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浮屠宗领队弟子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语气也渐渐转冷:“那你准备怎么着?想要在这里同时淘汰掉我们两家不成?”
“这个提议,貌似挺不错的。”太一门这个陌生弟子脸上的微笑更加灿烂了一些,“反正找寻宝物、功法什么的,太过枯燥,偶尔也是需要用战斗来调剂一下的。宋师兄,你说呢?”
“随便吧。”最先出声的那个太一门弟子耸了耸肩,显得很是随意,“你若有兴趣,那边战上一场好了。反正就算同时和这两队人打,也没多少悬念的。”
“哈哈!那就打喽!”这个站在宋唯一身边的青年顿时抚掌一笑,冲着孟斯傲一招手道,“太阴宗的那个,将手上的‘九天息壤’给我吧,回头我会和大长老禀报你们的功绩,该给你们的那一份,我太一门肯定是不会少了你们的。”
浮屠宗和日月剑宗的两支队伍,顿时人人心中一凛,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瞬间就已经笼罩在了这三支队伍的周遭。
然而,不等这两队的领队弟子再开口说些什么,一个声音,却是令得在场所有人,齐齐听得一怔:“将‘九天息壤’交给你?凭什么?”
这话,自然只能是手拿“九天息壤”的孟斯傲才能说的。
这话一出,太一门众人就先是齐齐一怔,就连那宋唯一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少许诧异的神色来。
而浮屠宗和日月剑宗的两队人马,更是齐齐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居然不是去看太一门的反应,而是全都拿手往耳朵里掏。
“你在和我开玩笑么?”那个站在宋唯一身边的青年顿时面色一沉,声音一下就冷了下来,“这笑话是我听过最不好笑的一个,而且,我不认为以你的身份,能有和我开玩笑的资格!现在,立刻将‘九天息壤’交过来,然后,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趁着我还没有发火之前!否则,别怪我连你也一起干了!”
孟斯傲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看向这个拥有分念境中后期修为的太一门弟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仔细看我的口型——我说,凭,什,么。”
“就凭你是太阴宗的弟子!”那青年修士冷笑道,“还是说,为了这团‘九天息壤’,你太阴宗就敢反了天不成!”
“郑师弟,他不是太阴宗的人。”宋唯一却是在此时,突然一抬手,制止了郑无一的呵斥,他目光冷冷转向了孟斯傲,语气却是依旧淡淡然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哈哈!”孟斯傲一声大笑,不答反问道,“你觉得我像是哪一派的?”
宋唯一眉头一皱,冷冷说道:“我这人向来都不喜欢去猜。你可以选择告诉我,或者,直接被我击杀在这里!”
“杀气这么浓烈啊——”孟斯傲依旧是在笑,他摇了摇头,直接当着太一门众人的面,瞬间就将手上这团“九天息壤”给纳入进了身体之中,“杀气太旺可是会伤身体的,虽然剑修需要杀气,但凡事都是过犹不及,尤其像你这样,明明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出来,这在修行上,已经是照了相了。”
一声冷哼,宋唯一的衣袍,突然鼓荡起来,无风自飘,一股令得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寒入骨髓的冰冷,就在这一瞬间,笼罩了所有人的周身。
“我的修行,你也配来指手画脚?”宋唯一语气森寒,“最后留你一线生机,交出九天息壤,下跪磕头认错,否则明年的现在,就是你的忌日!”
“小子,好心劝你一句——”那郑无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语气中满是讥讽的嘲弄道,“我如果是你,现在一定会乖乖照着宋师兄的话做。因为他这个人,一旦动了真火,不把人砍成百十来块,根本就停不下手的。”
孟斯傲眉毛微微一挑,脸上突然换上了一副轻蔑的表情:“把人砍成百十来块,就凭他那口破剑么?剑修的锋锐,在于心,不是杀气越强,剑就会越强大的。我也给你们两个一句忠告:赶紧带着你们的人滚蛋,不要在老子面前碍眼,不然真逼得我发了火,那画面,连我都要害怕的。”
“敢乱我‘剑心’?找死!”那宋唯一却是面色一变,刹那间,手捏一道剑诀,直接从体内祭出了他那柄灵阶飞剑,竟是半句话都不再多说,直接一剑,就朝着孟斯傲斩杀了过来。
浮屠宗的弟子,感受到这恐怖的剑意和杀念,人人都是面如土色,竟是想也不想直接调头就跑。
而日月剑宗的众人,这一刻脸色更是已经惨白到了极致。
同为剑修,他们更加知道宋唯一这斩杀而出的一剑,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而在此时,他们也终于意识到孟斯傲刚刚的话语,并不只是在挑衅太一门的众人,其中所说的一些关于剑修的修行,竟然是在看穿了这宋唯一剑道本质的基础上,直指他的“剑心”,要动摇他修剑的根本!
这简直比直接出手断了这宋唯一一臂还要来得可怕!
一旦宋唯一“剑心”遭到动摇,他这柄“剑”,可就是彻彻底底地要废了!
“这太阴宗弟子到底是什么人?!”
“那太一门的宋师兄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废话!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有这心思,还是多想想怎么跑路吧!这两个怪物!已经完全不在我们弟子辈这种层次上了!别说一对一了,就是我们整队人马对上他们两人之一,只怕最轻也要落个‘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