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那个金锁还给苏染的打算,只是眼神更加复杂的看着她,问:“你跟我说,你妈妈,她是哪里人?她现在在哪?”

很奇怪,怎么乔镇远会忽然问自己这个呢?

苏染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从我懂事起,妈妈就一直在榕城了,她,不在了。”

苏染的眸子暗了暗,提起母亲的离开,她还是不能释怀,当初,她还是没能救下母亲的性命。

乔镇远却更加动情,他坐在了苏染的一边,身体都颤抖起来:“那她是怎么走的?”

“生病。”

苏染并不想再提这段时光,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是心痛的岁月,她再也不想温习一遍了。

“不在了,她不在了。”

乔镇远呢喃着,双手微微的颤抖,一向精~光乍现的眼睛里面,却蒙上了一层苏染看不懂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乔镇远:“爷爷,可以把金锁还给我了吗?”

乔镇远却并不打算把东西还给她,只是自顾自的说:“孩子,可以带我去看看你母亲吗?”

做家长做到这个地步,苏染也是十分无奈了,他这个样子,或许又是云深的安排吧,要接受自己,还要接受自己已经过世的母亲,云深也真算是煞费苦心了。

想到这里,苏染点头答应。

到最后,乔镇远也没有将金锁还给苏染,他说:“这个借我看两天吧。”

说完,也不管苏染是什么表情,乔镇远径自拿了金锁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苏染忽然从他的背影中看出了那么那么多的落寞,好像时光忽然沉重,压着他的脊背,压弯了他原本直ting的xiong膛。

郑家的百日宴如期举行,与郑家并不是什么重大的合作伙伴,只是有些小地方需要合作,但既然郑志远的请帖下了,乔家还是要给他这个面子。

容铭远和封景墨更不用说,容氏跟郑家是在大方向合作,而封景墨想要打开中国市场,还要靠郑志远的关系。

苏染也料到了他们都回去,但却没想到,刚到门口就遇上了他们。

宋若初挽着封景墨的胳膊,看起来十分亲密。

看乔云深和苏染下来,封景墨笑着跟苏染打了个招呼:“染染。”

苏染也回以微笑,乔云深就在旁边,封景墨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径直忽略了他。

乔云深也不生气,带着苏染进去。

苏染今天穿着一件抹xiong的淡紫色礼服,xiong口处配以黄色的小花点缀,看起来清新而淡雅,脚上的高跟鞋因为太久没穿,现在有些疼,她尽力掩饰着自己的不适,并不想在人家的百日宴

上扫了人家的兴。

容铭远就在不远处,正在跟郑志远寒暄着,一起的居然还有许靖华。

在这样的场合带女伴来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则,没想到容铭远会带自己的母亲过来。

许靖华到底是商场的老手,周~旋在几个人中间依旧是游刃有余。

宋若初走过去,跟她打了声招呼。

许靖华觉得奇怪,这个女人她确信自己从来都不认识,却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跟她打过两次招呼了。

“远儿,那个穿绿色长裙的女人你认识吗?”

许靖华指着宋若初,问容铭远。

容铭远顺着许靖华的手指看过去,点了点头:“叫宋若初,是封景墨的人。”

许靖华若有所思:“我并不认识她,第一次见她就喊我许阿姨,远儿,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不愧是在商场mo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老手,许靖华很快就抓住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容铭远也听出来了许靖华话中的意思。

他略一思索,忽而笑了,以前他还不确定,现在

呵,怪不得他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是换了一个身份。

郑佳人迈步子走到了容铭远身边,抓住他的胳膊:“天天躲着我,现在躲不了吧。”

都说女追男,只是隔了一层纱。

那这层纱未免也太厚了一点,到现在都捅不破。

容铭远笑着回答:“我什么时候躲着郑小姐了?”

郑佳人紧紧的抓着他:“反正不管以前怎么样,今天你是躲不了了。”

她左右看看,容铭远的护法宋磊今天并没有来。她放下了心,每次都是宋磊那家伙来捣乱,到今天,她可一定要抓住机会,搞定容铭远。

宋若初跟在封景墨身边,应答有度,看起来已经是适应了封太太的这个名头。

苏染mo着手腕上的粉钻石手链,再想着该怎么还给他。

她想的入神,连云深走到她身边也没有察觉到。

乔云深的手搁在苏染的身上,关心的问她:“怎么了染染,是不是不舒服了?那我们先走?”

苏染摇摇头:“我没事儿,就是肚子有点饿了。”

这样的宴会一向是交流的好时候,没有人会在意长桌上的吃的,苏染也不过是随意找的借口。

云深却当了真,也不怕丢人,端了个盘子就问:“想吃什么,我去拿。”

苏染赶紧阻止:“我自己来吧,那边不是还有事情吗?你去忙吧。”

她始终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在外人面前也懂得给足别人面子。

索性这里也没有几个她认识的人,即便是认识也不适合去说话,她倒是真的有些饿了,便端了一个盘子,开始吃东西。

长桌上的东西倒做的十分精致,说是百日宴,孩子抱出来不到一会儿就又抱回去了,百日宴算是真正成了一场榕城商业精英的交流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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