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秀清将楚金涵推开,朝岳嬷嬷跑了过去,紧张的问道,“我娘如何了?她可有大碍?”
顿了一下,她绕过岳嬷嬷,急匆匆的跑出了厅堂。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楚金涵眯起了眼,狭长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快速的恢复神‘色’后,他同样充满紧张的跑出了厅‘门’。
岳嬷嬷并未跟上楚秀清,而是不紧不慢的跟在楚金涵身后。
宽敞的房间里,一股味道蔓延在空气中,似‘药’的苦臭,又似血腥臭,让进来的人嗅过之后都下意识的皱眉。
王氏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闭着双眼的她尽管不显痛苦,可青白‘交’错的脸‘色’很难看,甚至呼吸薄弱,像是随时会断气般。
而一名大夫正在桌上埋首书写,看样子就知道是在开‘药’方。楚雨凉在他身侧,安静的看着他写字。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楚秀清焦急不安的出现。
还不等楚雨凉上前,她已经跑到‘床’边扑倒在了王氏身上,“娘!娘!你醒醒啊——”
可惜王氏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脸‘色’吓人外,就跟睡着一般。
楚秀清这才回头看向楚雨凉,急声问道,“雨凉,你祖母到底怎么了?为何会这样?”
而这时,楚金涵也跑了进来,同楚秀清一样先是冲到‘床’边对着王氏惊呼,“祖母!祖母您醒醒——”
发现王氏没动静,楚金涵也是回头朝楚雨凉看去,而且清隽的脸上布满了愤怒,“大姐,为何祖母会变成这样?你说,你到底对祖母做了何事?”
楚雨凉面无表情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即朝正在书写‘药’方的大夫道,“大夫,麻烦你同他们说一下吧。”
那大夫一听,赶紧放下笔,转过身朝‘床’边焦心不已的两人拱了拱手,说道,“二位,这位老夫人是中毒所致,如今毒‘性’已经攻心,小的刚同这位小姐说过,这位老夫人怕是没几日了,只能服些‘药’稳住她体内的毒‘性’。”
“什么?!”楚秀清和楚金涵同时震惊的站起身。
楚秀清朝大夫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又惊又不信的问道,“大夫,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我娘不会死的对不对?”
许是见多了这样为亲人担忧的人,大夫叹了一口,歉意的道,“这位夫人,小的已经尽力了。”
楚秀清又将他猛的推开,拉着楚雨凉指着那大夫说道,“雨凉,他肯定是胡说的,你祖母好好的,她不会死的,你让他走,我们重新请个医术好的大夫到府里来,好不好?”
楚雨凉紧抿着薄‘唇’没出声,她不为王氏感到伤心,只不过能理解楚秀清的‘激’动罢了。
那大夫闻言,脸‘色’不怎么好看,索‘性’不理她,然后转过身将桌上写好的‘药’方呈给楚雨凉,“大小姐,这是小的开的‘药’方,你若是信得过小的,就按照‘药’方抓‘药’吧,若是信不过小的,那就领情高明,对老夫人的毒,小的真的已经尽力了。”
楚雨凉将‘药’方接下,感‘激’的朝他点了点头,“谢谢大夫,我会按照这个房子去抓‘药’的,我姑母这是因为太难过所以才过‘激’了,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夫见谅。”
大夫将东西收拾好,跨上了医‘药’箱,对她拱手,“大小姐,没别的事,小的就先走了。”
楚雨凉‘门’外唤道,“月儿,送大夫。”
看着大夫离去,楚雨凉下意识的往窗边看去,窗下的软榻上,某爷正安静的捧着一本书看得专心致志,对于屋中的人和事就跟没看到般,那沉浸在书中的安宁气息跟屋中的气氛格格不入,算得上最诡异的存在了。
她暗自‘抽’动着‘唇’角,要不是有其他人在场,她真的要笑翻。
这男人堪称‘装‘逼’’第一人,能不能有点正经样子啊?这里是看书的地方吗?
楚秀清回到‘床’边扑在王氏身上悲恸的哭泣来,“娘啊……”
而在大夫刚走,楚金涵突然指着楚雨凉,满带恨意的低吼道,“楚雨凉,这都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对祖母下的毒对不对?你怎能如此心狠毒辣?就算祖母不喜爱你,你也不应该如此加害祖母!你如此做,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天理难容!”
“呵……”楚雨凉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不怒反笑。
“大姑母,你看,我说的没对吧,她就是这么一副蛇蝎心肠,就是她加害祖母,如今祖母这副样子,她现在正得意呢!”楚金涵赶紧拉了拉伏在王氏身上痛哭的楚秀清,示意她认清楚楚雨凉此刻的‘阴’险恶毒的嘴脸。
“呜呜呜……”楚秀清哭得身子都软了近,听楚金涵的话痛苦不堪的朝楚雨凉望去,“雨凉……为何啊……”
她明显处在‘精’神崩溃中,楚雨凉只是看了她一眼,既没理睬她,也没有想要回答她的意思,而是迎视着楚金涵满眼的恨意,扬‘唇’,一边轻笑一边说道,“二少爷,没想到你也同你娘一般有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而且还如此厉害,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楚金涵狭长的双眼中‘射’出凌厉的光,“楚雨凉,到现在你还想狡辩吗?如今祖母躺在这里,你不但不知悔过,反而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楚雨凉,祖母说的对,你就是孽畜变的!”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嗖’的一声,只见一到光影突然向楚金涵袭去,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