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容止教了他一些基本的控制力量的技巧,
可是面对楚玉说谎的时候,他心里面忽然升起来很难受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隐瞒,才会对容止如此抱怨。
容止微微一笑,笑意明净如雪光,却也冷漠如冰霜:“你就那么忠诚于公主?为什么?”
阿蛮很努力的想了想,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理由:“她,给我,肉。”
容止笑了笑道:“竟然是这样么?倘若我也保证给你很多的肉,你会不会离开她,转而跟着我?”
阿蛮不假思索的摇头。
容止笑道:“我的肉难道与公主的就有什么差别?同样是给你肉吃,你为什么不愿意跟着我,却要跟着她?要知道,我能够给你的,可比她能够给的多许多。”
阿蛮也陷入了苦恼之中,照理说谁的肉都是肉,可为什么他刚才不愿意呢?想了许久,他才想到一个勉强能解释的理由:“她在先,你后来的。”
也许还有很多的原因,复杂的微妙的,汇聚在一起,但是阿蛮简单的思维里想不到那许多,也懒得去想,一个最简单直白的答案已经足够:楚玉是第一个主动朝他伸出手来的人。
跟着她,可以吃肉。
她是第一个这么对他说的人。
所以,他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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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回建康后的几日,朝堂之中发生了一些变化,他杀了戴法兴。
就是那首歌谣之中,皇宫有二帝中的“真皇帝”,这个“真皇帝”,被“假皇帝”给干掉了。
刘子业杀起人来,动作和他送面首一样的雷厉风行,先下旨让戴法兴退休,接着命令他回乡养老,一出城便改令发配远方,最后一杯毒酒赐死了事。
楚玉听到这消息时,除了吃惊于刘子业的动作之外,对于戴法兴的死并没有什么意外,她知道,在山阴县的时候,那首歌谣已经彻底点燃了刘子业心底的暴虐,他一定会在朝堂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那些与造反歌谣中有关的人,统统都会死。
也就在戴法兴的死讯传来之际,楚玉接到了一封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