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天笑了一声,无畏无惧道:“我说你父亲是茅坑里的石头,思想迂腐、不解风情,而且还不止如此,他还是头白眼狼,卑鄙下作,枉我当年还提携你们赵家,现在想来当初是我林一天瞎了眼了!”
“你闭嘴!你他妈给我闭嘴……”
赵鑫听得咆哮大吼,右手掐住林一天的脖子,然后左手如刀一般反复地插进林一天的腹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赵鑫从小跟父亲赵轶伦相依为命,父亲是他心头的一座大山最受他尊敬,容不得任何人侮辱他。更何况,他现在已在九泉之下,赵鑫便是更不能容人说他任何不是。
锋利的手刀,连捅了林一天腹部六七下之后,林一天整个人浑身痉挛,瞳孔急速地放大。
赵鑫却如入魔了一般,不休不止,停了一阵,冷喝道:“我父亲哪点对不起你?你林氏集团能有今天,我父亲当年也是出过力的,而你却忘记了他的功劳!至于他用计绑架嘉儿,那也仅仅是想跟你做亲家,这哪里不对?哪里卑鄙下作?”
“你说,你给我说啊?”
赵鑫狠狠掐住林一天的脖子,瞪着眼睛,一字字问他,“说啊,你倒是给我说啊??”
林一天嘴角慢慢溢出血来,他的瞳孔涣散,脸部的表情已然僵硬。
“快说,别装死!”
赵鑫一边说,一边掐着林一天的脖子将他从车上脱了下来。
随着林一天被他拖出车,无论是车上还是地上都流了一片的血,鲜红腥臭。
此时的大街上,空寂冷清。
赵鑫一脚踩在林一天的脑袋上,喝道:“说啊?我父亲哪点对不起你?”
林一天一言不发,也永远不可能再发一言了。
赵鑫却入疯魔,并不知道他已经死了,继续狠狠地虐他。
直到林一天内脏从肚子里流了出来,他才惊觉,然后探了一下林一天的鼻息,发现早已气息全无。
“死了?你就这样死了?你还没给我说清楚,你给我醒来!”
赵鑫抓起他的肩膀,狠狠一摇,然后又将之狠狠地摔在地上,“别以为你死了就没事了,你的家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说罢,赵鑫一步步回到自己的车里,方向打转,撞飞路上的大树,飞一般地就往皇朝居驰去。
此刻,他杀意盛浓,决意要杀掉林一天的一家,哪怕嘉儿也不会放过。
他曾经的确很喜欢嘉儿,也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可是,也正是因为嘉儿,他父亲才铤而走险,导致最后丧命。
这一切一切的源头恰恰就是嘉儿这个女人。
恨可生爱,爱亦可生恨。
此时此刻,在赵鑫的心里,对嘉儿已无半点喜爱,有的只是无限的恨意。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那么他父亲也许就不会死,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所以,他要杀掉她,他得不到的女人,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他宁愿亲自将之毁灭,也不愿她最后躺在别的男人的怀抱当中嬉笑承欢。
带着这浓浓的杀意,他以二十分钟的时间,疯狂地杀进了皇朝居,径直奔向嘉儿的家。
他曾多次来过这个家,对这里轻车熟路。
一破开林家的大门,他就钻了进去。
家里空荡荡的,这栋豪华别墅,占地一亩多地的面积。前有豪宅,后有花园以及露天游泳池。
赵鑫以最快的时间,寻遍了整栋别墅的每一个房间,却是都没发现半个人影。
“人呢?都去哪了?”
赵鑫愤怒地咆哮了一声,在林家又砸又摔,弄得一片狼藉。
“人呢,都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吼声震耳欲聋,如虎吼狼啸。
却在这个时候,林家隔壁的外院围墙下方,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此刻蜷缩在墙下,一言不敢发地躲避着。
那名男人,赫然就是林一天的司机。
而那两个女人,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十七八岁。
三十多岁的是个美妇,她是林一天的妻子,嘉儿的母亲郑婉。那位十七八岁的女子,自然就是嘉儿了。
之前她们母女俩正在家里聊天,聊着聊着,林一天的司机保镖匆匆赶了回来,要求她们两个立即跟他离开。
当时,郑婉和嘉儿都是不解,都问为什么。
司机没多说,只是郑重地要求她们立即跟他走。
最终,郑婉答应了,因为她也知道这位司机保镖是林一天最看重、最相信的保镖,没有之一。
于是,她们就跟着他准备离开家门,却就在刚准备下楼离开的时候,她们家门口响起一道急刹车的刺耳声。
当时司机保镖面色一变,急中生智,让她们跟着赶紧下楼,从后门溜走。然后由保镖相助,翻过围墙,来到邻居家。躲在围墙后面。
当听着别墅里传来一阵阵砸东西的声音,郑婉和嘉儿又惊又疑。
却见保镖一脸凝重,额头上冷汗层出,她们也知道此刻不好相问,只能静静地等候着。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之后,别墅里终于是安静了下来,旋即,一道车子引擎声响起,轰隆隆地渐渐离开此地。
听到这声音,保镖先让郑婉和嘉儿母女俩原地别动,他潜到最外墙位置,探出头看了看,当确定了外面那辆车走了之后,他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一脸苦涩地回到郑婉和嘉儿身边,道:“夫人、小姐,此次我奉老板命,助你们最后一把,趁着此人离开,你们也抓紧时间离开冷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