣响的时候,那份队伍名单上,已经就只剩下了两个名字,还没有被打上红叉——
段家,和疑似已经被灭了的拓跋家。
除了这两支队伍外,其余的,统统都已经和这届的“宗门战”说再见了。
而就在所有人猜测段家和疑似已经全军覆没的拓跋家,能不能坚持到最后的时候,距离钟晷法器发出清脆鸣响只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段家队伍,全员都被传送了出来。
第六天才刚刚开始,整片禁法空间里,就已经几乎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