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为了给北漠王接风,苏邪特意命人把皇宫里所有的宫灯都点亮了,远远望去,琉璃国的皇宫就像是一座富丽堂皇的不夜城。
到了皇宫门口,马车止步,苏九被小桃搀扶着下了马车,裴元诤和温衍紧跟其下。
一个公主身边一左一右地站着两个驸马,也算是一大奇景,令过往的官员频频侧目。
“公主,本侯爷听说皇上不许你参加这次的宴会。”温衍阴在裴元诤脖子上的鲜红牙印,心情略微不快地问。
他们两人做过些什么,为何裴元诤的脖子上有那鬼东西!
“本公主想目睹一下北漠王的风采,不行吗?”苏九挑起一边的柳眉,不悦地冷声道。
“有什么事本公主自己担着,你们操什么心!”
说完,苏九不顾一左一右的两尊门神,拖着旖旎的长裙,缓缓走入皇宫的甬道。
接着,温衍不快地握紧拳头冷哼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裴元诤也亦然。
那个北漠王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他温衍的手下败将!
宴会设在御花园里,高台楼阁,宾客满席,好不热闹。
苏邪坐在高台的龙椅上,左手边坐着几位皇子,他的右手边坐着北漠王和北漠王妃王语嫣,其次是从高到低的官员坐着。
北漠王木扎巴图身穿一身对襟狐皮袄,标准的北漠人打扮,肩头还栖息着一只巨大的黑鹰,尽显北漠王的霸气和嚣张。
王语嫣也是一身北漠女子打扮,胸前挂着用玛瑙和红宝石串成的珠串,彰显北漠王妃的尊贵。
当苏九鹅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北漠王如鹰般的视线便炙热地集中到了她的身上,琥珀色的眼眸里全是惊艳。
想不到她穿女装的样子如此的美艳动人,叫他移不开那该死的目光。
不过她身边为何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是在战场上与他交过手的温衍!
炙热的目光一点点转成阴鸷,北漠王极为不悦地睨着一身白衣的裴元诤和一身暗红色锦袍的温衍,咬牙切齿地低哼。
王语嫣清浅的目光在裴元诤的身上定格了几秒后马上移开,垂下眼睑,无声地低落着。
九公主那般美艳,元诤真的一点也没对九公主动过心吗?
苏邪揉了揉发花的老眼后,确定那是苏九无疑,又见北漠王的目光一直盯着苏九看,当下便急了。
他不是让九儿别来这的吗?万一被北漠王看上了怎么得了!
苏九见北漠王身边的一张桌子空着,便毫不犹豫甩了温衍和裴元诤坐了过去。
“木大哥,想不到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北漠王,小妹失敬了。”苏九含笑看着一身北漠打扮的木扎巴图,抿唇笑得眉眼弯弯。
小桃那个笨丫头在北漠王面前戳穿了她的身份,这下再也不能男扮女装与他称兄道弟了。
“本王也想不到你是堂堂的九公主。”木扎巴图发出一声朗笑,琥珀色的鹰眸里蓦然多了一份宠溺。
她真的好美,美得让他的呼吸都跟着颤抖。
眼见着苏九和北漠王眉来眼去地谈天说地,温衍的俊脸黑了一半,立即走过去坐在了苏九的左手边,彻底阻隔了木扎巴图贪婪的视线。
“北漠王好久不见,不知你胸口的伤好了没有?”眯细了狐狸眼,温衍侧头睨着明显不悦的木扎巴图,阴阳怪气地扯唇讥讽道。
“那一枪本侯爷差一点点就要了你的命,可惜啊,实在是太可惜了,关键时刻,你被你的手下救走了!”
他可以容忍裴元诤和他争宠,但这个想横插一杠子的北漠王,没门!
裴元诤清雅的眼眸沉了沉,不动声色地坐到了苏九的右手边,举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好像事不关己地自斟自饮着。
温衍的话令木扎巴图的身上立刻沁出一股冰冷的杀气,琥珀色的鹰眸流转成了深褐色。
“多谢定远侯手下留情,才让本王有命来到琉璃国的皇都,见到如此美丽的九公主!”
木扎巴图的话语和眼神都很狂傲,且一点也不掩饰他对苏九浓重的兴趣。
“公主再美丽,也不是北漠王你的!”温衍挑衅地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如一朵嗜血的罂粟花,大手很自然地抓着苏九的一只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揉捏着。
“本侯爷呢,是九公主的二驸马,旁边那个不说话的是当今的宰相裴元诤,亦是九公主的大驸马,不然我们两个怎么会坐在九公主的身边呢?”
温衍的意思很明确,明确告诫北漠王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要他哪凉快哪边待着去。
她竟然有两个驸马?
木扎巴图的浓眉深深皱起,心有不甘却在这种场合发作不得。
苏九则是一脸尴尬地被裴元诤一左一右地夹在中间,不知说什么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看温衍这话说得颇有裴元诤的语气了。
这时候,裴元诤径自放下手中的酒杯,把手横过去,很自然地抓住苏九的另一只小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把玩着,垂着眼睑,语气淡淡开口道。
“北漠王,幸会了,本相是九公主的大驸马。”
这话说得……
苏九一左一右两只小手像玩具一样被两个男人分别抓在手里,两人的口气还志同道合的阴阳怪气,这是闹哪样?
平时不是很喜欢窝里反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很有默契地结成同盟一致对外了?还说你们背着我没一腿,打死我都不信!
苏九嗤之以鼻,用力将两只可怜的小手从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