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力气挣扎,我的心里同样也有小小的渴望,怀念他,怀念和他在一起的那种欢愉的感觉。
没出息的想,就放纵这一次吧,最后一次,让我记得他带给我的快乐。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狂风依旧,房内春光流动,体内yù_wàng之火熊熊燃烧。
偌大的双人床上,床褥白的像冬天里飘落的雪花,触感丝滑,身上蔽体的衣物早已褪尽,如丝的黑发倾斜在雪白的床褥上,极尽诱.惑……
温热的大掌流连忘返,我紧闭双眼,感受着身体上的颤栗,鼻端是我熟悉的味道,淡淡薄荷夹杂着苜蓿的香味,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一把火烧在了我身上,本能的呻.吟轻呓出口……
结合的瞬间,像久违的亲密爱人,他抵住我的额头,叹息着说:“季来茴,无论我变得多么强大,你永远都是我的弱点。”
我还是紧闭双眼,没有回应他的话,但一颗心却波涛汹涌,很不合适宜的想,林美琪住在他那里这么久了,以她对江铭晟痴爱的程度,难道都没有引.诱或挑.逗过他吗?难道江铭晟每次都能控制住吗?
一边享受欢愉,一边纠结着这个问题,他的意思只有我让他控制不住,别人他都能控制的住,是这个意思吗?是这个吗……
情愿一个人纠结死,我也不愿开口去证实。
熟悉的快.感向我袭来,很快就让我无暇再去纠结,双手紧抓住被褥,唇齿间呻.吟不断。
江铭晟很疯狂,我的颈间溢出了莹莹细汗,脑袋被他用大掌托起,然后用力将我拉向他,另一只手托起我的腰,将二人更近的贴合。
他的索求总是霸道中不失温柔,让人抗拒不足沦陷有余,空气中情欲的味道越来越重,身上的被褥仿佛不是被褥,而是天空那一朵朵漂浮的白云,漫步在云端之中忘乎所以……
一整天,我被江铭晟压制在酒店里不放,他一遍遍的索要,仿佛要弥补数月来的空虚,而我除了沉沦,就只能告诉自己,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就在痛与快乐中淋漓尽致吧。
当窗外不再明亮,变成了暗灰色,我拖起疲惫酸痛的身体,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物穿在了身上。
江铭晟从浴室里走出来,他温柔的抱住我,再次霸道的说:“跟我回去!”
我讥讽的笑笑,故意为难他:“如果你娶我,我就跟你回去,可以吗?不可以的话,就请放了我。”
表情非常的平静,我根本就不奢望他会答应,反之,我等着他放了我。
“好。”
简单的一个字,我以为是幻觉,眨了眨眼,我疑惑的反问:“你说什么?”
“我说好,我娶你,可以了吗?”
这一次我没有听错,他答应我了,真的答应了,可我却不敢相信,这是他的真心话,还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那林美琪怎么办?你不管她了?”
皱了皱眉,他的神情忽而暗淡,沉默了片刻,他沉声说:“她已经住进了精神疾病医院,保守治疗。”
尽管表情还是很镇定,可心里却掩饰不住的惊诧,我没想到林美琪竟然会严重到这种程度,这么看来,我跟着江铭晟回去确实不用再担心她兴风作浪,可同时我明白,我们的爱也会变得沉重了。
林美琪始终都会是江铭晟的一块心病,对于她的负疚感同时也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江铭晟是重情义的人,林美琪是间接的因为他落到了这一步,面对住在精神疾病院的她,我们之间还能爱的坦然吗?
“既然成了这样,你能放的下她?”我充满怀疑的质问。
英俊的剑眉紧紧蹩在一起,他无奈的说:“不能因为她,一直让你受委屈。”
强忍着心里的酸楚感,我哽咽:“没关系,我不想拥有你有负担的爱。”
我向门边走,门被拉开一条缝,江铭晟从身后紧紧圈住我:“来茴,留在我身边好吗?四年了,我早已经习惯你的存在。”
回转身,我含泪望着他,凄凉的说:“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父母的原谅,你想让我再一次为了你离开他们吗?这个世界上,没有百分百保险的爱情,却有百分百保险的亲情,我不想到最后,我再次一无所有。”
用力挣脱他的怀抱,我不顾一切的奔了出去,奔向茫茫的夜色中,雨已经停了,只是狂风依旧,风吹起我的长发,也吹起了我心里阵阵的涟漪……
赶着末班车回了家,母亲早已站在门前翘首盼望,远远见我回来,她紧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
“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接过我手里的伞,她温和的问,我闪烁着双眼,胡乱说:“去了一个同学家里,聊的晚了些。”
走进客厅,父亲正在看报纸,桌上摆着晚餐,看来是在等我回来。
“来茴,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母亲一边盛饭,一边关切的问我。
这明明就是一句很随意的话,却听我心惊胆战,低头扒着白米饭,我恩啊着点头。
一顿饭在平静中相安无事的度过,我庆幸父母没有打听我去了哪个同学家,都聊了些什么,虽然我比较擅长撒谎,可总是欺骗他们,也会让我觉得于心不忍。
替母亲洗了碗,我正想回房间休息,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神经质的跑出去,从门缝里一看,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倒抽了一口冷气,我慌忙开了门,然后把门外的江铭晟往一边使劲的拉,震惊的怒吼:“你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