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海瑛这般赤.裸.裸的嫉妒,玉瑶也只有喟然长叹。她也嫉妒,这样的众星捧月,谁不想?她也怪自己个儿的这份聪慧,若是她也愚钝一点,看不出这里头的门道,是不是还能一如往常地以平和的心态对待承乾宫的令贵人?想到令贵人,自然就想到当初的那些‘如圭如璋,令闻令望’的传言,以往的羡慕,如今却是那般的嘲讽,她可真想问问弘历:这就是你捧在手心费尽心机护着的女子?这个‘令’字,她到底那里配了?
这只是海瑛和玉瑶姐妹俩的秘密,再也无第三个知道。相反,弘历对昕玥的宠爱却增加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至少在外人看来是无以复加的。而昕玥听后,激动的热泪盈眶,无法言语。弘历,这个日理万机的男子,心里装着黎民百姓,装着江山社稷,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地方是留给自己的。她很是欣慰。而关氏和杨氏的入宫更是让无数嫔妃红了眼。
关氏与杨氏先来先来慈宁宫给太后磕了头,此时皇后富察氏,娴妃乌拉那拉氏都在身边伺候。关氏与杨氏跪在地上磕了头,却听不到太后叫起之声。宫里宫外人人传言太后是一个严肃孤冷高傲的人,果不其然。关氏与杨氏都是有教养的人儿,而这紫禁城也是最按规矩来事儿的地,她们自是不敢逾越。太后对于弘历的放纵很是不满,只是这是宫内的事儿,怎么也说家丑不可外扬,她并不像在关氏与杨氏面前失了皇室的尊贵。命福双扶了关氏与杨氏起来,才缓缓道:“舒嫔叶赫那拉氏,哀家喜欢。舒嫔在永和宫崴了脚,伤了筋骨,你来悄悄也不为过!清秋,送叶赫那拉夫人去永和宫,用了午膳再离宫也不迟!”
叶赫那拉夫人方才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忙得体地朝太后行了礼,道:“臣妾,多谢太后恩典!”
杨氏受了太后冷落,却也不见面色有变。尴尬,惶恐这些本该在太后预料之中的神情如今却都瞧不见。即使如今做了太后,不必担心有谁来暗害自己,可以高枕无忧安享晚年,可她钮祜禄氏骨子里的高傲还是在的。此刻屋内静了下来,娴妃自然是收敛的份儿,如果皇后不在,她说几句话倒也无妨可如今富察氏在这里,她说了就失了尊卑。
瑞佳想要张口缓解一下这压抑的气氛。却听到外头一声清脆的小孩子的哭声。太后微微蹙眉,喊了声:“哪里的女娃娃?”
关氏面色一变,嘴唇蠕动了几下,怯声道:“太后恕罪!”
而关氏声音还未落下,永珹就叫着皇祖母掀开帘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女孩。小女孩被永珹牵着手进来,本来害怕极了,瞧见自己额娘在,一下就把忍着泪的全都放了出来,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而此时太后却看得痴了,眼眶微微泛红,忙伸手对清秋道:“快领过来让哀家悄悄!”
福双应了声,走来想要牵着锦溪,永珹却很有小大人的样子,推掉了福双的手,自己牵着锦溪往暖阁走,到了炕边才松开锦溪的手。规规矩矩地给太后请了安道:“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方才孙儿在门口瞧见她摔倒了,磕到了石狮子上头,您瞧”永珹拉着锦溪过来,指着她头上的圆鼓鼓的包给太后看“都肿了!您宣个太医给悄悄吧!”
关氏吓都吓死了,哪里想着会有这般麻烦的事儿在等着自己,若不是皇上的旨意里头说可以带家人一同来,她是绝对不会带着锦溪来的。不经意间,关氏眼角余光看到了端端正正地伫立在那里的杨氏,她与自己的年龄是相仿的,都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可是这个杨氏确实是生得美丽,可是让关氏看痴的不是她杨氏的美貌。本身她自己个儿就是个美丽的人儿,也不甚在乎这一层皮囊。可杨氏身上说不出有一种什么样的气势,让她莫名地就不得不佩服,后来去永和宫的路上,她才想起了两个字,气场。
太后此时拉着锦溪,眼含泪花地摸了摸她的小脸,柔声道:“长得真好看,在这陪着哀家用午膳可好!”
许是额头的疼痛消减了,锦溪泪眼汪汪地摇了摇头,很是认真地对太后道:“姐姐还在等着锦溪!等我去看了姐姐,再来陪祖母您用午膳可好?”
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关氏更是提了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祖母岂是她的女儿能叫的,这么一叫就意味着什么了?可意料之外的太后并未生气,而是笑呵呵地对锦溪道:“那哀家等着你便是!”说罢,对福双道,“去取哀家的药膏来,这女娃娃的脸蛋啊,可是最重要的,可不能留下了疤痕!”
如此一番折腾,太后才放关氏和锦溪走。而永珹似乎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就对太后说回宫温习功课了。如此唯独杨氏一人留在这里,太后敛了脸上的最后一抹笑意,看也未看杨氏一眼便道:“既是皇上的恩旨,你且去吧!宫里头的规矩,可还用哀家让福双给你说道说道?”
太后的声音浑厚却很是锐利,可杨氏却很是淡然自若地俯身道谢:“多谢皇上太后圣恩,臣妾自当谨遵宫内规矩,不敢有违!”
杨氏一走,太后也打发了瑞佳和素琪出来,独独留了她与清秋两人在暖阁里。太后突然面色突然暗了下来,静了许久,才听到轻微的叹息声,福双知道太后心里想着什么,也只是安慰道:“太后若是喜欢叶赫那拉家的小姐,常昭来宫里头就是!”
“再像也终究不是哀家的暖儿!罢了!”褪下了钮祜禄氏的高傲,如今年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