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毫无形象地撑着门板弯腰哈哈大笑,笑得贺俊的冷漠俊脸比那乌青的眼圈还要黑。
温衍,你别高兴地太早了,待会你便笑不出来了!
“公主叫您进去,二驸马。”小桃忍住笑意,走出来对温衍提醒道。
公主下手真的太狠了,怎么能把三驸马打成这个样子。
“嗯,本侯爷知道了,这就进去。”温衍扶腰慢慢站直了,伸手抹掉了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讥讽地弯弯嘴角,朝脸色铁青的贺俊丢了个挑衅的眼神后,这才走进了屋子。
屋内苏九好整以暇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裴元诤含笑地站在她身边看着她,见温衍走了进来,清雅的墨眸莫名地一闪。
“好了,你们两个都在这里了,本公主也不想跟你们废话,把你们每个月的俸禄统统交到本公主的手里来。”
苏九看着面前两只玉树临风的驸马,不客气地伸手跟他们要钱。
闻言,裴元诤嘴角的笑一下子僵硬在那了,眼睑半垂,似笑非笑。
贺俊果然没安什么好心,让九儿拿走他们每个月的俸禄,无疑是釜底抽薪,到时候想要去贺俊管的账房那里拿钱,无疑是难如登天,这招够狠够绝!
“小九,这个月的俸禄被本侯爷差不多花光了,可不可以不上缴?”温衍嚣张的气焰一下子没了,伸手摸着腰间扁扁的荷包,一脸的欲哭无泪。
他每个月就那么点钱,要买好酒喝好菜吃,还要请客,哪有闲钱上缴给小九!
“差不多花光也就是还有了,快点交出来,别惹本公主生气!”苏九不耐烦地瞟了温衍一眼,伸手跟他直接要。
别给她找借口,有钱可以出去花天酒地,没钱就只能想想了!
温衍犹豫了半晌,还是不想把最后一点点的银子交给苏九,目光转移看到了身边的裴元诤,温衍立即有了主意。
“小九,裴元诤身为大驸马,更应该以身作则,他若上缴了俸禄,本侯爷一定二话不说,也上缴了!”
裴元诤这卑鄙小人哪会那么容易就把自己的俸禄上缴给小九,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说服小九不要他的银子,到时候自己也有理由不上缴了。
“侯爷说得对,元诤身为大驸马,更应该以身作则。”裴元诤意味深长地看了温衍一眼,然后低头主动解下了腰间的荷包,放在了苏九白嫩嫩的手心里,清雅的墨眸里含着无尽的温柔笑意。
“裴元诤,你怎么……”看到这里,温衍的脸都绿了,瞪大了细长的狐狸眼,恨不得把裴元诤给吃了。
裴元诤这么痛快地把俸禄给上缴了,这不是让他去死吗?
“侯爷,本相已经把这个月的俸禄尽数交给了九儿,你是否也该以身作则了?”裴元诤抿唇笑得无比的亲切,却看得温衍无比的窝火。
这本来就是贺俊下的一个套,他若不主动自己钻进去,九儿必然会对他不满,也势必会偏帮贺俊,他怎能让这种事发生呢!
苏九很满意地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荷包,然后又将目光转到了温衍的身上。
“温衍,裴元诤也交了,你是不是也该交了?”
吃她的,用她的,还敢藏私房钱,他们的胆子真大!
温衍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一条在砧板上拼命挣扎的鱼,只能任由他人宰割。
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腰间解下荷包,温衍不舍地将最后的一点银子交给了苏九。
他还想喝福满楼的女儿红呢,这下可好,没了酒钱,他这个月没办法喝到美酒了!
“以后你们每个月的俸禄都要上缴给本公主,谁若是敢藏私房钱,本公主一定让你们好看!”苏九将钱袋纳入了自己的怀里后,还不忘警告两人道。
他们自己有钱,每个月还把她当冤大头,从账房那里拿走一大笔银子,实在太可恶了!
“九儿。”裴元诤垂着眼睑,轻声突然开口道。
“元诤和侯爷每个月把俸禄交给了九儿了,那三驸马是否也该以身作则呢?”
给他下了套,还妄想能置之度外,天底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你说得好像也对。”苏九很赞同地点点头,“小桃,把三驸马给本公主叫进来。”
贺俊虽说把全部的家当全送给她了,可到她手里的没有实质性的一分银子,他不是空口打白条吗?
“三驸马,公主让你进去。”小桃对跪在地上的贺俊福了福身,恭敬地开口道。
贺俊跪得时间有些长,双腿都麻木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膝盖,一步一瘸地走进了屋里,冷漠的俊脸上蓦然有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得意神色。
哼,敢嘲笑他,这下遭报应了吧?
温衍见贺俊乌青了一只眼圈走了进来,再也没有像刚才一样肆无忌惮地大笑出来,而是哭丧着一张妖娆的俊脸,无比的委屈。
“公主,你叫爷进来做甚?”贺俊冷眼看了依然含笑的裴元诤一眼,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裴元诤还能笑得出来,难道九公主没把他的俸禄给没收了吗?
“贺俊,他们两个把这个月的俸禄交给本公主了,你是不是也该交点钱给本公主贴补家用?”苏九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也很快朝他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贺俊那么有钱,该多坑他点才对!
“公主,爷不是说过爷的钱都是你的吗,你还跟爷要钱?”贺俊冷冷一笑,眼角的余光阴寒地扫过笑得更亲切的裴元诤,心里痛恨至极。
这一定是哦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