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此时的做法显然是准备以命换命,随着他顺着痕迹不断的向前走,有生命危险的第六感越来越强力,几乎从第六感变成了真实的触感。甚至在前进二十米之后男子就已经察觉到,这个距离自己只要对方开枪自己根本无法躲避。
但无法躲避的同时,在对方子弹离开枪膛的瞬间,他就可以锁定敌人所在的位置。已经在手炮炮筒中凝聚威力无比巨大的跑到会以最快的速度发射出去。
如此敌人发射的子弹可能穿过他的心脏,也有可能打中他的眉心,让他的头像西瓜一样的爆开。同样敌人也会被他发射出去的炮弹炸的粉身碎骨,这是玉石俱焚选择。
前进的男子步伐越来越坚定,好似不是一步步迈向死亡。而是一步步走向胜利带着无比强大自信的战士。同时他每一步的踏出也是在蓄势。渐渐的他身上的气势虽然含而不发,但向他身上滴落的雨滴,却不再垂直而是出现了扭曲。
从远处看去好似男子身上顶着一层无形的气罩,把所有落向他的雨点都阻挡在他身体一尺之外的范围中。
而秦良这边虽然趴着不动,气势也在一点点的凝聚。虽然没有男子那样携带着大势一往无前,但秦良更像是一头蛰伏的凶兽。就连雨水似乎也察觉到了他苏醒之后的可怕,因此在落向他身上的时候轨迹出现了扭曲。
70米……60米……50米……
当两者相距三十米的时候男子顿住了脚步,肩上的炮筒瞄准了秦良所在的位置。而秦良的枪口也锁定了他的眉心。虽然两个人此时身上都没有散发出一丁点杀机。
隔着漆黑雨幕的两人也无法看到对方,但在此刻他们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了对方所在的位置。甚至脑袋中勾勒出了对方此时身体的姿势。
秦良的食指压在扳机上开始一点点的用力,男子手炮的炮口开始一点点闪烁着光芒,似乎炮筒中的炮弹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雨声从秦良听觉生消失,黑夜和雨幕也似乎都不存在。秦良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跳在这一刻都寂静下来。连呼吸都没有了。他的世界中只有他枪口所瞄准的那一点眉心。
而这边的男子也是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里,肩膀上的手炮光芒闪烁,但却诡异的被束缚在一定范围之内无法扩散出去。
充满噪杂雨声的黑夜这一刻变得像鬼一样的宁静。时间似乎都在两者之间消失。男子没有在前进一步,就那样站在那里。似乎他也明白再前进一步会就会直接踩过临界点。
秦良静静的趴在地上。目光依然没有焦距,甚至没有看向男子所在的方向。但枪口锁定的却无比的精准,正在用力的食指总是差那么一点就可以彻底扣动扳机发射子弹。但这一点却千钧一发始终悬着。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对持着,四周的一切似乎和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时间在这样诡异的寂静之中不断流逝着,渐渐的头顶上黑压压的乌云变得越来越淡。
倾盆大雨慢慢的变成了细雨绵绵,最后天空中露出了稀疏的星光,以及一颗绯红色的月亮。没有了雨幕的阻挡,漆黑的夜空点缀上了月光。相距三十米的两个人依稀的可以看到彼此轮廓。
但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趴着却没有任何的动静。似乎外界的一切真的和他们无关,他们眼中只有彼此不再有其他。…
哗哗哗……
好似一只扫把不断从溺水中扫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细微的声音越来越大,打破了这片区域鬼一样的宁静。
一头六级的沼泽鳄鱼从一处泥沼中浮现出来,空气中弥漫着的猎物味道,让它摆动着大尾巴,一步步蹒跚的向着这边走来。巨大的身体在雨后的沼泽地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压痕。
啪嗒!
沼泽鳄鱼巨大的脚掌怕打着雨后的泥沼,身体从夜色中慢慢浮现出来。
在它身影浮现出来的瞬间,趴在地上的男子和扛着手炮的男子,原本没有焦距的双目中突然绽放出一缕神采。两个人的身体就好似一条线上牵扯的木偶。线绳一动两个人同时有了动作。
秦良总是差一丝力量的食指猛然加力,把扳机压到最底下。在扣动扳机的瞬间,秦良的身体就好似一只袋鼠身体直接从地上弹起向后跳去。
而在秦良扣下扳机的瞬间。男子炮口中一直闪烁着的光芒,也瞬间达到了最顶端。一颗手臂粗细,长约半米的元力炮弹随着手炮的咆哮留下一道让气流扭曲的痕迹向秦良扑去。
轰!
一道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被秦良击中的男子身体倒飞出去,被压缩到极致的狙击元力子弹威力比一颗小型的炮弹还要吓人。
壮硕的男子就好似一头狂奔的犀牛撞中,他的双脚在地上犁出一道长长的沟壑,直到十米之外才停了下来。
轰!
一声更大的爆炸声响起,刺眼的光芒就好似一颗小型的太阳瞬间驱散四周夜色。在黑夜中极其的耀眼。
弹跳在空中的秦良身体就好似被秋风卷中的落叶,身体好似没有重量一样被爆炸掀飞出去。一直飞到了二十多米之外的地方,才落下砸在地面的泥水中。
嗅着猎物向着这边奔来沼泽鳄鱼瞬间顿住了脚步。巨大的褐色眼睛中瞬间露出惊恐的神色。全身被巨大致命危险笼罩的他,僵硬的转过身体。犹如喝醉了一样跌跌撞撞,甚至还摔了几个狗吃屎。好似被吓的连先迈那条腿都忘记了一样。
“咳咳……”咳嗽上到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