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缴枪不杀的呼喊声,无数士兵交出手里的武器,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而二十七师的指挥部,在炮营的炮火砸在直属警备团的时候,赵秉之就面如死灰,他知道,他的炮营完了,他的直属警备团也完了,但随之的消息则让他毛骨悚然。
“什么!无数的越野车和摩托车在掠夺你的阵地,无法阻挡?请求支援?哪他妈有支援!”赵秉之直接站了起来。说道:
“指挥部附近还有多少人?全部上车,立刻离开!这个楚恒绝对不止所谓的一千多人的兵力!他城里的兵力就绝对已经超过这个数字了!还有机动部队!”
赵秉之迅速出了指挥部,指挥部没有遭到炮击,但是却也不远,车辆上满是炮火气浪吹来的灰尘。
“通知陈铭,无论直属警备团剩多少人,马上找车辆撤离,晚了就等着吃枪子吧!”
赵秉之虽然心里在滴血,但是他去很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处境,这一次他败了,他彻底败了,他败在轻敌,败在了不明敌情,但是他赵秉之没有死,只要他活着回到阳城基地市,他就还有机会,他还有三个团的直属部队,还有六个营的卫星市部队!他还有近乎于七十万人口的战争潜力,更重要的是,他还有陨石,他可以换取武器,从头再来!
所以,赵秉之带着指挥部和警卫部队,三十几辆车绝尘而去,直属警备团能逃多少算多少,至于一零一团和独立二团,就为了掩护指挥部,多拖一会儿吧。
半小时!从楚恒发动攻势开始只用了半小时,士气全无的一零一团和独立二团里还活着的官兵集体投降了,而当尘烟滚滚的摩托车大队出现在东门外,两千八百人的直属警备团被打的只剩下不到八百人,也全部交出了枪,跪地投向。
早得到嘱咐的希望之军的官兵们没有对二十七师逃走的残部进行追击,而是开始打扫战场,收缴战场上的枪支弹药,看押俘虏,清扫战场上被当做掩体的障碍物,大岩城在二十七师的士兵全部投降后,也打开了城门,加入了清扫战场的队伍当中。
“快快!这些伤兵还死不了!全部抬进城!”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在城门口指挥着民夫们用担架把直属警备团的伤兵们一个个抬进城去。
“陈医生,他们的伤兵太多了,而且不少昨晚的伤兵没有进行任何救治,伤口发炎、发烧的伤兵极多!”一个你年轻医生在扶着一个左臂已经肿成红萝卜一样的士兵走了过来说道。
“那还耽搁什么?把这些伤者全部放在门口的临时医院里,马上进行救治。”
“我们的床位不多了,而且我们的伤员还在救治,这些人是不是缓一缓?”
“缓什么!伤者不分贵贱!你在学校都学的什么!现在战争已经停止,他们就是没有标签的伤者,咱们的士兵在受伤第一时刻就得到了战地急救,咱们的人重伤患不多,而这些人,再耽搁下去就是残疾!就是死亡!他赵秉之可以不管部下的死活,我们大岩城不能不管!要记住,我们的名字,是希望之军!是给与人类希望的军队!”
“只要想活着!就不能放弃!所以,按我说的,无论身份,只看病情大小,去吧。”
跟伤兵一起进城的俘虏们清晰的听到这些话,他们都愣住了,他们傻了,他们虽然是直属警备团的兵,但是如果受伤,待遇也是一样的,就是硬挺,但是这个医生不做作的一番话打动了他们,无数士兵留下了懊恼的泪水,更是有甚者,用头抢地的说道:“我都干了什么!我都干了什么!”
这一刻,这些士兵对这一次战争心中都充满了悔恨。
站在城头上的曾立军看着城门的情形,呲牙笑道:“这个陈梦龄,没看出来一个医生有当律师的潜质啊,这些老兵油子要收编估计不难了。”
“那也要咱们有那个能力才行啊,这么多伤兵,需要多少药品?也只有总宪大人和方大处长才能跟不要钱一样拿出这些东西来。”
一旁的一个身材笔挺的上尉说。
“阮小五,你个活阎罗一样的人,能不打扮的跟个绅士一样么?”
其他四个城门虽然没有人在说什么慷慨激昂的词汇,但是伤兵跟俘虏一起进城,他们是亲眼目睹了伤兵们被妥善的治疗,而且城内民众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兴奋和对军队的无私帮助,他们的内心都不约而同的想着一个问题。
他们这一仗打的真的对吗?
这个希望之军,这个大岩城,真的是叛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