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给我算一卦。”我蹲了下来,不管这瞎子是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听听又何妨。
“小姐想算什么?姻缘,事业,健康?”
我想了想,选择了姻缘,在我看来,事业可以靠自己努力,健康可以靠医生调理,只有姻缘是无能为力又迫切想知道的东西。
“小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我盯着他一本正经的苍老面孔,如实的报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如果前生今世的姻缘只是靠生辰八字就能知道,那这个世上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为情所困的痴男怨女了。
瞎子先生默念着我的生辰,好几分钟过去后,他叹了口气,我笑笑:“老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我洗耳恭听。”
“小姐你是一个对爱十分执着的女人。”
只是这么一句话,我脸上的笑容便凝结住了,停顿了片刻后他继续说:“你这一生能不能获得良好的姻缘不是靠天注定,而是靠你自己的造化,因为你实在是一个被爱囚的太深的女人,深到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你的人生。”
他不再说话,我站起身有些难过的问:“就这些吗?”
“是的,很多话多说无益,若你不信,今天占卦的钱我可以不收。”
我拿出钱包,掏出二十元递给了他,“不管信不信,钱总是要付的。”
离开了算卦的地摊,心情就那样变得不好了,其实我完全可以当他在胡编乱造,可那些话盘绕在脑中,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说我是个被爱囚的太深的女人,是谁囚我?林默吗?时至今日我再想起他,心中已泛不起一丝涟漪,他还有那个本事将我囚在那份早已不值得的爱里出不来吗?
可若不是林默又会是谁?我那颗被伤过的心还会再爱人吗?还会再对一个人执着吗?
想起爱情,我觉得那可能是我沉闷岁月里唯一不会再期待的东西。
回到忆园时,已是傍晚时分,刚一踏进别墅,严无常便一脸凝重的走向我:“季小姐,江总这两天有来过吗?”
“没有,他已经好几天没来过了,怎么了?”我有些奇怪的盯着他,他不是对江铭晟如影随形的吗?怎么也会有找不到他的时候?
“江总不见了……”他面色沉重的不像开玩笑,但我却觉得是他太紧张了,江铭晟又不是小孩子,还会丢了不成?说不定严无常现在火急火燎的找他,人家可能正躺在哪个温柔乡里快.活呢。
“他要出现时自然会出现,你找他做什么。”
我略显疲惫的向沙发边走去,一点也不像严无常那般紧张,在我看来,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莫名消失,他江铭晟是绝不会的,他不把别人弄消失就万幸了。
“有些事你不明白!”严无常眉头紧皱,转身就走,我听他的话里似乎有话,便赶紧追了出去,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等等。”
他停下焦急的脚步回转头,脸上的表情依然凝重,“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疾步走向他,我疑惑的询问。
“等我找到江总再说吧!”他似乎不愿多说,眼看他就要拉车车门离开了,我忙打开另一边的车门,迅速坐了进去。
“季小姐,你这是要干吗?”我从没见他如此不镇定过,看来事态真比我想象的严重了许多,“你不告诉我,你今天走到哪我跟到哪。”
有些无赖的移开视线,我等着他是跟我坦白,还是带着我一起去找江铭晟。
“我怀疑江总可能被人绑架了。”严无常无奈的叹口气,终于打算跟我坦白了,我一点也不怀疑他的怀疑,向来有钱的人有几个不遭人暗算的,只是竟然连江铭晟也敢绑,这些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
“果然是树大招风,那你准备怎么办?”
以前我做梦也盼着江铭晟能被人绑架,可如今真的被人绑架了,心里竟没来由的一阵害怕,我不明白为什么被绑的人不是我,害怕的人却是我……
“暗算江总的人不是为了钱。”他说的很肯定。
我觉得疑惑了,哪有人不为了钱去绑架的,稍作片刻,我便茅塞顿开了,我怎么忘记江铭晟跟黑社会有牵连的那件事。
“你的意思,绑架江总的人是为了私仇?”
严无常点点头,我只觉得心一凉……
若为了钱倒是好办了,江铭晟要多少钱没有?这个世上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是事,但若是因为私仇那就不一样了,况且江铭晟得罪过多少人,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知道是谁吗?”他既然能如此确定绑架江铭晟的人不是为了钱,那说明他心里一定对绑匪有了目标。
“李昱,你也认识。”
李昱?我大吃一惊,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那个气死父亲后又被江铭晟手下痛打的纨绔子弟,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江铭晟怎么会落到他手里?”我百思不得其解,严无常下车为我拉开车门,执意的说:“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也只是我猜测,现在我要去做的事很多,没办法一一跟你解释。”
我下了车,感觉心里乱乱的,刚没转身走几步,严无常在身后说了句:“季小姐,这几天你多注意些,我怕那些人把目标转移到你身上。”
没等我问明白什么意思,他已经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一整个晚上我几乎没合过眼,眼前全是江铭晟的身影,不明白为什么折磨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