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再次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可惜联系不上你那个五弟,不然,以他的本事,在段家里占个名额,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斯傲么——”孟天策想起当日和这位兄弟的一番交谈,脸上忽的浮现出了一丝笑容来,“是啊,若是有他在,我倒的确不需要操这么多的心了。”
此时,正被段誉和孟天策提到的这位正主,正带着那张他在燕山春猎时戴过的无脸面具,身形也是再次施展“转世投胎诀”,易容改形成了另外的模样——
虎背熊腰,粗犷、野蛮,基本上就是按照九黎族人的体型缩小了一个尺寸后来改变的。
“宗门战”,因为有那十二万九千六百道禁法的存在,是“天下第一武道大会”里唯一不会被外面看到里面情形的时间段,也是斩杀拓跋家弟子,让拓跋家吃一个大闷亏的最好时机。
九长老相信他不会给羽山宗招惹来拓跋家这种级数的祸水,也正是因为他已经见识过孟斯傲“易容改形”上的造诣。
他假扮的“封斯傲”,除了性格以外,外貌、声音,甚至连气息,都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就算是当年在羽山宗内和“封斯傲”关系极为要好的几个弟子,至今都没有能够认出他是个“冒牌货”。
此时此刻,他身形外貌一变,立刻就成了一个和“封斯傲”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其他宗门的修士,在加上那块“搬山宗”的信物令牌,除非再遇到搬山宗的那票弟子,否则谁也认不出他这个肆无忌惮的“山寨货”来。
“搬山宗”的信物令牌,自然是他抢来的,那个倒霉的搬山宗弟子,只是离队伍稍远了一些,就被他这个专业的打劫党给敲了闷棍。取走令牌后,就被无处不在的禁法给传送了出去。
这名弟子的突然失踪,自然是引来了搬山宗队伍的一片紧张。
可惜,当他们四下里开始搜寻的时候,孟斯傲早就离开这片区域不知道多少距离了。
“现在假身份是有了,但是,要在这一片广袤的禁法空间里找一支十几人的队伍,这比大海捞针也强不到哪里去了。”孟斯傲看着身前出现的五条岔路,一时间也是有些踌躇了起来。
这片被十二万九千六百道禁法所覆盖的原野,此时明显已经是自成一片天地。
山水、江河,乃至火山熔岩等等一切,正如九长老所说,都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禁法创造出来的幻觉。
如果只是禁法制造出来的幻觉,他完全可以动用“大武尊系统”那无解的鉴定,分分钟消除所有幻觉,自然也就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拓跋家的队伍所在。
但是面对一片真实的小天地,他一时间却也想不到什么太省心的办法来了。
“没辙,碰运气吧。”他叹了口气,直接朝着正当中那条岔道,挪移了出去。
就在他身形刚刚消失在那条岔道尽头的时候,一队足足有百多人的浩荡队伍,却是急匆匆来到了这五条岔路的跟前。
这显然是十几个中小门派联合起来的“联军”,虽然单人的实力不算强,但是这百来号的人数,却也已经足够让他们像大势力一样,暂时在这个会场中横行一阵子了。
“人呢?”一个剃着光头的青年,看到面前这五条岔道,转身就看向了队伍里的其中一人。
“往中间那条道去了!”应声的是一个瘦瘦小小的青年,长着一张猢狲一般的脸孔。
“你确定他就是那个抢了我们搬山宗令牌的家伙?”这光头青年问道。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瘦小的猢狲青年很是有底气地点了点头,“这孙子嚣张得不行,就把你们搬山宗的信物令牌别在腰上,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光头青年一听就炸了:“妈的!动了我们的人也就算了,抢了令牌还别在腰间,这是想借我们搬山宗的名号做什么损事吧!大家一起上,逮住这孙子,直接轮死!”
一片呼喝和叫骂声里,这队百来人的浩荡队伍,瞬间也是消失在了正当中这条岔路的尽头。
小半个时辰后,一片已经被天地灵气和各种灵力炸得狼藉不堪的山林中,孟斯傲看着身前这一堆上百块的令牌信物,很是无语地摸了摸鼻子:“不就淘汰了你们搬山宗一个人吗,至于纠结一百多号人跑来找灭么。像‘泰来门’、‘黑龙道’、‘否极宗’、‘万阳山’、‘浣剑门’,人家搬山宗的事儿,你们跑来凑什么热闹,还二话不说,见面就要轮我,还要轮残轮死我,这不是老虎头上摘虱子,打着灯笼进茅厕——找屎么。”
他从一堆令牌里,挑了六块出来,选了选,留下了其中代表“黑龙道”的宗门令牌,其余的,一股脑儿全塞进了古灵戒里。
做完这些,他将“黑龙道”的令牌往腰间一别,拍拍手,继续朝深里走了去,留下一片大战之后的荒凉。
而此时,会场之外,各大派高层坐谈论道、喝茶闲扯的那片区域里,搬山宗、泰来门、黑龙道、否极宗、万阳山、浣剑门的一干长老高层们,却是集体炸了锅。
这六个门派同属于云州,山门也是离地极近,所以在这一次动身前来羽州之前,就已经暗中通过了气,决定结成联盟,哪怕就算结盟了也争不了第一,但好歹是要成为幸存门派里的一员,到时候在天下道友面前好好露个脸。
可是这计划虽然美妙,但是收获的结局,却是远远出乎了六个门派高层们的意料之外——
六个宗门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