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到了莫千语刚才那义愤填膺的言语,她到底觉得没办法呆下去,朝一边的安全楼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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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乔云深在过道上相遇的时候,她只顾着低头往前走,完全没注意到他的震惊。

他刚想出声叫她,却有另一道清亮女声从旁边传来:“乔云深。”居然是妆容精致的杨清歌。

宋若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这么淡然从满目震惊的两人身边走过了。

杨清歌慢慢缓过神,看乔云深那模样,没来由心头震颤,过了这么多年,看到这样一个与苏染相似的女人他还能露出这种表情,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她从一开始就输的一败涂地:“乔云深。”

乔云深嗯了一声,终于将注意力拉回到杨清歌身上:“你好,杨小姐,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呵。”杨清歌是陪老头儿来医院做例行身体检查的,结果,老远就看到了乔云深,她不甘心,非得前来打个招呼,他的态度还真是让人心寒,她轻笼了一下鬓发,“还记得我当初对你说过的话吗?今日一见,犹言在耳。”

“记得,对不起。”乔云深的道歉让杨清歌突然不知如何应对。

“为什么道歉,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都没错吗?”

“我是没做错,可我忘了你,害你受伤,我感觉很抱歉。”

杨清歌怔忪:“你想起来了?”

看着她眼底的震惊,乔云深真的感觉微微心痛,是的,他想起来了,他在一次极限蹦极运动中,把那些丢失的记忆全部找回来了。

他的爸爸妈妈,他的爷爷,他的过去,一切的一切,当然也包括杨清歌。

她曾经是那么可爱,天真烂漫,他曾经牵着她的手走在漫天的樱花树下,曾经在雪地里追逐着打闹,也曾经许下过,这辈子只让她做自己新娘的美好誓言。

可惜,时过境迁,他们再也不是当初天真无邪的孩子了,那份稚嫩的童真,早已不在。

杨清歌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滚落下来:“太晚了,你知道这一切都太晚了吗?”

是的,太晚了,所以他抱歉:“对不起。”

“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你能赔我吗?”眼泪晕染了她的眼线,哭花了她的妆容,她的哭声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乔云深见状,从上衣的口袋里抽出格子的方巾递给她:“擦擦吧。”

杨清歌接过方巾背过身去,擦了擦又转过来,乔云深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一切已经超出杨清歌的预料,她突然也有些茫然,按照原来预定好的情节,从包内拿出一张银色的请柬来:“明天是我生日,晚上有个派对,你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就准备一份大礼给我吧。”

请柬被塞入他手,她握着方巾转身离去。请柬上面还残留着迪奥毒药的香水味。打开,最后的落款却是杨清歌和她的丈夫——郑志远。

这份请柬,来的真是时候。

郑志远是本市最有名的商人之一,经商有道,早年就发家致富,开着全国最大的金融投资公司,还是一家香

港上市金融公司的执行官,如今还担任着榕城金融商会会长,又是全国政协委员。无论商场还是官场,都是说得上话的重要人物。

只是真的没想到,杨清歌居然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虽权势通达,可也年届六十。

难道这真的是现代人信奉的年龄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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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收到请柬的,还有容铭远。

请柬是莫千语去而复返带来的。

那时候容铭远正在喝宋若初留下的粥,门口洒落的粥已经被保洁阿姨清理干净了。

莫千语其实也很痛恨自己这样的软弱,可又真的放不开,只好闷闷不乐的从包里拿了请柬放在他旁边,等着他开口。

结果等了好半天,他就那么心安理得的品尝着简单至极的清粥,莫千语那个怄啊,真的没法再呆下去,转身就走。

可她刚转身就听到容铭远问:“这是什么东西?”

莫千语咬牙,回答:“杨清歌的生日宴会邀请函,写的是你和我的名字,我觉得还有有必要告诉你的。”她明明负气离去,结果又这样撤回,当真是再没有一丝尊严。

“哦。”容铭远淡淡应了一声。

她更加呕血:“那你是去还不是不去呢,不去的话我就叫人准备一份礼物送给她,去的话我们就一起去。不过你这个样子,我觉得还是别去好了。”

容铭远呵呵轻笑:“去,为什么不去呢。人家都发了邀请函了,不去岂不是很没礼貌。”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一起去?”莫千语的心头闪过一阵狂喜,说话的语气都柔~软许多。

哪只容铭远却回答:“不是我跟你一起去,是我自己去,你愿意去就自己去,不去就算了。”

她哑然,真的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时刻践踏着她的尊严,不惜将她踩到尘埃里,如果这样她还感觉不出的话,真的算不上人了。

一秒钟都无法继续呆下去,留下一句那你就自己去吧,甩手离去。

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医院。

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傻好傻,这么多年到了是为了什么,又得到什么。在容铭远眼里,她算是一个人吗?连一条狗都算不上吧。

想了想去,也只有找杨清歌诉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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