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白玉堂也曾经对展昭表达过类似的想法。但是白玉堂毕竟不像何岭这样,是从专业的角度给出判断。而且出于对朋友的关心,白玉堂总是会心疼展昭为了这个能力而受的苦。所以对这个所谓的共情就不会给出如此全然正面的评价。但是在这一点上,白玉堂与何岭有一个类似的表现,那就是打从心底认同展昭,从第一次见面的第一眼开始就如此。连这点都很像,展昭有些感慨,他今年是不是运气太好了。先是认识了一个像白玉堂那样难得的朋友,紧接着又认识了眼前的何教授,一个不仅认同他,而且还在专业上如此优秀的心理学家。只不过,如果他不是犯罪嫌疑人的潜在帮凶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展昭不动声色地看向了何岭,淡淡地道:“虽然何教授对我有如此谬赞,但是很遗憾,我已经选择了专业,而且对本专业也很热爱,当心理咨询师这件事,也只能看以后的缘分了。今天我来这里是代表siu想要问您几个问题,何教授,我希望您能配合我。”
展昭冷淡的态度并没有让何岭脸上的笑容冷下来,相反,他非常感兴趣地摆了摆手,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跟siu调查员打交道,更何况来的还是你。来,我们坐下说,有什么问题拒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展昭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办公室,却发现这里除了沙发以外只有那个红木椅子。椅子是属于何岭的,展昭只好选择坐在了沙发上。何岭看着展昭坐下,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下,没说话,却一直笑眯眯地盯着展昭看。
展昭不解地道:“何教授笑什么?”
何岭笑道:“我只是突然想到,如果今天你并不是来调查的,而是来找我做心理咨询,我该有多高兴。”
心理咨询?展昭微微皱眉,“何教授觉得我有做心理咨询的需要吗?”
“每个人都需要心理医生,”何岭笑道,“连我都需要,你相信吗?”
展昭不冷不热地道:“我相信,但这并不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何教授,我们可以开始谈正题吗?”
见何岭笑而不语F,直接问道:“何教授你有没有听说过启户校。”
“启慧?”何岭的笑容微微一收,思索片刻,答道,“当然听说过,大概两年前吧,我还受聘做了那个学校的名誉心理医生。虽然之后因为工作原因,我一直没有再去过那个学校,但是我跟他们的校长每季度都有交流。那是个不错的学校,多年来教化了不少在学习和生活上遇到问题的孩子。怎么,你今天是为了启户校来的?”
展昭沉着脸听何岭说完,面无表情地从双肩包里取出一台平板电脑,点开一张照片,递给了何岭。
“这是昨天通过一位匿名举报者送到启户校所在城市公安局的。”
何岭看向展昭递给他的平板电脑,在视线接触到那张照片的一瞬间,何岭面带微笑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抹凝重。展昭眯了眯眼睛,在心中暗暗做出了判断,何岭之前对此事毫不知情。
“这,这是什么?”何岭皱眉问道。
“这是一封求救信,根据技术分析,这些字是用人血写的。”
“人血!”何岭惊讶地道,“那不就是——”
“没错。这是一封从启户校内部传递出来的血书。写信的很可能就是启户校的学生。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外面的人接到这封血书以后,将他救出去。”展昭眉头紧锁,一种痛苦,恐惧,绝望的情绪让他的心揪了起来。他盯着何岭的眼睛,冷冷地道:“不知道何教授对这封血书有什么看法。关于启户校,你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