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丑不丑,阿翼最是好看啦。”曲向晚慌忙道。
他眼睛一亮:“那阿翼与云王,谁更好看?”曲向晚认真的思量了一会,觉着让他开心最重要,便违心道:“云王才给热干面似的,不及阿翼一分好看!”
阿翼笑的双眼亮晶晶:“那晚姐姐喜欢阿翼还是喜欢云王?”曲向晚被她这个问题唬的一脸冷汗,然他满眼希翼,纯真的不得了,曲向晚便抽着嘴角道:“自然是欢喜阿翼……”墨华君其人,实在是黑心又黑肺,一丝也不可爱的说。
任凌翼笑道:“唔啊,晚姐姐既是欢喜阿翼,阿翼也是欢喜晚姐姐的,不若去向父皇求了亲事,好不好?”“不好。”冷淡的两个字却不是出自曲向晚的口,是谁一语点破她的心声,曲向晚真真感谢他八辈祖宗!
任凌翼凝眉抬睫看去,那声音却是从隔壁传来,虽隔了高高的花墙,声音却是清清楚楚的!
莲华居的隔壁,除了云王府还有谁!?
曲向晚抖了抖嘴角,古人曰隔墙有耳,怕是说的便是这个理,背后说人坏话,果然是要遭报应的!
“云王,躲在墙后听人说话是个什么道理!?”任凌翼翻脸比翻书还快!
“唔,既是悄悄话便要悄悄说,不知隔墙有耳么?”那边声音温温雅雅,没有半分烟火气,说出的话却令人觉着这人忒小气!
任凌翼转了转眼睛一把拉住曲向晚道:“晚姐姐,我们去屋中说,阿翼给你带了好东西……”
“翼殿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么?”一股醋酸味隔着花墙飘了过来,曲向晚心想,云王您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男女授受不亲”这几个字的,真白瞎了这几个字的含义!
任凌翼恼恨道:“我和晚姐姐哪里还分什么男女!云王你是不是管的忒宽了!”
隔壁淡淡一笑道:“嗯?不分男女?莫不是本王误判了殿下与晚晚的性别?”
曲向晚嘴角抽了抽,头痛想:住在隔壁的有时也有可能不是近邻,而是神人,这误判能力也太匪夷所思了!
“阿翼,西临墙的月桂开的极好,我们去瞧瞧!”曲向晚一把拉住任凌翼想前走去,隔壁那里默了许久似很是恼恨的哼了一声。
这哼的,让曲向晚觉着委实有些孩子气,但孩子气用在墨华身上,平白便多出了许多些诡异,叫曲向晚十分头痛。
再看眼前少年拉长的脸,便觉着更是头痛。
这一日,曲向晚过的不是很惬意。
膝盖大体恢复了,曲向晚还是去了太医院,毕竟职务在身,况她如今还是不能与任凌天翻脸,顾长之知道曲向晚在皇上那里受了冷遇,唏嘘了半日,曲向晚便起了身告辞,去正源宫中去请罪,恰听守门的小太监道皇上去了坤安宫,曲向晚便又折身回来,途中经过后花园时,被人挡住去路。
这人,曲向晚大抵是不愿见的,并且还有些诧异。
努尔扎罗。
他看曲向晚的眼神很有些古怪,既疏离又矛盾,还有一丝丝无奈的莫可奈何。
曲向晚于正源宫外长跪,说起来全是他一手造成,但显然,他并未因此有所觉悟,也并未因此而觉着愧疚。
曲向晚虽恩怨分明,但并未因此嫉恨她。
被人欢喜原本便是件值得欢喜之事,即便你对此人无情,但终究心中有着一丝欢喜,冲着这一份欢喜,她便不能怪他。
曲向晚还算恭谨的福了福身道:“不知王子再此,臣女叨扰了。”努尔扎罗复杂盯着她道:“我要走了,你当真丝毫不留恋?”
曲向晚觉着他这句话问的很是有些可笑,她为何要留恋?她与他实在没什么交情可言,便直言道:“要留恋王子的是将王子放于心上的人,不是臣女。”
努尔扎罗吸了口气道:“我却希望是你。”
曲向晚默了片刻,不知这句话该如何回答。
沉默横亘在两个人之间,像一堵厚重的墙,她和他本就是两种人,没有意外,这一生怕都会难以相遇,可这个世上,通常也是没有意外的。
她拒绝他,也许不久的以后,他便会忘记她,所谓的记忆深刻,不过是评书中杜撰出来的骗人的勾当!
这世上,痴情的男子,少见或者没有。
他却似是想通了什么,走上前道:“前些日子你在翠玉轩中落水,可有异常?”
曲向晚一怔,觉着这个男人也足够诡异,前一刻还深情款款,这一刻却换话题换的如此快,倒让她怔愣了许久方回过神道:“什么?”
他恢复了一贯的笑容道:“你落水时没有看到筱雅公主么?怎的他们一到池子中便找见了她?”
直觉上,努尔扎罗问这个问题并不简单,曲向晚谨慎的回答道:“也许是我疏忽了……”
他望着她,目光灼灼道:“院史如此聪慧,怎的会发现不了一个活人?”
曲向晚不易察觉的眯了眯眼睛道:“王子殿下想说什么?”他走近她,大掌突兀的落在她柔顺的发丝之上,捻起一缕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道:“你不想知道这背后的阴谋么?说不定那池子下有什么玄机。”
曲向晚眸光一闪,心中却陡然升起十二分的警惕,但不得不说,她确实怀疑那池子中有什么古怪……
那池中想要对付她的人究竟是谁!?
努尔扎罗轻嗅着她的发丝,清清爽爽的味道,有着淡淡的芍药花香,那是一种令人迷醉的味道,一瞬间,便觉她即便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