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很长时间,残雪没还手一直在躲,而李清瑟更惨,一直在努力的打,连人家衣角都没碰到,气得满面通红。
突然,残雪察觉到一道狠戾的目光,一抬头,竟是自己的主子。主子正用眼神对他说——让你去挨打,你竟敢躲?
残雪欲哭无泪,果五公主想打平常的地方,他能不让她打吗?问题是这公主损的很,总想踢他胯下,这男人的胯下怎能随意受伤!?他躲的很无奈。
慕容幽禅微怒,双眼微眯,本就对残雪的鲁莽有意见,今便更下了决心将他送回师门,不再允许他跟着自己。
残雪从主子的眼中看出了他的决定,心中一惊,一咬牙,他决不能回师门,他要保护主子!帮助主子成就大业!
踢就踢吧,大不了就残了当太监,以后等主子回了宫,他直接入宫伺候。
于是,残雪就不再做挣扎,站得笔挺,狠狠闭着眼,等着李清瑟踢上来。
李清瑟自然是发现了对方的不反抗,心软?不,她李清瑟怎么会心软?对着他的胯下就狠狠一踢!
残雪意志上虽认了命,但常年习武的身体却下意识地想保护自己,残雪挣扎了短短半秒,终于在五公主那能踢断一颗小树的夺命脚达到的瞬间转过身去。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后背随便她踢。
清瑟见自己一计不成,马上又一诡计浮现于脑海。也不恼,对着残雪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踢,绝不脚软。
残雪因刚刚那决定做的仓促,猛地转身,还未站好,更是没用内力将自己身子保护住,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狠狠踢了出去。身子飞出去是小,前方有个水池是大。那是什么水池?就是李清瑟之前想用来当游泳池,最后变成养鱼池的水池,残雪就这么不偏不倚地栽倒水池正中央。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慕容幽禅一直冰冷的眸子,这才渐渐变缓,换之温和。只要是公主出了气就好。轻轻拍手。“瑟儿好脚力。”他没放过李清瑟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他知道她又有了坏主意,此时十分好奇瑟儿又要做什么。
因为最终没做游泳池,所以水下并未处理,满是淤泥。当残雪从池子中挣扎出来的时候,已满是是泥,愁眉苦脸,他的主子就这么胳膊肘向外拐。
“承让。”李清瑟说着,双眼一眯,闪过算计。“小朱子过来。”
小朱子屁颠颠地跑了过来,主子帮他出了气,他高兴的很。
清瑟伸出雪白玉指,一指水中的残雪。“去带残雪换身衣服,看那满身的泥,对了,就换……你在宫中穿的衣服。”后半句话,她的声音小的很,一旁人无法听见。
小朱子眼前一亮,极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恨不得直接伸出大拇指,对着公主称赞——高!实在是高!
小朱子在宫中穿的是什么衣服?自然是太监服!
残雪刚想拒绝,又看到了自家主子冷冷的眼神,于是只能将抗议生生吞了进去。从池塘里爬出来,一脸不愿地跟着小朱子离去。
院子中,只留下李清瑟和慕容幽禅两人。
此时已经傍晚,天际有着一片炙红,是火烧云。太阳即将落下,月亮马上升起,最是让人悲秋伤月的时辰。每个人在这一时间都忍不住感怀,尤其是心中有心事的人。
慕容幽禅想的是血海深仇,他望着通红一片的天际银牙暗咬,双眉忍不住狠狠锁上,他要用那些贼人的鲜血洗涤母亲一家的冤屈。
李清瑟想的是未来的处境。为何东倾月还不来?凌尼怎么还没找到?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呆在院中,谁也没打破这诡异的宁静。
“主子。”冬香跑了过来,一看两人沉默,气氛诡异,她不敢大声打扰,只能小声提醒李清瑟。
处在沉思中的两人同时惊醒。
“怎么了?”清瑟问。
“春香姐让我来问问主子,刚刚您说要亲手做小菜给驸马爷,呃……要做吗?”冬香说得犹犹豫豫,因为从未看见主子下过厨,之前好像听朱哥哥说过,主子不会厨艺。
李清瑟的脸,囧了一下,艾玛,刚刚顺嘴瞎说,她哪会做什么菜啊?
小心翼翼回头看了一眼慕容幽禅,却看到了一脸期待,再囧一下。美眸一转,同小狐狸一样。“幽禅先去前厅坐坐,厨房油烟大,别呛了你。”随便让她们做几个菜,就说是自己做的,慕容还能品出来?
慕容幽禅的面容十分淡然,微微一笑,“不,瑟儿是为我做菜,若是我觉得呛,那金枝玉叶的瑟儿就更是呛不得了。”她眼中的狡猾,他捕捉到了。
“……”清瑟很想和慕容说,既然你不能被呛,我是金枝玉叶也不能被呛,我们这菜就算了吧。但当看到慕容幽禅那期盼的眼神,她还是生生咽了回去。
“君子远庖厨,大男人的不能进厨房,这不合规矩。”清瑟不死心劝解。
慕容微微一笑,“娘子为夫君亲手做菜,若是夫君还拿着架子,也不是君子了。”他的口才一向很好,突然很喜欢看一想满肚子鬼主意的清瑟吃瘪的样子。
清瑟算是认了,今天她真栽了,“那好吧,我们一起去厨房。”心中苦苦哀叹,以后可得吃亏长见识,别有事没事的瞎说话。
厨房内,正在忙乎的三名宫女一愣,因为看到了公主。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李清瑟出现在厨房内,很是惊讶,难道公主真是深藏不露还有一手,今天想给驸马爷表现一把?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