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晏鸿煊眸光忽亮,“想如何都行?”
楚雨凉点头,“是啊,就我们俩怎么玩都行。”
晏鸿煊突然收紧手臂,“既然如此,不如就在府中,你若嫌下人麻烦,打发了他们就是。”
“……”楚雨凉怔愣,好半响才明白过来他话中的含义,顿时,忍不住抚额。果然,他们还需要培养默契,这思想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她想的是去外面放松放松,顺便过二人世界培养感情,这混蛋想的是却是房里那些事。
底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咬了咬唇,她决定换种说法,“王爷,我想去外面玩,比如找个温泉泡泡澡啊,或者去丛林探个险啊,要不就背上弓箭去打打猎射射鸟啊什么的,成天在府里关着有什么意思?”怕他不同意似的,她圈上他脖子,故意在他耳边吐气,“王爷,有些事不是只能在府里做的,去外面说不定更刺激哦。”末了,她挑高眼角,抛了个风情的媚眼。
晏鸿煊身子微微有些绷硬,不是因为她那略带滑稽的眼神,而是她那句‘外面更刺激’,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很多场面,这一想,让他圈在楚雨凉腰间的手都开始不安分起来。
炙热的眸光落在她白净的脸上,敛回思绪,他果断的点头,“好,就带你出去。”
看着他深眸中那丝邪恶的光泽,楚雨凉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她要不要提醒这qín_shòu别想多了?
难得他点头答应她的要求,最后楚雨凉还是决定不泼他凉水,继续和他聊别的话题,“王爷,你箭术如何?靶子准头高不?”想到去郊外,她最想做的事肯定就是打猎,只听过没玩过,期待值肯定就高。
晏鸿煊垂眸想了想,才轻道,“本王箭术不佳,百步之外最多能一箭三雕。”
“。?!”楚雨凉一头黑线,这叫箭术不佳?抬起头,她直勾勾的在他俊脸上打量,就跟看怪物似的看他,“王爷,咱好好说话,实事求是,别吹牛行不?”
晏鸿煊闻言,俊脸微沉,“本王有吗?”
楚雨凉歪嘴,无言以对。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男人都喜欢在女人面前吹嘘以示自己强大,这男人估计也是这样。
两个人一路上闲聊着,倒也过得很快。
宫门口,马车停了下来。
这一段路是要用脚走的,当被晏鸿煊抱下马车站在地上时,楚雨凉那双脚就忍不住打颤,这就是纵欲的结果。
只是还未等她迈脚,突然身子一轻,下一刻她已经坐在了晏鸿煊臂弯里。
“这样好吗?会不会被人说闲话?”楚雨凉不放心的问道。
晏鸿煊朝她淡淡勾唇,笑而不语。只是迈开脚步的他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他脸上浅浅的温笑散去,迷人的五官突然变得冷硬起来,就连侧脸的轮廓都显出了几分冷感,哪怕朝阳露出了头,那温暖的光晕丝毫也没改变他浑身冷清的气息。
这是楚雨凉第二次和他一起入宫,上一次,是王氏告御状,她装成重伤被抬到皇上面前。这一次,她是以贤王妃的身份进宫,说简单点,就是去给皇帝公公磕头请安的。
看着自己一身华服,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脑后的发髻,说实话,还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妇人打扮,出来之后,她看着铜镜里那个端庄贵气的女子,总觉得不像是她,一身规规矩矩的装束,把她身上洒脱的气质都搞没了。
他们先去了晏傅天的寝宫,看到夫妻俩并肩出现,晏傅天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神态是一如既往的威严冷肃。
“儿臣参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儿媳参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夫妻俩跪在晏傅天脚下规规矩矩的行礼,许是有晏鸿煊在身边,楚雨凉也表现的落落大方,没出丝毫差错。
“平身。”晏傅天抬了抬手。
“谢父皇。”
“谢父皇。”
夫妻俩双双起身。
“贤王。”晏傅天突然唤道。
“儿臣在。”晏鸿煊拱手回道。
“听说昨日有人扰乱喜堂,可有此事?”晏傅天严肃的问道,那样子似乎很在意儿子的婚事。
“回父皇,的确是有人扰乱喜堂,不过儿臣查了,仅是一场误会,有人将别家新娘错送到儿臣府中。”晏鸿煊垂眸回道。
“嗯。”晏傅天点了点,似松了一口气,“既是误会朕就放心了。”
“谢父皇关心。”
问完儿子,晏傅天又看向楚雨凉,同样,神色严肃。
“贤王妃可是没睡好?为何如此憔悴?”
楚雨凉微微一愣,低头皱眉暗骂,神经病,谁洞房之夜能睡好的?说得好像他没娶过女人似的。
不过不满归不满,楚雨凉也没造次,而且还很恭敬的回道,“回父皇,是儿媳自己没照顾好自己,有失庄重的地方还请父皇恕罪。”
“嗯。”晏傅天抬了抬手,“想必你们昨日也辛苦了,若无事就退下吧。”
“是,父皇。”楚雨凉蹲膝应道。
“父皇,儿臣告退。”晏鸿煊也随即躬身行礼。
走出晏傅天寝宫的时候,楚雨凉抬头望了望天,并狠狠吸了一口气。
若说上一次她只是怀疑,那这一次她能很肯定的说——皇上不待见他们!
表面上看皇上就个严父,偶尔话中带着一丝关心,可在她看来,那些关心一点都不到位,只是比演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