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鸢回了永寿宫慌得一下瘫软在了炕上,侍女环佩让小丫头来伺候着,自己悄悄给了木槿一个眼色,木槿领会,走来相问:“娘娘让奴婢来瞧瞧,答应怎么了是?”
里头的巧鸢立马站了起来:“娴妃娘娘来问话了,我得出去。”走了两步,抓着屏风又停了下来“这我可怎么说才好!”
木槿听后,一脸震惊,赶忙回了正殿说与娴妃。手僵了一下,娴妃眉心皱的厉害:“弘昼!他今儿个进宫了?”搁下手中的书卷,娴妃扭头看向窗外,眼睛里起初的光亮,渐渐暗淡的如同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黑夜,郁郁道:“他就是这般热心肠!”
木槿也不知接什么,只得静默地垂手伫立一旁,不多会儿,娴妃又说:“她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一个答应就敢动手打人了?还挑在人来人往的宫道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不是?现在太后五十寿宴临近,整个宫里谁敢造次!就是翊坤宫的慧贵妃都安安稳稳的!她可倒好!”
正如娴妃所说,宫里人人都谨守规矩,不敢有丝毫懈怠,巧鸢初封答应,就如此嚣张,六宫众人皆是等着看笑话的样子,就连皇后脸上都没了光彩,毕竟这人是自己亲自献给皇上的。
镜子中的人儿脸颊红肿,那手指印是那么的触目惊心。眼泪滚烫地落下来,滴在伤口上,滋滋地疼着。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好好的姐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难道真的如同秀贵人所说,在一切权利富贵,恩宠荣耀面前真的就没有姐妹了吗?那么,那份恩宠荣耀她还要吗?
李易脸色惨白,进了养心殿,弘历迫不及待地就问昕玥的状况如何。冷汗一直往下流着,地下的地板都积成了一小滩水渍:“皇……皇上恕罪!这药……”
颤颤兢兢地举起手中的白玉小瓶子,弘历的眼睛幽深暗淡,伸手拿过瓶子,涩声说:“她这是真的伤着了啊!”
李易战战兢兢地说:“她还说,让老奴以后都不用再去了!”
弘历深邃明亮的眼睛,幽暗如同漆漆黑夜,面色悲戚:“她果真这般说?这是在怨朕了!李易,传旨下去!”
风光不到两天的答应,一下被降为了官女子,宫中还流传,要不是碍着皇后的面子,就直接贬为庶人了!
一口怒火哽在喉中,接到旨意的时候,巧鸢一口气没过来,直接昏厥了过去。此话传到皇后那里,只是摇头:“怎么这般没出息!”
这口恨气便全部归结在了昕玥的身上。但是巧鸢又不敢再次去当面出了这口恶气,这样一来便是自己个把自己个整的病怏怏的。
这场风波过后便是太后五十寿宴之事,昕玥心里惴惴不安,想起那日弘历对自己说的话,更是夜不能寐,时时缠绕心头。可这段日子倒是不见养心殿的人再来,悬着的心也就稍稍放了下来。
太后五十寿宴过后,储秀宫的舒贵人晋为了舒嫔,赐居永和宫。
昕玥听到消息的时候,心中百般滋味。看情景是忘记了自己的,可是为什么她又不愿就这么被他忘了!
正在自己矛盾不已的时候,又一个晴天霹雳传来,那便是小林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