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生活,可事实却是她在体谅和包容他。得到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上天没给他最尊贵的地位、也没给他最温暖的亲情,可却给了他一个知他、懂他的人……
他突来的感动情绪让楚雨凉有些意外,甚至有点莫名其妙,她现在可是在严肃认真的跟他说正事呢,他这激动做何?还能不能严肃的说话了?
“爷,你能不能轻点,别把我肚子勒疼了。”皱了皱眉头,她忍不住提醒道。
“……”晏鸿煊嘴角抽了抽,赶紧将自己一双铁臂松了些力道。
“哼!”楚雨凉没好气的瞪他,“别以为认个过我就不计较了,下次再让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看我怎么削你!你以为把那三样东西扔了就没事?我一样可以去大街上买回来!”
“……”晏鸿煊额头淌着黑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能用那样的方式虐待自己的夫君,估计全京城就她一人敢吧?
“对了,皇上给了你什么差事做?”警告的话说完,楚雨凉也不再揪着不放,立马问起正事来。
“掌管刑部的崔大人前不久告老还乡,父皇让我暂时接掌。”晏鸿煊轻道。
楚雨凉盯着俊脸看了又看,没看出一点雀跃和自豪的表情,于是拿手肘撞了撞他的胸膛,“你老实说,你心里高兴吗?”
闻言,晏鸿煊眸光一沉,“有何值得高兴的?”
楚雨凉勾唇,有些打趣道,“刑部应该算是个重要的部门了,皇上让你负责,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激动?”
晏鸿煊同样勾起唇角,只不过是冷冷一笑,“他不会那么善心待我的。”
楚雨凉有些不解,“他让你回朝中做事,难道不是想重用你?”
晏鸿煊冷笑的摇头,“他若真想重用我也不会等到现在,他收了我的封地,不过是怕我在外培养自己的势力,以提防我在他退下皇位给太子时生事。哼,他如此行径,不过是想多加监视我罢了。”
听到这,楚雨凉忍不住冷脸。身为一国之君,提防佞臣贼子这无可厚非,可如此提防自己儿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时间,楚雨凉不知道该说什么,特别是看到晏鸿煊眼中隐藏的那抹伤痛时,她心中忍不住泛起心疼。她知道他心中藏着一件很痛的事,那张玉床就是证据。尽管心里一直都想把他的过去打听清楚,可是每次她都问不出口。她若是冒然逼问,就等同于揭他心中的伤疤,对他来说似乎有些残忍。
罢了……
她现在只需要知道皇上的目的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可以放一放。
皇上小心眼,甚至耍心计,虽说看似聪明,可是……他应该到死都想不到自己最不待见的儿子却是最有本事的一个。
她家男人真要耍狠,搞不好分分钟就能整死他们。
见她不说话了,晏鸿煊盯着她问道,“还生气么?”
楚雨凉回过神来,朝他撇嘴,“气,当然气了!”
晏鸿煊额头泛起黑色,“到底要如何你才能消气?”这女人平日挺容易哄的,这次怎的就一点都不受哄呢?
楚雨凉继续撇嘴,“怎么消气?你现在有事做了,搞不好一天到晚都有忙的,可我呢,辛辛苦苦给你生孩子,你都不照顾我,我怎么能不气?”好不容易能奴役他,她还没享受够呢。
闻言,晏鸿煊紧抿的薄唇狠狠一抽,要不是抱着她,他真想一头栽地上去。
原来她生气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有可能无法抽空陪她!
这女人,他要不要狠下心来收拾她一次?
心一横,他大手捏上她的下巴,薄唇重重的朝她红唇印了下去——
“唔唔……”又遇突袭偷吻,楚雨凉没好气的打他肩膀。
晏鸿煊才不理她,抱着她很快滚到了床上,一边唇上不罢休的纠缠她,一边快速的褪去两人身上多余的衣物。
就在楚雨凉以为他会疯狂下去时,突然见他住了手,同时也放开了她被吮吸麻木的唇,抱着她直喘粗气。
“早些休息,今晚先放过你。”伏在她香脖中,晏鸿煊沙哑的轻道。看在这两日她没休息好的份上,他先放她一马,免得这女人背地里又暗骂他。
……
楚云洲一夜未归,翌日天没亮,晏鸿煊就起了床。
此时正是楚雨凉睡得正沉之时,他穿戴整齐后,出门前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做,就一直看着她。
她不喜欢浓妆艳抹的打扮,而他就喜欢她这般清丽秀色的样子,像是晶莹清透的瑰宝,让他越加想将她捧在心窝里。每日他最为期待的就是欣赏她脸上的表情,时而嗔怒、时而鄙夷、时而憨笑、时而冷脸……
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起,她所有自然而生动的表情都深入了他的心,就算想起来,也会让他忍俊不禁、心情愉悦。
抬起手,他摸到她肚子上,这段时日,她腹中的小家伙很争气,也算让他暂时安了心。
“啪!”
突然,睡得正沉的女人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猛的打在晏鸿煊手背上,只听女人迷迷糊糊的骂道,“不许乱摸,再乱摸我放儿子咬你!”
晏鸿煊俊美的脸瞬间出现龟裂的痕迹,迷人的薄唇抽搐不停,“……”这女人,把他儿子当何物了?
楚雨凉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且男人睡过的地方早已没有温度,传来的冰凉感让她睁开眼幽幽的叹了口气。果然,一点都不习惯……
清醒之后,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