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躲你了?”展昭皱眉道,“我刚才在想事儿呢。你打断了我的思路,害我现在还要重新想。”
白玉堂皱眉琢磨了一下之前展昭想事儿的场景,每一次似乎都是神神叨叨的。虽然没有一回像这次一样,好像害羞似的不敢见人,但是神棍这种生物,有很多种与众不同的举动似乎也正常。
这样想着,白玉堂也就不纠结了,于是随口问道:“那你到底在想什么,能说说吗?”
“我在想——”刚才不过是瞎编的借口,没想到白玉堂会继续追问,展昭只得继续编道,“就是在想你刚才说的那个治疗ptsd的办法啊。”
“是吗?”白玉堂挑了挑眉,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怎么?你还怀疑我?”展昭一皱眉,“我听你这么一提,就想起了临床上的几种常见治疗方法。我可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有一种治疗方法是需要在开车过程中进行的。所以我推断你是在哄我玩,但是又觉得你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跟我开玩笑,于是就想了一会儿。对!也是因为这样我才盯着你看的!”
白玉堂又用余光扫了展昭一眼,发现这小子满脸的诚实自信,一点心虚的表情都没有,虽然心里还觉得他刚才的那一番说辞有点说不过去,却也没有继续纠结,算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
“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喜欢多想。”白玉堂撇撇嘴,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车子的正前方,一边闲闲地对展昭道,“我就坐在你身边,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不就行了?”
“呵呵。”展昭干笑两声,答道,“我这不是习惯了独立思考么。”
“独立思考。”白玉堂不冷不热地道,“我看你是自认为智商太高,不乐意跟我们这些普通的笨蛋一起讨论问题吧?”
“我可没有像你说的那样。”
展昭心里一沉,忍不住又偷偷瞄了一眼白玉堂。
像白玉堂这样的人,绝对是男人中极其出色的那一类。他一定没有经历过自己小时候那种被众人排挤的情况。虽然已经认定了他是朋友,但是很多只属于个人的经历,是跟最好的朋友也无法分享的。别说是朋友,恐怕亲人也不行吧?
独立思考对于展昭来说的确是一种习惯,然而这种习惯的养成却并不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如果真的可以选择,他还真愿意做一个像白玉堂所说的那样的普通人。
“怎么又不说话了?”白玉堂笑道,“是我刚才那句话惹你生气了?”
“没有!”展昭急忙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下意识地问道,“你说的那个治疗方法是什么?”
“就是我们正在做的事喽。”白玉堂没有再次卖关子,而是大大方方地笑道,“很简单,就是让我去干一件自己会很爽,但是对方会很倒霉的事。”
“对方?”展昭一怔,“这个对方不会是我吧?”
“哈哈!”听了展昭的话,白玉堂竟不期然地大笑起来,“展小猫,我怎么会盼着你倒霉呢?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现在我们就一起来让他倒霉,让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做坏事!”
话音未落,展昭只感到身子一阵椅,急刹车的巨大声音几乎震破他的耳膜。
车停了!
“到了吗?!”展昭惊讶地向窗外张望,没想到只是说话这么短的功夫,他们已经停在了西郊机场!
“组长,我们已经到了。”白玉堂摆了摆手,示意展昭稍安勿躁。
展昭一边紧张地听着白玉堂跟狄仁杰汇报情况,一边飞快地扫视着车窗外的情况。
深夜的西郊机场依然灯火通明,但是跑道上却空空荡荡的,并没有正在起降的飞机。展昭眯着眼睛,尽力在面积巨大的机场上寻找那架属于白锦堂的私人飞机,心中忍不住默默祈祷,希望那飞机还在,否则,一切就真的完了。
“飞机在吗?”就在展昭尽力寻找的时候,白玉堂已经挂断了电话。
展昭也恰在此时捕捉到了那一抹和普通民航飞机略有不同的影子,激动地道:“白玉堂!你看西北角那里,是不是!”
“没错!”白玉堂道,“狄组长说了,已经可以确定那飞机是飞来了西郊机场。看样子严志荣还没来得及上飞机。”
“这就怪了。”展昭皱眉道,“既然他原本就一直筹划从这里走,应该早就发现飞机降落了,为什么现在还没走呢?”
白玉堂冷笑道:“飞机是我哥的,他不到位,严志荣想要开走,根本就不可能。”
“那现在白大哥在哪里呢?”展昭担忧地看向远处那个模糊的黑影子。
白玉堂皱眉道:“狄组长刚才说,我大哥已经派人和机场联络过了,并安排好了降落起飞这些事,但是我大哥并没有出现。”
展昭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先进去再说吧。不管他们什么时候出现,总要靠近飞机。”
“真让严志荣靠近飞机,说不定就真让他跑了。”白玉堂郁闷地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在机场里就把他抓起来么?”
展昭眯了眯眼睛,沉思片刻,却最终摇了摇头,“有了白大哥的配合,这件事对严志荣有利,他一定有办法逼白大哥帮他靠近飞机。”
“怎么说?”白玉堂挑眉问道。
展昭道:“我怀疑,严志荣手里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控制白大哥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