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犹豫了几秒,终于向我坦白:“你现在在哪?我让老马过去接你。”
“不用,你就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打车过去!”
“第一人民医院……”
迅速收起凌乱的心情,我拦辆出租车直奔人民医院,原来江铭晟果然出了事,他竟然还瞒我,他们所有的人竟然都瞒我,拼命的压抑着悲伤的情绪,我坚信江铭晟决不会有事!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我迅速冲下车,母亲已经在等我,她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安抚的说:“铭晟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既然只是受点皮外伤为什么还要瞒我?难道非要人死了才让我知道吗?!”我控制不住情绪冲母亲发了火,随即向医院大门冲了进去。
找到江铭晟病房的时候,我刚想推门闯进去,江母一把拉住我:“来茴,医生说铭晟需要休息一下,等会醒了再去看他好吗?”
我止住脚步,扭头问江母:“他很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然后小腿有些骨折而已。”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母为难的低下头,用手指了指病房,诺诺的说:“铭……铭晟不让说。”
“怕我担心?”我反问。
江母点头,我冷笑一声:“那现在我就不担心了?我刚在外面哭的像个傻子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她为难的望着我:“别生气,我不是告诉你了嘛,其实我也觉得不该瞒着你,谁让我这个儿子那么爱你,他说你刚受过惊吓,不想让你再担心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紧紧蹩眉:“难道铭晟的车里真的被人放了炸药?”
“咦,你怎么知道?”江母疑惑不解。
“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听别人说的!”视线移向病房的门,我真想不顾一切的冲进去。
“应该是昨晚放在了车子底部,所以没有人知道,幸亏铭晟中途下车接了个电话,否则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他下车了?他没有在车上是吗?”我突然间松了口气,一颗悬挂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是的,那时候刚好他接了个电话,车里信号不好,所以他下了车,但还是受了些冲击,受了点轻伤。”
谢天谢地……
我从来没有觉得上帝仁慈,这是第一次,仅有的一次。
哪怕我和江铭晟分开也没有关系,只要他好好的活着,没有留下任何的遗憾,都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也别担心,铭晟已经安排人在查,很快就会有结果,到时候放炸药的人死定了!”
心里闪过林默的影子,难道真的是他所为吗?他受了那么多年的教育,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他应该不会傻到自毁了前程……
“来茴,你在想什么?”江母见我一直不说话,似乎在沉思什么,就拍了拍我肩膀。
“没什么,我在想放炸药的人是谁。”
母亲走了过来,她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来茴,我真没想到,你跟着铭晟会有这么多危险,你前两天才被人绑架,现在铭晟的车又被人放了炸药,我看要不……”
“妈,你想什么呢?”我打断了母亲的话,心里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
“我跟着江铭晟风风雨雨几年都过来了,现在我会怕什么?而且人在做天在看,如果我们真的是命薄的人,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两年前我就以为自己挺不过来,现在我依然好好的站在这里,虽然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但最起码还活着,江铭晟也是一样,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侥幸躲过一劫,正是说明了天无绝人之路。
“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让你不要和铭晟在一起,我的意思要不报警吧?”
“……”
“你和他那么相爱,能走到一起本来就不容易,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分开,我只是担心你们一直被人谋害,无论是失去谁,都是不能承受之痛。”
我抱住母亲,长长的叹口气:“放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了。”
如果这件事是林默所为,等江铭晟好了以后,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悬崖勒马,如果不是林默所为,那么这个凶手也必然逍遥不了几日,江铭晟不会让他好过。
一直等了四个多小时,中午护士说可以探望病人了,我第一个冲进病房,江铭晟看到我的时候,眼里异常震惊,他把视线移向身后的两位母亲,似乎责备她们告诉了我。
我站在病床前,盯着他脸上的一些擦伤,还有绑着石膏的右腿,久久说不出话。
尴尬的气氛维持了很长时间,终于被江铭晟打破了,他露出一惯温柔的笑:“来茴,你来了……”
我没有回答这句根本就不需要回答的废话,而是愤怒的质问:“去个瑞士去成这样,遇到恐怖组织袭击了吗?”
他盯着我一脸怒意的表情,伸手拉住了我:“也没什么事,所以不想让你跟着担心。”
我一屁股坐在病床边,委屈的说:“都住院了还瞒着我,我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我是想等两天再告诉你,你这两天受的惊吓够多了。”江铭晟解释。
“那你就把我当白痴吗?我会随便相信你什么劳什子工程出了问题吗?就算一幢大厦倒塌了,你也绝不会延期婚礼,这样把我当白痴真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我一连说了几句太过分,江铭晟内疚的把我揽进怀里:“好了,别生气,你打我吧,打到你解气为止。”
我就算再怎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