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一身打扮怪异,而且年纪轻轻却一头白发,虽有几分像雪族之人,但传闻雪族之人无论男女,都是肌肤胜雪,你显然不是,还是老实招来,你是何种异族?”几个公子哥都针对起他来,问道。
“各位公子,还请不要为难这位小哥,这小哥出自深山,此番是第一次下山,绝非什么异族。”车夫白一才见情况不对,立即为孟猊辩解道。
“你闭嘴,我们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大公子叱喝一声,然后目光逼视孟猊:“出自深山?既是深野闲人,又何来如此宝物?这显然不是你的,且说来,是不是盗取之物?”
显然,这些公子哥都颇具眼力,看出了孟猊身上的那柄扇子很不凡,所以想要站在正义的制高点,冠冕堂皇地掠夺之。
孟猊将扇子拿了出来,在手里扇动了几下,道:“这扇子,以前还真不是我的,但现在它就是我的。”
“这么说来,还当真是盗取之物了?嘿,你这厮当真是好大狗胆,我白家人最忌恨偷鸡摸狗之辈,哼,此番瞧在莺莺份上,我也不问罪于你,交出扇子,则可善了。”六公子伸出手来,喝道。
“呵呵!”孟猊忍不住一声冷笑,这时看向那车夫白一才,道:“大叔,来之前我可是听你说白家礼贤下士,现在可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白一才老脸血红,愧疚无比,他本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江湖规则,来银月城之前,在孟猊面前夸下海口,说只要到了银月城,只要孟猊需要帮助,只需一句话,白家必定全力相助。
可是这会儿,才进了城,就遭遇白家公子哥变相地欺压、掠夺,一时间,他老脸无颜,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这地上。以死明志,以雪耻辱。
就在此时,那流光溢彩的雪车车厢之内,响起了一串铃铛声。随即,车帘拉开,从中走出一道白色的倩影来。
只见那倩影,一袭白衫,长发及脚,乌黑柔顺如瀑布般垂落。
其身姿婀娜,素手纤纤,飘逸临仙,却是脸蒙纱巾,让人看不到她真实面貌,颇生遗憾。
她一出现,白家的公子哥们,都是高兴地对她打起招呼来:“莺莺,舟车劳顿,一定是累了吧,走,且让六弟先带你回家,晚上设宴与你接风洗尘。”
莺莺,白莺莺,这位正是白家的小姐,少时因体弱多病,遂在十二岁时回祖地疗养身体,如今双九年华,身体颇有恢复,便从祖地接回银月城。
少女面对白家众公子哥的热情招呼,却是没什么表示,随即对着大公子比划了几个手语,诉说着什么。
那大公子眉头一皱,眼色奇怪地盯着孟猊看了几眼。
随即,那少女又比划了几个手势,似在帮孟猊解释。
大公子沉默了片刻,道:“莺莺,你说他救了你?此人身上毫无气血波动,明显不是修士,却又有如何能力救你?况且白一才是冲灵三重境界,实力也不算低,按理说有他接你回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少女摇了摇头,继续比划手势,很努力地继续解释。
“高手?你也说他是高手?呵呵,看来你二人皆是被他蛊惑了。你们可曾想过,是否是他串通了那些贼人,故意在你们面前演戏呢?如今银月城也不是很安定,各大势力都在明争暗斗,指不定他就是其他势力派来,想打进我们白家的内奸,此人身份不明,白家不可妄收。”大公子态度很坚定。
少女努力无果,也是一声叹息,旋即眼神无奈地看了孟猊一眼。她一步步走过去,将白家公子哥拉开,给孟猊让出一条道路。
可白家公子哥们,已然盯上了孟猊身上的宝扇,又岂肯轻易放他离开?
突听那大公子说道:“罢了,这次就看在莺莺份上,放过他吧。”
孟猊自始自终都是保持着一种看戏人的姿态,他倒是想看看这些白家的公子哥到底能无耻到什么程度。却没想到最后关头竟是这白家小姐出来帮他解围。
白家小姐,约是一米六八的身高,身段婀娜,很是迷人。搭配白色长衫,很有一种仙子出尘的清新韵味。
当她从孟猊身边经过时,还有一种茉莉清香,使人迷醉。
唯一使人遗憾的,她似乎不能说话,只能用手语与人交流。
顿时,孟猊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怜悯。
“接着!”忽然,那白家的大公子扔出一袋东西来,丢给孟猊。
孟猊伸手接住,一入手就感觉出是一袋玉璧。
只听那白家大公子冷冷地说道:“莺莺单纯,白一才愚钝,易被人欺。我也不管你是何来历,有什么目的,既然连莺莺都说欠你一情,那我现在就还你这个人情,拿了玉璧之后,从此你与白家再无恩情关系,走吧。”
孟猊掂量了一下袋子中的玉璧,大概也就二三十枚而已,心中暗笑堂堂白家,仅仅是如此手笔?真是好生小气。
却也懒得计较,他将玉璧一收,转身就向那人流密集的闹市区走了去。
那白衣少女见着孟猊远走,却是想挽留,可是碍于她众兄长在场,而且她也不能说话,只得腹中千言万语化作一缕眼神,复杂地看着孟猊渐渐模糊的背影。
“走吧,莺莺,父亲大人还在家里等你呢。”大公子呼唤少女,然后带着众人要回白府。
至于那车夫白一才,也跟着队伍前行,他很想去挽留孟猊,因为他知道孟猊是个高手,若能拉拢,对白家必是一大助力,可惜白家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