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年站在角落里,看着舞池里的莫东廷。(
勾身、回步……举手投足牵动着全场的眼神。
女人如美人蛇‘缠’在他身上,她很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
舞到高、潮处,女人动情竟是吻上他的菲薄的唇。
忽明忽暗的光线,看不清莫东廷的表情,只知道他没有任何反感的表现濉。
苏瑾年转过身,从侍应托盘拿了杯酒,直直灌下,辛辣的烈酒几乎灼伤了她的喉咙,她被呛到,避开人群径直去休息室。
他给她的感觉总是这样刻骨铭心——疼痛的,无声的,深入骨髓的难过。
场子喝彩欢呼声音此起彼伏蠢。
女人沉溺在他怀里不愿离开。
一曲毕。
莫东廷毫不留恋推开女人,面若沉水,看不出情绪。
商场上的合作伙伴都上来寒喧。
女人被人群隔开来,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奈,这种场合,女人只是陪衬。
轻跺了下腿,极不情愿的去休息室。
推开门,看见苏瑾年也在。莫名的,心里涌起一阵嫉妨。
抬腿进去,高跟鞋故意一崴,“啊——”
苏瑾年好心上前扶住她,“你没事吧!”
女人皱着眉头,“快扶我坐下,我的脚……”
苏瑾年扶她到沙发上。
她脱下高跟鞋,苏瑾年看了一眼,脚好好的没有扭伤的痕迹。
“你是莫少的……?”女人开口问她。
“我是总裁助理。”
“助理?那就是小跟班喽!”轻蔑的声音,趾高气扬。
“随便你怎么理解。”苏瑾年听出她话里的不善,无意跟她待一起。
“我还有事,失陪。”
“等下!”女人叫住她。
“小姐还有事?”苏瑾年看着她。
女人翘起腿,“替我穿上鞋子。”
苏瑾年笑,“我这个小跟班,‘总裁夫人’尚且无权使唤,请问,您哪位?”讽刺她的不自量力。
女人恼羞成怒,霍然起身,拦住她,指着她鼻子,“我告诉你,我现在正在风头上,别说是穿鞋,我现在要你跪下你也跑不掉!”
苏瑾年懒得理她,绕过她。
女人被无视,自然恼怒更盛,摔了桌上的杯子,碎片溅到苏瑾年脚上,玻璃渣子扎进脚背。
她拿脚,不想女人从后面推了她一把。
重心不稳,苏瑾年摔倒在地上,手按到玻璃碎片上,直直扎进掌心,血流如注,她疼得咬紧唇。
还好只是手,要是脸,此生就要破相了。
女人看到血,慌了神。
侍应听到响动冲进来,看见有人受伤,赶紧让人去拿急救箱来。
过去扶起苏瑾年,“小姐,你没事吧?”
苏瑾年托着受伤的手,脸色惨白,咬着唇摇头。
侍应看向女人。
女人急了,瞪起眼睛,“看我干什么,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关我什么事。”
“什么事?”低沉的声音响起。
莫东廷进来,第一眼就看苏瑾年受伤的手,脸色阴沉下来。
女人立马扑进莫东廷怀里,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真真是我见犹怜。
“莫少,你要给人家做主,这个女人讽刺我不自量力,还说了很多难听话,我实在是生气就砸了一个杯子,她自己没站稳摔倒被扎伤,想冤枉我……”说着眼泪啪啪往下掉。
莫东廷没有推开女人,脸色阴沉得厉害,看着苏瑾年,“是怎么回事?”
女人听莫东廷质问苏瑾年,在他怀里窝得更深了,挑衅的眼睛看向苏瑾年,这种时候,谁对谁错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那个掌握大权的男人相信谁!
苏瑾年倔强地直视莫东廷,“我说,你信吗?”
女人极委屈的出声,“莫少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
苏瑾年的手还在流血,剧烈的痛使得她全身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流失。
侍应拿来急救箱。
“麻烦各位先出去,这位小姐的伤口要尽快处理!”
莫东廷抿紧薄唇,转身,径直出去,什么话也没有。
女人狠狠瞪了苏瑾年,得意之色,赶紧跟上莫东廷。
苏瑾年终是支撑不住跌坐到沙发上。
侍应托着她的手,眉深皱,“小姐,我学过护理,你这手,要尽快取出玻璃碎片,可能……会有点疼,我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瑾年已经自己拔出碎片。
侍应大惊,赶紧替她止血,他光只是看着,都觉得痛。
会场门口,司机已经将车开过来,莫东廷上去。
女人追在后面跑,“莫少,等等我……”
车门已经关上。
女人扒上窗户上,“莫少……”
车窗半降,露出莫东廷阴鸷的脸。
“自己混出w城,明天日出之前,如果我的人还看见你在w城,他们会送你一程!”阴冷残忍的声音。
女人吓得脸惨白,“莫少,莫少……我不明白……”
莫东廷往会场里看了一眼,“你伤她一条手,本该还她两条,我懒得弄脏手。她,不是你能欺负的,任何人都不能!这样说,听明白吗!”
车开走。
女人腿发软跌倒在地上,狼狈不堪,傻傻怔了好久才回过神,离开w城,不是断她的生路!就那样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保安赶紧拉走她。
苏瑾年包扎好伤口出来,莫东廷已经走了很久。
晚凉的风直直吹过来,她拉紧外套。
车开到她身边,保镖下车。
“苏小姐,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