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秃驴的这个动作飞驰电掣,而且又准又狠,照他的功力,别说是辆三轮车。.就算是辆小汽车,都有能被他牢牢的钉在原地。
然而蹊跷的事情,就发生在这眨眼的瞬间。他竟然一把抓空了。我揉揉眼睛,只见他也是一愣,随即以更快的速度,再次朝前抓去。这回我看清了,不是牛奶工身怀绝技躲得快,而是老秃驴的手就跟气态隐形的一般,一把便穿过了三轮车的后杠子。
我顿时惊得不轻,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四眼眉头紧锁,上前一步,“喂,说你呢,等一下,那个送牛奶的。”
是牛奶工就如同聋了一样eads;。压根就没有听到我们说话,继续送他的奶。四眼有点急了,上前想要拉住他,但四眼的右臂,却生生的从牛奶工的身体中毫无阻拦的穿过去,就像是穿过一片空气。
我们四个人傻了。牛奶工蹬着三轮车继续前进,还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偏偏只看得见,却摸不着。
问题难道出在我们这边?我快步走到他们三的身边,从老头,挨着顺序,一个个抚摸过来,摸到都是一张张温热的脸。
“怎么回事?”我问。
没有人回答我。
过了一会,我又想起一个法子。走到树边,摸了摸大树,树干粗糙,也是正常的手感。偏偏两个大活人,在我们面前经过,却对我们视而不见呢?
我们在原地愣了十几分钟。紧接着,就听到牛奶瓶撞击的声音。我转头望去,看见那个工人又出现了,他刚刚和中年女人分手,然后朝我们骑来,把十几分钟前做过的事情。[. 超多好看匦伦隽艘槐椤?
我似乎有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只要我们在原地不动,那么眼前面发生的事情,会不停的重复出现?
“我怎么觉得我们陷入到一个诡异的循环当中。”我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循环?”
“嗯,就像鬼打墙会把人困在一个地理位置中出不去,鬼缠脚让人迈不出脚来,咱们现在陷入了一个有关时间的循环。”
“时间的循环?”四眼双手交叉胸前,眼神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确切的说是一个时间段的循环,这个时间段大概是在十五分钟左右,”我凭着感觉估计道,“如果我们不动,那么十五分钟内发生的事情,就会一直重复下去。”我顿了顿。“不出意外,再等十几分钟,牛奶工又要出现了?”
“十五分钟?”四眼问我。
“差不多,我的表坏了,不信你们掐着算算。”我提议道。
老秃驴没有这玩意儿,四眼有部手机,老头手腕上带着表,拿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我们三个人计时工具全都出故障了。
我们面面相觑。这肯定不是巧合。哪有三个人的手机和表同时出问题的。
“方言说的没错,”老秃驴沉着脸,“咱们应该是中了马天吝的局儿了。”
这鬼能改变磁场,颠倒阴阳,引发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此之前我们早就见识过的,但是如此怪异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广告)
我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冷静,想办法来应付。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琢磨出来。就在这个当口,牛奶工在我们的面前又出现了两次。最后一次,我特地又确认了一遍,路灯下的他,有条长长的影子。以确认他不是鬼。
不是鬼,他又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不能“交流”呢。
我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升起的烟雾慢慢的从半空飘散,无影无踪,我看着烟雾发呆。总感觉被提示到了一些什么,我吸了第二口,喷了一个烟圈出来……
牛奶工是个人,我们却无法与他“交流”,因为我们被困在一个时间循环中……
我不停的把已知的结论,在脑海中过了又过,慢慢的,一个有点让我吃惊的想法,冒了出来。
我站起身,走到马路中间,此举吓了他们一跳。
“老方,你怎么了?”四眼问。
“时间是不逆的!”我自语自语道。
“啊,你说什么?”
我貌似想明白了一点东西,“我觉得我们看到是人,又不是人,应该讲是这个牛奶工留下的‘影像’。”
“啊?具体一点的说。”
“你看啊,时间是一直在往前走的,那么若是你想把某个时间段的所作所为记录下来,靠什么?”
“录像?”四眼尝试的回答道。
“没错,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就像反复再观看一盘录像带?”我接着说。
“这盘录像谁拍的?”
“录像只是个比喻,我的意思是说,牛奶工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之前某个时间段做过的,既然我们被陷入了这个时间段里,所以就只能看到他在这个时间段的‘影像资料’。”
“就像看一部纪录片?”四眼又问。
“是这个意思。马天吝设下了一个局,把我们又带进了某个奇怪的空间。这个空间在时间上,与现实世界相比较是滞后的。”
“滞后的?”
“我具体来说明,”我顿了顿,“假定我们是在凌晨3点,第一次看到楼上的女人,这个时候我们还在现实世界。我们第二次看见她,我们以为已经是3点15分了,实际上因为马天吝作祟的缘故,让我们又回到了3点。只不过这个变化并没有被发现。
等到第三次再见到她,现实世界已经到了3点30分,但我们又回到了3点。也就是说,我们被困在了3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