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真听到那些传言只觉得哭笑不得。黎河被抬回家的当天,黎真先去山中将那把刀重新扔了回去,接着就去了一趟李庆平家,他那堂兄继承了李庆平的家产,正是风光得意,穿的极其华丽,黎真没等李庆平指人,就已经认了出来。他直接下了道精神暗示,就见那吃的肥了一圈的堂兄突然面色一变,便命人备车去县衙。
接下来的事真如唱大戏一般,这堂兄跑到了县衙自首杀人的事,将那天的细节说的是清清楚楚,又将丢刀子的地方一并说了,派去的衙役将刀子取回,对照仵作验尸的尸格,刀口和描述的一致,接着那堂兄又将他如何和李庆平的妻子刘氏勾搭的事说了出来,两人怎么密谋,刘氏身上有什么印记,还有他怎么把郎中给李庆平的娘开的药换掉,跟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
古代判案重的是口供,只要这人承认了,基本就可以定案了。证据要求的并不是特别严格。李庆平被杀可算是当地的大案了,所以这堂兄这么一招认,便被当堂收押了,还有李庆平的妻子,一并被抓了过来。后来这两人俱都判了斩立决。
李庆平见大仇得报,心中快慰不已,不等黎真说,便印着他去了那处埋钱的地方,150两黄金听起来许多,其实拿到手里,就是十几个特别小巧的金饼子。摞在一起也就半块砖那么大,三百两银子倒是占了点地方,不过也没多大,黎真拎了个小皮袋子就都带回家了。
当天夜里,黎真蒙了脸拿了五十两金子和一百两银子翻墙进了黎河家,他也没把钱直接给黎河的爹妈,而是交给了黎河,还对黎河做了暗示,告诉他,这些钱是他被俯身的那个鬼仙给的补偿。
“你想好自己以后怎么办了没。”黎真觉得一只鬼一直俯身在树枝里不是个事儿,既然已经报了仇,那这会自然就该去投胎了。可李庆平却只是叹了口气,“我是枉死的,又沾染太多的怨气,只怕下去后也很难马上去投胎,不如在这世间多停留些时日。”
黎真倒是无所谓,不过就是一只鬼而已,也不用吃喝。他突然想起自己那天晚上的各种试验,不由得问道:“我觉得你俯身在黎河身上的时候,是不是有些怕我。”
李庆平却没马上接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原来真人看出来了啊,我确实是有些怕真人,真人身上的生气极其浓厚,稍微靠近些,我便难受的要命。还有那股子煞气,简直让人胆战心惊,真人你到底是斩杀过什么,才引来这么重的煞气啊。”
煞气,黎真摸着下巴琢磨了下,这应该是自己杀丧尸杀的吧。想那几年,他杀的丧尸绝对有一两万个了,精神能力者杀起丧尸来十分省劲,控制着丧尸不让他们动弹,接着一个个砍头便是了。不过这种手法仅限于低阶的丧尸,遇到了高阶的丧尸,这法子就完全不管用了,当然,如果你的精神力可以压制对方两三阶,那自然也是没问题的。丧尸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鬼怪吧。所以这就是他身上煞气的来源么。
“那把剑是不是对你的伤害更大。”黎真觉得对方还是有些吹捧自己,若是他真那么厉害,李庆平最开始也没离开黎河身上,还是那把剑出手,才震慑住了对方。
李庆平叹了口气:“刀剑都是至阳至刚的煞物,对鬼本就有伤害的作用,我俯身的那把砍刀,如果不是因为我死之前的怨气都集中在上面,只怕我也是不能俯身的。那把铁剑看起来虽说是锈迹斑斑,可是煞气罡气却极重,加上真人你本身的浓厚生机,砍下来真是入骨一般痛彻难忍。”
黎真心中一动,问道:“你能不能帮我寻找下这种兵器。”
“真人你要这种兵器做甚,难道真人想抓鬼么。”李庆平声音中似乎带了一丝疑惑。
黎真却摇头道:“我没抓鬼的心思,只是想找个这样的兵刃防身。”黎真这人虽说看起来大咧咧的,其实内里却是个极为小心的人,他本来仗着异能,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应该算是很安全的。不管是人还是猛兽,只要小心仔细些,基本便没有可以伤到他的,可是李庆平却给黎真敲了个警钟,这世间竟还有恶鬼怨灵这种东西的存在,而且是无形无质,他的精神力也控制不了对方。李庆平这只鬼还算好对付,他是个只想报仇的,两边还能沟通,如果他以后要是遇到那种专门害人的恶鬼呢,不如弄把专门克制鬼魂的兵器,也算是对自己的安全多加了几分保障。
不过买兵刃的事也不是马上就能办成的,黎真现在呆的这个地方,算是比较偏远的,就是去了县城,也没多少好东西。
黎真没想到的是,刀剑的事还没解决,就有人找上门求帮忙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真人。他那天算是小小的作弄了下秦真人,不断拆穿对方的心思。弄得秦真人认为黎家村有个高人坐镇,村里说好要给他的钱也没敢拿。
秦真人祖上一直是捉鬼的,可惜他资质太差,祖上传下来的本事并没有学会多少,好在人长的很是道骨仙风,又十分的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也能骗些钱度日。只是最近他却是遇到了一个极大的难事,当年曾经救过他爷爷的人家找上门来了。原来这家人家里近来出了件怪事,找了不少道士高僧,却是没什么效果。
一般有人来求,秦真人都是看情况接活的。如果是不难收拾的,他就过去,装模作样的骗一骗,偶尔也能成功;要是觉得对方是硬茬子,他就想法子推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