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书房再次传来某侯爷的咆哮声,“什么?你说本候兄弟没得救了?”
晏鸿煊站在书桌对面,都不敢离他太近,冷眼斜睨着他抓狂的摸样,思索着要不要把他给扔出去,“侯爷这病是惊吓过度所置,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还能对女人有反应,这说明你身子无恙,只不过心魔作怪罢了。”
佟子贡不甘心,铁青的脸全都是戾气,同平日光彩照人的摸样简直判若两人,“心魔?心魔要如何医?本候一想到那蛇就软得抬不起头!”
晏鸿煊撇嘴,“这是你自己的问题。”
佟子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愤怒交加的双眼闪过一丝无助。就是现在一想到那条大蟒蛇,他都汗毛直竖……
也不知道那大蟒蛇从何而来,他今早让人四处搜查都没找到大蟒蛇的踪影,不把它找出来弄死,谁知道它何时再跑出来吓人?
抬起头,他不甘心的看着好友,“三爷,你是鬼医,不可能治不好我的病。”
晏鸿煊叹了一口气,神色也开始严肃起来,“我都说了,你这是心魔作怪,就算用药也消除不了你的心魔。为今之计就只有两个法子。”
两个法子?佟子贡瞬间激动起来,还有两种办法,是不是说明他兄弟还有救?“你、你快说,是哪两种法子?”
“找出蛇,替你除掉心魔。”晏鸿煊正色的说道。
“本候已经让人找了!”他也恨不得把那该死的大蟒蛇给找出来打死,可找不到啊!
“那你就只能去求我师父,但愿他老人家有办法治你的病。”
闻言,佟子贡瞬间拉长了脸,“你说得倒轻巧,你都难得见到他一面,我要是能见到他我还来找你?那怪老头毛病多,还没个踪影,你让我去哪里找他去?”
晏鸿煊抿唇不语。这些年,师父多在游历山水,的确不容易找到他人。前不久他让人去医谷为娘取药材的时候就听说师父他老人家又出谷了。没人知道他老人家会去哪里,要找到他根本不容易,除非他自己现身。
“只有这两个法子吗?”佟子贡依旧不甘心。他可以派人去找谷医,可是谁能保证谷医就会治好他的病?
“嗯。”晏鸿煊沉沉的应了一声。
佟子贡突然从太师椅上起身,脸色苍白无力就跟大病了一般,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算了,本候还是回去想办法捉蛇吧。”
只有把那大蟒蛇抓出来弄死,他心里才不会有阴影。大蟒蛇一天不死,他就提心吊胆,就如三爷所说,他这是心魔作怪,纯属是被吓出的毛病。
……
安定候府
看着自家侯爷跟丢了魂一样从楚府回来,老管家赶紧迎上去问道,“侯爷,您怎么了?”
佟子贡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本候病了。”
闻言,老管家紧张起来,“侯爷,老奴这就去给你请大夫。”
佟子贡赶紧将他喊住,“行了,别去找大夫了,本候就是说说罢了,没病。”连鬼医都治不好的病,请其他大夫有个屁用。更何况,他这病能让外人知道?外人要知道他成了个‘没用的男人’,那他安定候的面子往哪搁?还不如找根柱子撞死算了。
老管家皱眉紧张的看着他,“侯爷,老奴瞧着您的气色太差,您?”
佟子贡对他摆了摆,有气无力的道,“行了,本候乏了想回房休息,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本候。”其实他也觉得自己病了,别说兄弟软了,就他现在浑身骨头都跟软了似的。走了两步,他又扭头朝老管家吩咐,“记得派人继续搜,一定要把那条大蟒蛇找出来!”
“是,侯爷。”老管家目送着他离开,老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一大早侯爷就让人满院搜查,说是有蛇惊吓了他。昨日侯爷房中是传来异样的声音,可是他们都知道侯爷跟一名女子在房里办事,都只当他们是在兴头上,根本就没多想。
最让人想不通的是府里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大蟒蛇呢?白天忙活的下人如此多、晚上也有侍卫巡逻,别说碗口粗的大蟒蛇了,就连一条小蛇都没人瞧见。
看样子,侯爷的确是生病了,所以才会眼花把什么东西错看成大蟒蛇了吧?
不行,他得给侯爷找大夫去……
想到此,老管家急急忙忙的往外跑,把搜蛇的事瞬间抛在了脑后。
……
佟子贡一走,晏鸿煊赶紧回房找自家女人。
对佟子贡的病,楚雨凉也就一句话,“活该!”
那货fēng_liú成性,没得花柳病都算好的了,不过是不举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他这样就是玩女人的报应!
想到之前好友羞愤的样子,晏鸿煊还忍着笑,附和道,“嗯,的确活该。”一条大蟒蛇就把他吓成这样,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
对他的见色忘友,楚雨凉表示很满意,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爷,你说大蟒蛇是真的还是假的?”别不是那家伙胡乱编造出来的吧?
“你说呢?”晏鸿煊挑眉。
“……”楚雨凉沉默,片刻之后,她突然惊道,“这事难道跟那个叫紫弦的女孩有关?”
晏鸿煊抿唇,算是默认了她的猜测。他说过那女子身上有蛇药的气息,平常人闻不出来,但跟蛇打过交道的他却是很清楚。曾经为了帮师父炼药,他也去山里捕过蛇,蛇胆、蛇皮这些给了师父,蛇肉就全进了他肚子……
那个叫紫弦的女子来历古怪,这是毋庸置疑的。而安定候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