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抗战观察者>第254章 来访的周先生

米军在菲律宾遭遇了暂时的挫折,但看到苏俄在库页岛,在朝鲜取得节节胜利,深恐苏俄乘胜进军日本本土,在他们的嘴边在抢下一块肥肉。恰在此时,日本首相铃木贯太郎向英米发出了终战谈判的信号。

英米的既定方针是促成日本无条件投降而不是所谓的终战谈判,可日本和德国不同,德国在发觉大势已去的时候会选择投降,而日本军队却在武士道的影响下,宁可杀身成仁也不会向对手交出手中的武器,在这一点上米军在太平洋战场可是深有体会。

7月17日斯大林、杜鲁门、和艾德礼在柏林近郊举行了波茨坦会议,讨论对日作战以及有关德国问题。

米国总统杜鲁门和前任英国首相丘吉尔一样,对苏俄怀有很深的戒心,在德军进攻苏俄的时候,作为参议员和副总统候选人的他曾经这样说过:如果苏俄强大,我们有必要帮助德国人赢得这场战争,反之,当然是要帮助苏俄。

从他的这句话可以看出米国政府对这场战争的态度,所谓的正义与邪恶,不过是大国手中的政治工具,而利益才是根本。

正因为如此,三国在这次会议上出现了很多分歧,但在对日作战方面依然达成了共识——不接受日本所谓的终战谈判,日本必须无条件投降并接受审判。

波茨坦会议在向委员长通报并签字后,四国同时向日本发出最后通牒,要求日本立即放下武器投降。

日本单独向英米乞求和谈的消息传到缅甸后,杜文成只是淡淡一笑,他知道英米不会接受日本的和谈要求的,在他决定和日本做交易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现在的他依然在等,在等日本最后的疯狂。

“阎老,你说这委员长又想玩什么?”沈涵阳看着手里的报纸不明所以地问。

这是缅甸出版的一份华文报纸,在国际板面刊登着民国政府主席,民国军事委员会委员长邀请延安统帅赴重庆谈判的消息。

阎锡山呵呵笑道:“我和委员长打过多年交道,他的那点心思我怎么会不明白?日本人是撤了出来,可国内却并不安宁,他的这一举动不过是为了防民之口,顺便在摆延安一道罢了,这样的小花样对他来说可是驾轻就熟啊。”

“延安和重庆双方积怨已久,能通过谈判解决双方的矛盾不是很好吗?至少不用再打仗了。”

文化部长闻天疑惑地问,不仅他想不明白,今天来参加会议的很多部级干部同样想不清楚。他们对委员长的这种通过谈判解决问题的方法还是很欢迎的,就像闻部长所说的那样,至少不用再打仗。

杜文成政府里的这些个部长们虽然远离了国内,但对国内的情况却是非常关心。他们不希望看到国内发生内战,希望能够通过谈判来解决意识形态方面存在的矛盾分歧。

有人分析道:“重庆方面怕是不怀好意吧?毕竟人心隔肚皮,要是有诚意的话,委员长怎么不说亲自去延安谈判啊,给延安两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加害委员长。”

他的这个理论立即得到了一些人的赞同,可也得到一部分人的反对。有人反驳道:“委员长身为一国元首怎么可能轻动?既然敢公开发出邀请,就绝不可能干出那些龌龊的事情来。”

“喂喂,我说咱们就别争了,还是听阎老给我们讲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还没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杜文成听见了里面的议论,刚要推门的手又缩了回来,他也想听听阎锡山这个顽固的反g分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按照历史,在委员长第三次发出邀请的时候,延安统帅在周先生和米国大使赫尔利、国府代表张治中的陪同下亲赴重庆,与委员长和国内各界人士进行了多次的会谈,并且应柳亚子的请求写下了那首大气磅礴的《沁园春·雪》。

除了这首词之外,延安统帅还留下了一张经典的照片,就是统帅站在飞机舱门口,手拿帽子对延安各界前来送行的人们那一挥手的瞬间。有著名作家方纪还为此写下了一篇散文,名字就叫《挥手之间》。

“……人群又一次像疾风卷过水面,向着飞机涌了过去。主席站在飞机舱口,取下头上的帽子,注视着送行的人们,像是安慰,像是鼓励。人们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拚命地一齐挥手,像是机场上蓦地刮来一阵狂风,千百条手臂挥舞着,从下面,从远处,伸向主席。

主席也举起手来,举起他那顶深灰色的盔式帽;但是举得很慢很慢,像是在举起一件十分沉重的东西。一点一点的,一点一点的,举起来,举起来;等到举过了头顶,忽然用力一挥,便停止在空中,一动不动了。”

延安统帅在重庆住了四十三天,并和委员长签订了《双十协定》。遗憾的是《双十协定》并没能维持住国内的和平,委员长终究还是发动了内战,并在三年后败退到台湾。

“委员长这个人哪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未必就会玩什么花样,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现在不过是玩激将法的把戏,在赌延安不会接受他的邀请,这样一来也算是对天下有个交代,不是他委员长不想和平,而是延安不想和平。”

杜文成暗暗点头,说实话,委员长玩的这一套并不高明,在他以及他的智囊看来延安统帅必不敢以身犯险,孰料人家不仅答应了谈判,还亲自去了重庆。搞的委员长进退失据,大丢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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