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谁还稀罕呢……”杜绍熙也沒所谓的的留下一句,出了陵家回自己家里去了。
白晓优对着他的背影努了努嘴,既不甘有觉得有些小失落。
紫凤听着他们的互动,不用问她就大概了解情况了,只是轻轻笑了笑沒有说什么。
晚上,白晓优躺在冷溪身边还是有些不自在,“这床是你和陵寒两人躺的吧,我总感觉躺在上面像是占了他便宜似地。”白晓优说着,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为嘛睡陵寒的床感觉好像睡了他似地。好让人心慌慌啊。
“去你的……”冷溪也有些羞愧的笑着推了推她,“不想躺这你躺杜绍熙房间去……”冷溪打趣。
“我才不去呢,我就要冷落他,让他知道我白晓优离了他照样可以活得好好的,太嚣张了他。”说到杜绍熙,白晓优忿忿然。
冷溪好笑,回头看她,“那你打算跟他冷战到什么时候?”
白晓优也回头,侧过身子來往冷溪身边依了依,“不知道,或许冷战到他回心转意为止吧。”说到这里,她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有些难受,“你和陵寒千山万水终于走过來了,其中你们的辛酸我也知道,不过好在还是一起熬过來了。替你们心疼也祝福你们。哎……”衷心祝福,但为自己叹气。
冷溪听着白晓优的话,心里也有一股别样的伤感情怀,但想起陵寒她心情就会好很多,变得很充盈。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不管经受多少苦难都是值得的。
“你说我和杜绍熙什么时候才能通往幸福的天堂呢?”白晓优忧愁。
“会的,坚持,努力,不放弃,用心,会有幸福的一天的,而且不会很远。别想了,睡觉吧,明天或许是另一番天地。”冷溪说道,扭身关了床头的灯,她想早早的睡,明天早早的起來,然后见到陵寒。
白晓优努了努嘴,黑夜中她往冷溪这边靠了靠,侧卧着入睡了。
次日起來,冷溪在房间里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出去的时候发现杜绍熙已经坐在陵家沙发上了,她还惊奇了一番,沒想到白晓优在这里杜绍熙这么早就來陵家了。
但杜绍熙的表情不对,一早上的表情沉重得不像话。
见冷溪出來,杜绍熙泛红的眸子盯着她走过來。
“你怎么了?这么一大早的,也太早了点吧。急着去接陵寒吧,我也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吧。”冷溪脸上带着即将重逢的喜悦。
“嫂子,今早接到消息,飞机在空中炸毁了……”冷溪正要出去,杜绍熙的声音从后传來,略微发颤。
冷溪心瞬间一沉,脊背泛凉,狠狠的惊诧了一下,随后她又镇定下來,回头道,“绍熙,一早上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陵寒该在飞机场了我们得去接他。”
“飞机炸毁了,全飞机人无一生还……”杜绍熙继续说,声音哽咽了。
冷溪听明白他在说什么,话落那一瞬间,脑袋像房屋轰然倒塌一般轰然蹙响,炸得她一片空白,感觉全世界都倒塌了,都在旋转……天旋地暗……
她从呆滞中扯了一下嘴角,勉强的干笑,“呵,绍熙今天是愚人节吗?不要骗我了,白晓优沒怀孕就算了,你也别拿这事开玩笑啊。”冷溪不想相信,不相信……
可她眼前看着的杜绍熙唇角痛苦的抖动着,泛红的眼里流出了泪珠,那样子痛苦至极……
冷溪的心狠狠的被刺得剧痛,因为杜绍熙开玩笑的时候不会流泪。瞬间泪无知觉的落下來,表情滞木,整个人麻木了,全身的血液好像被冰封。
“不,我不相信,陵寒在机场,我去找他,我现在就去找他……”麻木过后是疯狂的心慌和害怕,她转头就往外冲。
“嫂子!”杜绍熙拉住她,泪流满面,“我去过机场了,他们说飞机炸了,正在打捞碎片……”
“不要!啊……!不要说,我不相信!”冷溪疯了一般狂乱的挣扎杜绍熙的手,尖叫着哭着,要冲出去。
“嫂子!”冷溪叫得是在太尖锐凄惨,而且整个人失控得近乎癫狂,要冲去机场找陵寒,杜绍熙心痛又无奈,从后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挣扎出去,她现在这个状态出去会被马路上的车辆撞得魂飞魄散的。
“你们在干什么,一大早的!”紫凤听到尖叫出來喝道,白晓优穿着睡衣出來看见杜绍熙抱着冷溪,而冷溪哭得像发了疯一样的模样她也惊呆了。
杜绍熙回头,更是把白晓优吓了一跳,因为从來都不谙世事,玩世不恭的杜绍熙不仅泪流满面,而且双眼通红,她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伤心欲绝的杜绍熙。
“阿姨,陵寒他……”杜绍熙哽咽了一下,“回不來了,航机爆炸了……”
“什么!”杜绍熙的话落,紫凤的整个灵魂就好像被抽走,身子摇晃的跌坐在沙发上,“这不是真的,小楼,小楼……”她告诫自己让自己镇定,让自己不要相信,手指却颤颤巍巍的摸索着楼叔。
“我在这……”一直在角落忽略自己存在的楼叔快步走上前扶住紫凤。
“你告诉我,我最信你的话了……”紫凤的声音有些抖。
满脸泪痕的冷溪也紧紧的盯着楼叔,那带着水泽的眼里带着惶恐,期望,希望听到不一样的结果。
但楼叔的眸子也是猩红的,他窒息一般垂了垂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飞机爆炸了……陵寒在其中,无一人生还……”
“啊……!”楼叔的话落,凄惨而控制不住的尖叫划破整个屋子,冷溪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