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忽然干脆闭起了双眼,小憩起来。
马家的三人,如风一样跳上那水池中央的石台,盯着那两枚天霁山庄的白雪令,目光都散发着闪闪精芒。可是,才几个呼吸间,三人脸色又急剧变幻。
天霁山庄的白雪令只有两枚,而他们却有三人,该如何分配?
“老三,你年纪最小,这次听大哥一句,这两块白雪令你别争,反正我们是一家人,谁得到都一样,你说是不是?”三人中,年纪最大一个忽然发话,对个子最小的一个说道。
此话一出,那老二也是随声附和:“是啊,老三,我跟大哥拿白雪令,你挑其他的,碧落谷和玄阴阁随便选。”
可老三却不乐意了:“大哥二哥,你二人虽然年纪比我大,但实力却要弱我一筹,去天霁山庄理应是天赋强的人去了才更有出息,这样吧,二哥实力最弱,还是二哥你挑选其他的吧!”
老二立刻皱眉,怒道:“老三,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长?我是你二哥,你实力虽然强,但也别忘了,我们三人里,你排行老三,当弟弟的,你就该听兄长的话。”
老三冷哼了一声,道:“二哥,你说我不懂尊长,但你懂不懂什么叫爱幼?当兄长的,难道不应该照顾当弟弟的吗?”
就在他二人争吵之际,那大哥兀自先拿了一块,道:“我也不管你们俩了,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我这一块是要定了。”
他拿走一块,老二老三立即眼热,皆伸出手去抢夺第二块。
抢夺之时,战斗一触即发,老二老三说打就打了起来。
这二人乃是亲兄弟,但为了一枚天霁山庄的白雪令,却立即变得罔顾亲情,眼中只有杀戮。
二人交战四十回合,老三以高一筹的实力压着老二打,但老二却颇为狡诈,在老三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正要问他服不服的时候,老二的手中虽然撒出一把白色粉末。
老三被粉末一扔,两眼立即模糊了。
然后老二手里一把短刀忽然刺出,直挺挺插进了老三胸口,解决了他的性命。
狠毒、果断,毫不留情!
“嘿嘿,老三,你也别怪二哥,二哥劝过你,是你自己不听。世间险恶,你连这点伎俩都应付不了,还妄言去天霁山庄?哼哼,这资格显然不属于你!”老二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老大就站在一旁看着,眼睁睁地看着老三身亡,他也没插过手,更没插过半句话。直到老三死了,他也笑了一声,道:“老二,你可真毒。”
老二笑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若是换做大哥你,你敢说你不会跟我一样?”
“嘿嘿……”老大笑了笑,与之心照不宣。
这一幕幕,孟猊看都未看,却是早在心里料定了。
而白莺莺却看得于心不忍,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
马家的两人取了两枚天霁山庄的白雪令之后,也学孟猊和白莺莺,退开百余米,静静等候其他人。他们俩也知道,要想传送通道出现,只能等八枚觅贤令全部被人掌握。
等候半柱香后,又有人来了。
这一次来的人,却是孙家的人,孙家这次派出了八人。这会儿来到这里,竟然八人全部到齐。
显然,孙家有秘密的方法,能够让后辈子裔在这封魔谷里相互联系,成群结队。
他们这八人一出现在山顶,看到池中的觅贤令,猛然就兴奋了起来。
且看他们八人中,有三四个人身上有伤,显然在来的途中并不太平,碰上了什么。好在他们八人合一,人多力量大,将困难给克服掉了。
“咦,玄阴阁的三枚玄阴令还在,碧落谷还剩一枚,天霁山庄的白雪令一块都没了。”八人围在水池边,看着石台,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随即,他们立即看向孟猊和白莺莺。
他们都知道孟猊实力最强,白雪令最有可能是被孟猊拿走了。
可是当他们一看过去,只见孟猊手里握的乃是一枚黑色令牌,白莺莺手里是一枚紫色令牌。
这两枚令牌掌握在他们手中,他们周身也被黑紫色光芒所笼罩,其头顶更隐隐浮现“黄泉”二字。
很显然,他们两人所得皆是黄泉令,而非是白雪令。
陡然,他们再看向马家的两个人。只见他们俩此刻身体的周围也被一圈圣洁的白光所笼罩,其头顶隐隐也浮现出一个字——“雪!”
“白雪令在他们手上!”一名孙家人指着马家的人,厉喝。
旋即,孙家八人齐出,将马家的两人给包围住,喝道:“识相的就将白雪令交出来,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马家的两人立即变了脸色,此刻面对孙家八人,他们才两个人,该怎么应对?
难道要将白雪令交出去?
不!好不容易获得白雪令,他们死也不会拱手送出。
登时,二人摆好架势,冷喝道:“你们孙家算什么东西,敢来我们马家手里抢东西,找死么?”
孙家见他们二人不肯善交,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
结果,马家的两人,以寡敌众惨烈战死,白雪令落入孙家之手。
“哈哈哈……流萤之光,也敢跟日月争辉?白雪令是属于我们孙家的。”得手之人高兴地呼道。
却在这一道呼声之后,山顶上又出现了一波人,乃是王家和楼家的人一起到了。
只见王家俩人,楼家七人。其中王家的两个人浑身是血,显然他们在来的途中,遭遇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