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话喊罢,孟猊先一步就出城而去,在一空旷之地等待着。
城内,徐广元既担心又焦急。心道:“孟猊这也太冲动了,即便他这是心系黎民,但这样做,根本治标不治本。”
因为孟猊这个时候出来叫阵,虽然可以免去泰安城这些无辜黎民的灾难,但是其他城呢?
其他城镇此刻也在搜查,逐一清扫,根本是顾不过来的。
与其如此,倒不如让莫家折腾,在风平浪静的情况下,莫家反而不会持续太久。
但现在,孟猊站了出来,莫家岂会善罢甘休?
“谁人在喊?”中心城中,莫桑棺材旁,莫杰忽然抬头,听到这喊声,问了一句。
有人回道:“听声音,那人似乎去了城外。”
“哼,那我就去会他一会。”莫杰拿起自己的剑,就要出动。
这时,一位族老拦住了他,道:“如此冲动做甚?那人在城外叫阵,搞不好是有埋伏,你若如此就出去,岂非中他奸计?”
族老怀疑莫桑被人杀,是孟徐唐三家的第二代人。
而此时此刻,泰安城外有人叫阵,十之有八可能有诈,故此,他劝住莫杰让他别冲动。
莫杰想了一下,觉得有理,便问道:“就算有埋伏,难道我们就任凭他们在外面叫阵,而不理么?”
那族老笑道:“七公子大可想想,那人为何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他定然有所目的,而我们现在正在搜查全泰安城的居民,逐一清扫,他可能担心我们查出什么。反正他既然敢跳出来叫阵,自是有备而来,我们又何必急于一时,倒不如先把清扫工作完成了先。我们不能急,得让他们急。”
这位族老不愧是老奸巨猾之人,如此建议之后,莫杰点点头,放下了银鲨,继续守在莫桑棺材边。
而孟猊在城外,卸掉了伪装,露出本来面目。
见喊了一声之后,竟没人理他,不由大怒。忽然他冲到城边,长剑一出,劈出一道剑气,城门口十几个守卫瞬间被杀,再次喊道:“雪州雪族后裔在次,莫家的缩头乌龟,可敢出来一战?”
徐广元说过,他可以跟莫家做对,但不能以孟家后裔的身份,不然会害了无辜民众。
但换了雪族身份就不一样了,雪族远在十万八千里外的雪州。
以雪族身份叫阵,不但能让他们摸不清头脑,更不会怪罪到孟徐唐三家身上去。
他们以前跟孟徐唐三家开战,一旦落下风,就会屠城撒气;因为雷州的子民,本属于孟徐唐三家管制。他们屠城杀民众,等同是报复孟徐唐三家。
而如果孟猊以雪族身份惹他们生气,他们就没办法报复了,除非不惜跋山涉水远去十万八千里去雪州找雪族的麻烦。
这第二次喊话,震如雷响,整个泰安城里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中心城中,那位睿智的族老冷笑起来,道:“听到了没?竟然以雪族之名,雪族远在十万八千里外的雪州,又跟我们近无怨远无仇,又怎么可能会来招惹我们莫家?哼,此人必定有诈,我们不必理他。”
莫杰愈发觉得有理,便也就忽略了那喊声。
如此,半柱香时间一下就过去了。
城内,徐广元左担心右担心,生怕城内的那几个莫家的老家伙会协同莫杰一起出战,围攻孟猊。
可是,他眼睛盯着天空,却没见到莫家有任何的回应。
仿佛莫家人都聋了一样,对这喊声根本听若未闻,不予理会。
“奇怪,今日莫家人这是怎么了?有人打上门来,他们竟然理都不理?”徐广元感觉这太奇怪了,不太附和常理啊。
城门外,孟猊更加纳闷。
他都这样叫阵了,莫家人居然还不理不问。
当即,他怒火大发,将泰安城的城墙,直接削断,再次喊道:“莫家人都是缩头乌龟吗?不敢出来应战?”
声如雷响,振聋发聩。
中心城里,睿智的莫家族老频频冷笑:“咱们继续别理他,听声音,他已经很急了,就让他再急一点。”
莫杰点头。
城外,孟猊忍无可忍,忽然从储物戒指中将莫桑的赤蛇剑拿了出来。
此剑被入邪剑砍得坑坑洼洼,已成废剑,孟猊当初是想留做纪念,才收了起来。
当即,他长臂一甩,将此剑携带劲风,一剑射进泰安城,喝道:“莫桑被我杀了之后,你们莫家人就都成了夹尾巴狗了吗?”
咻!
赤红色的剑,长驰万米,叮地一声,刺进中心城的阁楼牌匾之上。
听到动静,那位族老抬头一看,蓦然脸色骤变。
莫杰也是腾身而起,再度握紧了银鲨剑。
因为刚刚听到城外那人亲口承认,莫桑是他所杀!
猛然,他也是一回首,发现阁楼牌匾之上,插着一把赤红色的剑。
不禁呼道:“五哥的赤蛇!”
他一招手,赤蛇剑立即飞入他手里。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剑。只可惜剑也已缺,人也已不在!
看着赤蛇剑剑身上那坑坑洼洼的剑痕,莫杰眼皮不停地抖动:“怎么会这样?赤蛇竟然被毁成了这样?”
众所周知,他们七栋之才手中的剑,都是由天外飞石陨铁锻造,并且跟“三个种子”天才手里的剑,同出一炉。
十把剑,都削铁如泥,征战雷州,数年无敌手。
可如今,赤蛇竟被毁成了这个样子。
那位睿智的老者,也吸了一口气,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兵器,能将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