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问他,他还是沉默,仔细在身后打着结。
这个结似乎打了好几圈,我提醒他:“你别打那么多结,到时候解不开就归我了。”
“本来就准备送你了,省得你天天惦记着。”他扯了扯我的耳朵。
我一边惊诧,一边澄清:“谁惦记了啊,我承认我好奇过,可那也只是好奇,难道我好奇都不行啊,我又不缺首饰。”
是啊,我何止不缺首饰,我简直就是对首饰不稀罕,这几年他送的首饰还少吗?我何必要惦记着他的一块破玉,真是笑死人了……
“好奇就是惦记。反正已经戴在了你身上,以后就归你了,好好保存,这个对我很重要。”
他面色柔和的盯着那块玉,我颇有压力的说:“既然对你很重要,你还是自己戴着吧,我担心弄丢了不好办。”
我再不识货,也知道这块玉价值绝对不菲,当然我也知道江铭晟所谓的重要并不是指玉本身值多少钱,而是玉的背后一定有着某些重要的意义。
“打了那么多结,想解都解不开,又怎么会丢了?好好戴着吧。”他拍了拍我的头,然后一个翻身将我摁倒在了床上……
肌肤紧贴的同时,那块冰凉的玉横亘在我们中间,关于玉背后的真正意义他没说我亦不会问,原来既使我们不再是契约关系,他不想说的我依然不会去问。
周五下午我接到了洛慧的短信,约我周六上午环城路的星巴克见。
其实对于她约的地点我挺疑惑的,但这个疑惑并不是从她相约开始,而是从那天在餐厅偶遇后就已经滋生了。
按说洛慧的家境并不是很富裕,可按照她现在的消费情况来看,完全超出了她家庭能承受的范围。
我之所以不认为是她自己创业或工作努力而达到这么高的消费水平,是因为我确信她从来就是一个不思进取的人。
大学四年有一大半的时间用在了恋爱上,真正学到的知识少之有少,同一宿舍,毕业论文还是我替她写的。
周六上午我早早出了别墅,按照约定的地点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星巴克。
这一个小时我是盯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度过的,并没有刻意去想那些见面需要说或可能会说到的话题。
洛慧很准时,没有早一分也没有晚一分在约定时间准时出现。
“嗨,来茴,这么早。”她今天精神似乎不错,我打量着她的穿着和举止。
上身火红的针织衫,下身包臀紧身牛仔裤,一双细高跟将她原本不算矮的身材衬托的更加细长。
这些衣服一看就是品牌货,尤其是她手里拎的lv最新款时尚包包,更是印证了我来前的猜想。
“洛慧你现在混的不错嘛,一身都是品牌。”我笑着打趣她,我相信如果真的如我猜想她就不会隐瞒,这就是她与我的区别,她无论是活的多么卑微,永远都是以高姿态看世界。
而我不同,我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跟着江铭晟要什么有什么,可我却从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张扬自己拥有的一切。
“这些都是靠我男人。”她浅笑,像说一件极平常的事:“确切的说是靠包养我的男人。”
这一句‘包养’让我的心没来由的紧了一下,这个词即使已经跟我脱离了关系,可依然是我心里永远不能明说的痛。
我极力掩饰脸上的不自在,不可思议的问:“为什么?”
似乎是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任何事有因必有果,洛慧被包养肯定是有原因的,就如同我被包养也是有原因的一样。
“为了钱呗。”她果然是无所谓的,用无所谓的态度说着她眼里无所谓的话题。
就像是再说我的遭遇,听到‘为了钱’这三个字,我紧握着咖啡杯的手指有些泛白。
“你知道吗,我跟武杨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却跟一个有钱的老女人跑了!”终于在谈起武杨时,她脸上无所谓的表情有所收敛。
“我真的伤心了好长时间,甚至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可后来转念一想,我若就这样轻生了,他在另一个地方用着老女人给的钱还不是一样快活,他的生活不会因为我的轻生而有所改变,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那么可怜的活着?”
我盯着她,心里百感交集,我多么想告诉洛慧,我也曾有过相似的遭遇。
再怎么想我也不会说的,我没有洛慧的勇气,也没有洛慧看的开,我觉得让别人知道我曾经以那种方式被人抛弃,是一件可耻的事。
“所以你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找了个大款傍是吗?”听了前面的话,对于她被包养之事我终于明了。
“是的,他可以找有钱的老女人,我也可以找有钱的男人,况且我找的还不老,比他强多了!”
我回忆着上次在餐厅偶遇时,她离去挽着的男人,印象里似乎是不老,但或许永远也替代不了洛慧心中最初的那个位置吧。
“武杨会离你而去是他的问题,你怎么能拿自己的青春开玩笑呢?难道你不想找个爱你的人携手一生吗?除非包养你的那个男人愿意娶你。”
噗。
她忍不住大笑,笑了很长时间,直到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包养我的男人孩子都三岁了,你认为他会娶我吗?人家只不过是用钱来逢场作戏罢了,我们各取所需,吃饱了撑的才会有他会不会离婚娶我这么可笑的念头。”
我惊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