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札库氏只是恭顺地听着,待素琪说完,她才道:“娘娘,这是和婉她命里该有的劫数,与娘娘无关!”
“与我无关!”素琪苦笑,抬头看着天空,眼角有晶莹的泪珠,半晌,扶着木槿说:“福晋说的正是!早就与本宫无关了!劳烦福晋跟魏常在说一声,本宫就先走了!”
乌札库氏面色凝重地进了东配殿,锦若欢喜地迎了进来。昕玥卧在床榻上,不方便下床,但是身边的丫头们都是灵力知礼的,碧落盛了茶水上来,芷连勤快地往火盆里加着碳,乌札库氏平复了心情才对着昕玥说道:“妾身特意得王爷嘱托,来谢过魏小主!”说罢贴身婢女呈上来了一个小匣子,乌札库氏亲自拿着给昕玥看了看:“这是王爷和妾身所准备的,一点心意。还请小主不要嫌弃!”
昕玥看到小匣子内暗红色的绒布铺着,里边便是如同雨滴形状的耳环。形状很是精巧别致,平日里很是少见。虽然喜欢,但是昕玥还是推着说:“嫔妾只不过是碰巧了,再说了,和婉公主没事,嫔妾就安心了!不能再收福晋的礼了!嫔妾真的受不得!”
这样一来一去的还是推到了昕玥的手里。乌札库氏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带回去了。又寒暄了几句,乌札库氏便起身告别。侍女陪着一路往宫外走,一路上也是愁着眉头,回到了府里,乌札库氏见侍女还是一副愁思苦闷的样子,心里便不大舒服:“今日进宫是去看和婉的,高高兴兴的,你是一只苦着脸做什么?让她们看到还以为我的和婉不大好!私下里不定乐成什么了!”
见福晋生气,那侍女才说看着今日在永和宫的侍女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乌札库氏走到廊下,看着清空澄澈如洗,心情稍稍好了些,只说是不是她认错了!也就没再提这事。
而碧落是弘昼送进宫里的,对福晋自然是了解的,就连她身边的侍女,碧落都知道叫什么。如今只祈祷着别被她们记起来自己是谁。昕玥唤着碧落,芷连和卓语来看今日福晋带来的耳环,明晃晃的如同水晶一般的耳环真的是别出心裁的稀罕物。
芷连说道:“第一次瞧见这个形状的耳环,也不知和亲王福晋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稀罕的物件!”
“可见王爷和福晋是多么感激小主了!”碧落笑着看了看耳环。她自然知道这个耳环的意蕴,只是知道了又如何,还是什么都不能说。憋在心里也是在是挺难受的事情。也不知那么深厚的感情,和亲王整日憋着是怎么过来的。
弘历进来的时候,主仆几人正在说着着稀奇的耳环,丝毫没有察觉到。还是昕玥抬头的瞬间,看到立在那里笑悠悠的弘历,禁不住喊了一声:“皇上!”
碧落他们几个赶紧转身跪下来请罪。弘历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去。几人如同得到了大赦似得,满是感激地躬身退去。弘历走来坐于床边,拿着昕玥手里的耳环瞧了瞧:“果然别致?哪里得的?朕记得给你的首饰里没有这个!”
昕玥老老实实地说:“这是今日福晋给拿来的。”
“他们也够小气的了!你救了他们的闺女,他们就给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弘历玩笑,捻起了一个要给昕玥戴上。
昕玥挪近了些,好让弘历省些伸胳膊的力气,嗔道:“皇上,您这话说的仿佛是臣妾为了收和亲王夫妇的礼才救得和婉公主的!”耳朵疼的让昕玥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弘历赶紧放下了耳环,抱着昕玥,搓着她的肩膀哄道:“好了好了!朕笨手笨脚的,不会弄这玩意,弄疼你了吧!”
“您哪里是笨手笨脚的?”昕玥抬头看着弘历瘦削的脸庞,心疼地抬头摸了摸他粗糙的下巴“您的双手可不是给女儿家描眉化妆的,您的手可是挥毫泼墨,拉弓射箭的!臣妾见过您的字,还没见过您拉弓射箭的样子!不过臣妾想着,那时的您也一定如同您自己的字体一样,潇洒刚劲儿却又不失灵动俊秀!”
重新拿起了耳环,弘历笑悠悠地看着昕玥:“算你有眼光!来,教朕怎么戴!今儿个这双手就是为你描眉化妆的!等朕学会了,常常为你描眉化妆!”
心里甜滋滋的,如同灌了蜜汁一般。昕玥握着弘历的大大手掌,轻轻地戴上了两个耳环,对着弘历昂了昂下巴,问道:“皇上,好看吗?”
“极好看!”弘历捏了捏昕玥小巧的鼻子,眉眼弯弯的开心的如同一个孩子“这耳环极配你!”说罢又摸了摸昕玥的额头,拉了拉被子裹着她的身子“瞧着你气色好多了!朕也就放心了!”
突然感觉到一丝离别的滋味。虽然上回两人已经把这话都说明白了,但是今晚上不知为何就是不愿让弘历走开!或许是身体的缘故,一病了,就喜欢缠着人!昕玥有些不舍地抓了抓弘历的手臂,痴痴地看着他那闪耀的眼眸。
心里一沉,弘历伸手摸了摸昕玥的眼角:“不兴哭!”
昕玥垂首点着头,眼泪还是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床铺上。只听弘历一声长叹,幽然道:“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昕玥,早点睡!明年朕带你去围场,亲手教你拉弓射箭!这是朕许你的,你记住,只要朕能做到的,都会为你做!”
点着头听着他略带伤感的话语。对啊,他是帝王啊!即使手握重权,可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为着她而任性胡为!毕竟高高在上的天子的一举一动,都是有万人在看的。哽咽着说:“臣妾没事!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