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铭远的心忽地钝痛,立在原地眨了眨眼,待他反应过来追上去,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同样追出来的还有在包厢里的刘总,封言熙和封一一现在是最受追捧也是最难签约的童星模特儿,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辈子烧了高香,祖坟冒青烟了,人家万里挑一的愿意来洽谈,结果怎么能被搞砸呢。
“宋小姐,宋小姐——”他刚才是喝多了,这会儿跑的又急,走路都跌跌撞撞的,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旁边的容铭远身上歧。
刘总不悦的瞪向容铭远,待看清来人是谁,酒又醒了大半,急忙打哈哈:“容总,是你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容铭远这张脸,现如今已经成为榕城的标志性产业,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人逢迎巴结的,他这三年来身价倍增,早已成为榕城最有价值最有权势的传奇人物,理应是被所有人认识的骜。
尤其最近容铭远花几个亿拍了一块土地,他要在这里建亚洲最大的游乐园,更是一时风头无两,连市长市委市政府都亲自嘉奖了他为榕城经济所作出的贡献,授予他年度最年轻企业家慈善家的光荣称号,光听,就觉得肃然起敬了!
容铭远此时并不关心被人撞了,只是盯着刘伟生:“你在追什么人?”
刘伟生望着紧拧眉头的容铭远结结巴巴的解释:“是宋……宋小姐。”
“宋小姐?什么人?叫什么名字?说具体点儿。”
刘伟生忽然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瞧他都做了些什么人,竟然把那么金贵的主儿给得罪了,封言熙封一一这对童星不但有封先生那样的人物做靠山,还有容铭远这样的大树罩着呢,哎,哎,哎,他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情不自禁的真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容铭远眉头皱的越发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哦,哦。”刘伟生急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回答了容铭远的问题。
宋若初,童星经纪人?这个遥不可及的身份是与那个温润如玉的女人望其项背的。
他刚才,是眼花了吧。
刘伟生见容铭远出神,也不敢有其他动作,只得安静立在一边。
好半晌,容铭远才回过神,有些倦懒的摇了摇头,对刘伟生说:“麻烦了。”就走了。
刘伟生目送容铭远离开,这才一拍脑门又立马追出去,可哪里还有宋若初的身影?
又是连番叹气,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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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铭远回了包厢后虽然外人看不出来,但宋磊还是瞧出有些心不在焉。
酒局结束后上了车,他就忍不住问:“容总怎么了,出去后回来好像心事重重的?身体不舒服?”问到最后,宋磊都紧张了,赶紧拿出备用的胃药递给容铭远,“先吃些药吧,我看你刚才喝了不少,医生都说不能这么喝了,身体要紧啊。”
容铭远置若罔闻。
三年了,那个女人已经整整走了三年。
她离去时的模样,却仿佛近在眼前。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那样绝望的眼神,那样绝望的语气,她此生最后的愿望竟然是忘了他,从未遇见过他。
冷风从车窗外灌进来,酒意上头,真的沉沉痛起来。
车内的气息让人觉得窒息,他干脆叫宋磊停了车:“你先把车开回去吧,我下车走走。”
宋磊盯着容铭远混入夜色的背影,恐怕也只有自己能明白他的苦了。
多少人羡慕他的功成名就,多少人趋炎附势他的权势滔天,可高处不胜寒。他站的越高,就越是空虚寂寞。
而他竟然连个可以真正说心事的人都没有。
榕城的夜晚,繁华过后,皆是寂静一片,人影寥寥,今夜星光黯淡,月亮被云彩遮住,空气中吹起了萧瑟的秋意,他路过一个公园,公园夜间已经封了门,不远处就是一个人工湖泊,
湖水映着细碎的月光,好似一面巨~大的银镜,湖面上停着几艘随风摆动的鸭子船,上上下下,浮浮沉沉的。
他又想到了苏染。
他们刚结婚的第一年,苏染拉着他去逛公园,公园里也恰好有这样的鸭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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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看许多情侣和带着孩子的年轻父母在湖中划船,也曾问他要不要去划,他自然是没同意,她当时满脸失望,却也没再说什么,后来再路过公园,也是从没提起过一次。从来都是一个人远远看着,然后笑笑,似乎那样就够让她心满意足了。
他跟她三年的婚姻生活中,竟没有多少可供他回忆的过往。
头,似乎更痛了。
是今夜那个女人的背影激发了他内心潜在的孤独吗?
他是一个人太久真的感觉寂寞了吗?
还是因为那个女人和孩子的忌日马上又要到了,他,开始痛苦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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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初吃了一肚子的气回来后就觉得太草率了,当然不是指回来的事情,而是就这样选了一个距离自己目的地最近的地方的代言,不顾一切的就回来了。
欧洲那么多信誉良好的知名大牌争先恐后发来邀请函,那样或许才是封言熙和封一一发光发亮的大舞台吧。
哎,都跟封先生夸下海口了,硬着头皮也得继续往下走。
回到家,封言熙和封一一一个打电玩打的全神贯注,一个看童话故事看的聚精会神,竟没有人注意到她。
只有老钟,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