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把扇,只有九根羽毛,毛色白皙,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翎毛做的。扇柄上镶嵌着三颗宝石,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孟猊能清晰地感觉得到这扇子当中有一股很强大的能量存在。
“羽公扇!这么小小的一柄扇,竟能扇出那么猛烈的飓风!真是奇怪!”
孟猊若有所思,拿着扇子,稍一实验,扇动了几下。却并不见飓风出现,这令他咦了起来。
不远处的车夫,此刻惊骇莫名,方才那胖妇人是怎么死的,他自始自终都没看清楚,不由得心中更加敬佩孟猊,认为他是个人物。
之前胖妇人说孟猊应该是冲灵六重境界,而冲灵六重境界在银月城当中,也确实可称一流高手。
这种人,乃是各大势力笼络的对象。
此次,孟猊相助了他们白家一把,而且贵在相识,他顿时琢磨着若能把这孟猊招募进白家做个幕僚,必是大功一件。
登时,他热切地走了过去,抱拳敬道:“小哥真是英雄出少年,以鬼神难测之法轻易就将这贼妇人给处死了,在下佩服。”
孟猊神色平静,不苟言笑。
车夫又盯着那妇人,记起之前自己所受之辱,狠狠道:“此妇人心肠歹毒,却不可让她死得这么轻松,须得将她分尸,人头带回银月城,悬挂城门七天,示以警告。”
孟猊摇头道:“人死都死了,又何必作践她的尸体?”
车夫闻言,道:“想不道小哥除了身手高强,心地也是如此仁慈。”
孟猊耸耸肩,淡然道:“谈不上什么仁慈,只不过她毕竟是女流之辈,身为男儿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车夫微微汗颜,若在初识之刻孟猊说这话,他必会大怒。
可眼下,孟猊轻易击杀了胖妇人,绝对实力摆在眼前,却是让他不敢驳斥。
而且孟猊这话似乎还隐隐约约有一些在劝他身为男儿大丈夫别对女流之辈太残忍的意思,他顿时讪讪一笑,改过话题,道:“在下此番要恭喜小哥得获羽公扇,以小哥的能力配上这柄羽公扇,必定是如虎添翼,日后在银月城顶能出头,成为一方大能。”
孟猊微微一笑,却是对车夫说的没多大感觉,他现在只是想找到爷爷和父亲而已。
“大叔,既然贼匪之事已除,我们可否上路?”
“可以,当然可以。”车夫立即迎着孟猊重新上车。
路上,他又热切地跟孟猊谈起一些事情,更问了孟猊以后的打算。
当孟猊再次说出自己真的是来找人的时候,车夫道:“不如这样,小哥你此番去银月城就住我们白家,我们白家这次也算是欠了小哥你一个大人情,这恩情一定是要还的。而且人多力量大,到时候,在下将小哥的事情汇报给家主知道,家主也必会出动白家所有关系为小哥你打听亲人下落,如此,你看可好?”
孟猊想了想,觉得这建议也不错,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白家在银月城至少是一方势力,有白家帮忙,寻到爷爷和父亲的机会自然要大一些。
“如此,有劳了。”
“哈哈哈……何必客气,从今天起,小哥你便是我们白家上宾,你的事,就是我们白家的事。”车夫高兴地说道:“对了,小哥你所找的亲人姓甚名谁?且说出来,也许在下有所耳闻也说不定。”
“孟缺、孟竞尧!”
车夫沉思一想,忽地喃喃道:“在我们雪州,孟姓可是很少见的,在下活了四十多岁,至今也只见到过小哥你一个而已。”
“哦?那星海界有多少个州?”孟猊问道。
车夫摇头:“星海界到底有多大,无人可知,反正地大物博,且不说其他州域,就说咱们雪州,也是无边无际,至少在下活到至今,还没去过雪州三分之一的地方。”
“雪州竟如此之大?”
“当然了,一州之域,自然不会小。”
“大叔,为什么此州叫雪州?”
“雪州之名的由来,也是因为此州常年下雪,故而以雪为名,称为雪州!”
“常年下雪?并不是冬季才下雪?”
“冬季?雪州可没有冬季之说,雪州四季一如,都是如此天气。咦,小哥你不是说你在雪州深山长大的么?就算是深山,也该知道此事啊!”车夫觉察到了问题,问道。
“呃……”孟猊讪讪一笑,不知不觉露了馅,耸耸肩道:“我虽在深山长大,但从来没人告诉我这些,所以很好奇。”
“哦,原来如此。”车夫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大叔,你之前说雪州孟姓之人很少,莫非这每一州,都有姓氏讲究么?”孟猊忽然问道。
车夫颔首道:“没错,就拿雪州来说,雪州之上,有三大姓,五小姓,三大姓为‘雪’、‘韩’、‘钟’;五小姓为‘白’、‘刘’、‘马’、‘孙’、‘郭’。除这八姓之外,其余都是旁枝末节,数量极少极少。”
“原来白姓,乃是雪州八姓之一,由此看来,你们白家当真是很厉害的了?”孟猊试探地问道。
车夫笑着道:“白姓只是一个姓氏而已,也并非所有雪州姓白的都是一家人,只是姓白的数量较多,故而白姓是八姓之一。说到底,雪州只有一个姓,因为此姓能让天下闻名。那就是雪姓,在其他州域,一谈起雪州,他们必可知道雪州雪家。”
“原来如此。”
“话说,小哥姓孟,却不知道祖上是否出自雷州?”
“大叔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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