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这一次回京后,他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都是错误的。温柔乖巧只是她的表象,她更多的是偏执和无理取闹。不得不说,他简直对她失望透了!
若现在不给予她惩戒,就她这样的性子,以后在太子府,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祸端。
他都亲自发话了,楚雨凉也不好再怨什么,将桌上嫁妆名册拿在手中,“行了行了,你忙吧,我先回去了,王爷还等着我呢。”
楚云洲挑眉,“王爷今日没出去?”
楚雨凉应道,“嗯,他上午就回来了。”
楚云洲也没多问什么,朝他摆手,“去吧。”
对这对小夫妻,他没什么可说的。凉儿性子是粗鲁了些,可也不会主动惹是生非,贤王本就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他们在一起,他还真没什么可操心的。
楚雨凉出了主院,将楚菱香的嫁妆名册交还到库房后,然后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晏鸿煊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楚雨凉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他那张冷脸上写着两个字‘不爽’。
“噗!”她忍不住喷笑,赶紧上前,“不就是冷落了你一会儿么,用得着给我摆脸色?你头几天天天把我冷落在这里,自己在贤王府打发时间,我都没找你抱怨呢。”
晏鸿煊把她拉到自己身上,跟个怨夫似的瞪着她。
楚雨凉抱着他脖子呵呵傻笑,“好了,我这不是回来陪你了吗。”
晏鸿煊抬高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咬了好几下才拉着她一同起身。
桌上还放着笔墨纸砚,看着桌上新铺好的宣纸,楚雨凉问道,“做什么?”
晏鸿煊没应声,将毛笔在磨好的墨汁里蘸好,突然抓起她的手,将毛笔放在她手心中,然后他站在她身后,一手圈着她的腰身一手抓着她执笔的手。
“从今日起,为夫亲自教导你练字。”在她身后,他低沉的嗓音霸道且严厉。
“……?!”楚雨凉汗。拉长了脸忍不住回头看他,“爷,不用这样吧?我都多大的人了,还需要练字啊?”
晏鸿煊严厉的瞪着她,“也就为夫不嫌你字丑,就你这样的字迹,也不怕被人笑话的?”
楚雨凉嘴角狠狠一抽,“……”他怎么没嫌啊?之前他可是嫌弃得不行呢!
“认真些!”晏鸿煊轻斥道,圈在她腰间的手臂突然勒紧,示意她看前方。
楚雨凉那真是一头瀑布汗。她真不喜欢用毛笔写字,她若是想练字,早就练了,哪会等到他教啊。
可是……看他严厉的样子,她又找不到理由反驳。
好吧,她承认,她字是真丑。
……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派去刺杀王贞的人还没回来复命,王彪赶紧让人去韩府把韩辉熊请到了府中。
两个头发、胡子灰白的老头坐在书房里,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王老弟,你确定失手了?”韩辉熊问道。
“应该是失手了。”王彪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那我们接下来?”韩辉熊试探性的问道。
王彪‘哼’了一声,一脸不甘,“既然都做了,那自然就要做到底。”
韩辉熊附和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老夫有些不明白,既然失手了,为何楚府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楚云洲不知情?”
王彪白眉皱起,对此事也颇为不解,“老夫也很是不解,莫非是另有其人挡了我们的事?”
韩辉熊捋着白胡,老眼忽闪,“其实也不难猜想,如今楚云洲把楚府的事交给楚雨凉打理,我们派去的人不是落在楚云洲手中也是落在楚雨凉手中,其结果都一样。”
王彪粗犷的脸显出一丝狠色。
韩辉熊见他沉默起来,忍不住又开口,“王老弟,下一步我们该如何打算?”
王彪沉默片刻后微眯着眼抬头,狠厉的道,“一切按原计划行事,我大姐不死,我放心不下。楚云洲不给我儿活路,我也不会让他府中安宁!韩兄,我这还有一计,不过得靠你帮忙才行。”
韩辉熊眼中一亮,“王老弟想到什么妙计,直说无妨,如今我们联手对付楚家,我韩辉熊能做的绝对不会推辞半分。”
王彪嘴角扬起一抹冷戾的笑,“不管楚云洲是否发现我大姐同我们两家之间的事,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就此收手的。如今刘家的人还不知道我大姐在楚府的境况,你说要是我大姐在楚府丧命,刘家的人会放过楚云洲吗?”
闻言,韩辉熊先是一愣,随即拍手称道,“王老弟,这想法甚妙啊。只要把刘家也牵扯进来,那我们三家联合起来对付楚云洲也容易多了。”
王彪哼哼一笑,从腰间摸出一只小瓶,别有深意的看向韩辉熊,“韩兄,如今只有你能接近楚府的人,这一次可就全靠你了。”
韩辉熊起身走过去,将小瓶取到自己手中,面色沉冷的他渐渐的眯起了老眼……
……
为了自己嫁妆的事,楚菱香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愤,即便猜到嫁妆有变是自己爹的意思,可她还是满腹不甘的找到主院哭诉。
“爹,到底是谁更改了我的嫁妆?这到底是为何啊?”
见她当真找到自己说理,楚云洲忍不住拍桌大怒,“你的嫁妆?那都是我楚府的东西,在我没决定之前,哪一样东西成了你私有的?”
楚菱香被他训得一愣,随即哭道,“那都是娘亲为我准备的,那就是我的。”
她不提韩娇倒好,一提韩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