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亭子边的那桌落坐,孟猊端起一杯酒,向着李雄、铁男以及其他众兄弟各敬一杯以表谢意。
方才若不是他们这些人前去闹场,孟猊估计到现在还尴尬着呢。
铁男摆了摆手,道:“没啥的,我们也不单是为了你。”
孟猊趁机好奇地追问道:“对了,那家伙什么来头?”
铁男笑了一声,道:“想知道那家伙是什么来头,我便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可知道冷江市最大的一方势力是哪一方?”
孟猊反问道:“难道不是三大龙头帮会么?”
“呵呵……”铁男摇头,露出一种怪异地笑,道:“说起来,无论是四海盟还是青龙会,抑或洪帮,这三大帮会被称‘龙头’,也仅仅只能是在冷江市这个小小地区而已。冷江市到底只是个‘地级市’,属西南域管辖,在偌大个西南域里,冷江市渺小得就像是冰山一角。冷江市所谓的三大龙头帮会,若是走出去,根本算不了什么。”
身为四海盟的一份子,竟会说出这番话,看来铁男对地域势力的宏观还是比较了解的。
事实上,他若直接问整个西南域,哪方势力最大。
孟猊必然会说是钱氏家族,但他问的却是冷江市,就孟猊的所知,似乎除了三大龙头帮会之外,他还真不知道哪方势力最强。
铁男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道:“我猜你也不会知道这些,也难怪,这些事就算是江湖中人,也不一定了解,何况是你。”
借着酒兴,铁男缓了一下,旋即站了起来,当着在坐在所有兄弟的面,道:“也罢,今日我便给你们科普一下,其实整个冷江市最大的一方势力并不是所谓的三大龙头,而是一个隐藏的势力,叫‘钱门’。关于‘钱门’,我也仅仅只是听说而已,貌似无论是四海盟还是青龙会,抑或是洪帮,只要有朝一日的将来,一旦‘钱门’发号施令,三大帮会就必然要从之。”
此言一出,在坐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只要“钱门”发号施令,三大帮会都要从之?
这岂不是说,那所谓的“钱门”相当于至尊盟主的存在?
铁男冷笑了一声,道:“当然了,这只是传说,我长这么大,还没真正见过‘钱门’是啥模样,或许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一直默然的李雄,忽然看了铁男一眼,道:“不,不是子虚乌有,钱门的确是存在的。”
铁男仍旧是一声冷笑,道:“对,所谓存在,便就是刚才那个身穿白色礼服的小子,他便是自称钱门中人,可至今为止,我们也只不过才见过他一个姓钱的,不是么?”
听了这话,孟猊神色一变,姓钱的?莫非那身穿白色礼服的小子便是传说当中钱氏一族的后人?
李雄皱了皱眉,道:“够了铁男,这些事,上头不喜欢我们拿出来乱说,你自己知道就够了。”
铁男耸耸肩,道:“说说怕个屁,钱门就了不起么?哼,那姓钱的小子,我还不是照样训他?有个屁事!”
李雄默然不言,只是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关于钱门一事,四海盟的高层并不喜欢被任何人提及。
孟猊虚眯着眼,不管其他的人信不信钱门的存在,他反正是信了。所谓钱门,十有八、九便是钱氏家族的分脉势力。
“那家伙叫什么名字?”孟猊问道。
铁男淡淡道:“姓钱名岳!”
“为什么你们如此恨他,难道你们以前有什么过节?”孟猊很是好奇。
铁男酝酿了一下,刚准备开口说道,李雄却忽然扫了孟猊一眼,冷冷道:“这关你什么事?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未必就好。”
孟猊笑了一声,无所谓地耸耸肩,道:“好与不好,我倒不担心,只是我个人觉得,心里若有不痛快的,就要及时发泄出来,憋在心里,未免难受?”
此话一出,似乎是引起了铁男的共鸣,他一拍孟猊肩膀,道:“没错,这话说得在理,身为男人,扭扭捏捏多没劲,是男人,便要有仇必报,有不爽就要发泄,一直憋着,难免憋坏了人。”
李雄冷哼了一声,摇头道:“一味地只知道发泄,那是匹夫行为,身为男人,还须肩担责任二字。在做任何事的时候,其实还需要量力而行。如果妄存吞天志,而没有那个能力,迟早撑死。”
铁男摆了摆手,似是对李雄的话并不认同,再度倒了一杯酒,与孟猊碰了一杯,道:“别理李雄,这货有时候冲动得要死,有时候又理智得要死。此番你既想知道我们为什么看不爽钱岳,那我便给你讲讲以前的一些往事。”
“好。”孟猊来了精神,他的确很想知道钱岳与铁男、李雄之间的恩怨情仇。
铁男稍微一酝酿,随即开口侃侃道:“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就是白灵其实一直都有个喜欢的人,而她所喜欢的人,就是那个狗屁钱岳。”
孟猊点头,“我听李雄说过。”
铁男颔首道:“本来这也没什么,若是那狗屁钱岳也喜欢白灵,那我们也未必会这么恨他。问题是,这他妈根本就是一个善于玩弄感情的混账。”
“事情如果真要说,那得从七年前说起。七年前,钱岳十三岁,白灵十岁。一次江边出游,白灵好心地从冷江大河里拣回了一个半死人。说起来,白灵的确是善良,善良到有时候我都想骂人。
她救了那个半死人,结果就带回了四海盟。将那人救活之后,那人竟赖在四海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