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哑然失笑道:“主公,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点?加五成的话那东西可就贵得吓人了。”
张仁心说我哪有刘备狠?摇摇头笑道:“再贵也比中原他处要便宜一些吧?最重要的是刘皇叔在别处还不见得能买得到,就算买得到光运输费用都会吓死他。实话实说,我就是想给皇叔一个教训而已,以后别再拿我当冤大头。元直,其实这样做对你也有好处,你不是不想去圣上的身边吗?你现在‘违背’我的命令,暗中卖东西给皇叔,皇叔那里反而不敢借圣上之命强召于你。你一走,下一个接任的人就不见得会偷偷卖给他了是不是?这样你还能赚回些人情来。”
徐庶想了想笑道:“这到也是!那庶在此先谢过主公了。”
几个月后,诸葛亮与庞统在江陵城中对座摇头。
“真没想到张仁竟然会动这种手,一怒之下竟断绝了与主公的互市往来,放着荆襄的巨利不图……唉,一直以为他是个全心图利的商人,现在看来到是我们看错他了。”
庞统晃了晃手中已快见底的酒瓶,神『色』也显得有些不太自然:“都是你的主意,现在荆州地区物价上涨得飞快,我想多买几瓶酒喝都得算算身上的钱够不够。”
诸葛亮苦笑道:“我的主意?你就没有份吗?”
庞统叹道:“唉,这个人,还真是看不透他心里到底是如何作想的。孔明,你身上可担着主公大军积草存粮的重担,而这又直接关系到之后的入川大计,你再不想办法解决,主公的大计必然受阻。”
诸葛亮的扇子也不摇了,轻轻的放到桌几上叹道:“记得我求学之时就曾有过国不可无商的想法,但是直到今日我才在张仁的身上领会到一但失去商贸,家国的发展会受到多大的限制……难怪曹『操』对张仁明明恨之入骨,却又始终不肯断绝与张仁的商贸往来……这几天我算过,如果单凭主公现有的荆襄领地,想存够入川所需的钱粮军需,至少要三年以上的时间。特别是刀枪器杖这些军之爪牙,要用去的花费更是多得可怕。而如果我们向张仁购置的话,最多一年便可完结……现在虽说还能凭着主公旧日里与元直的关系,暗中从元直手中购来一些,可是额外多花去的钱也不是个小数目,元直也不能大量的供给给主公。最要命的就是你刚才说的,现在整个荆襄地区物价上涨,圣上那里又要修建宫室,这样下去虽不至于民不聊生,但失去了往日的富足,再迟一些民心必变。这万一张仁要是查觉到了元直暗中所为之事,另调人来代守桂阳,我……唉!”
庞统想了想道:“你说张仁是不是故意这样做?元直的为人你我都比较了解,真的会不顾主命暗中行事?”
诸葛亮敲了敲脑门道:“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总之主公存下的钱帛被张仁此举早晚有弄得一干二净的时候。哎,前一阵子马良不是说,零陵与武陵二郡迁居夷泉之风复起吗?张仁现在是打算连荆襄的人口也不放过啊……说真的,与他在两军阵前斗智斗勇我敢说能轻易胜他,可是和他拼内政财钱我还真是怕了他了。总之这个张仁以后真的别再去惹他,搞好关系安安心心的互市为援方为上策。这回他是恼怒主公违约而断绝往来,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同样的事。万一再来上一次我非得头痛死不可。”
庞统道:“怎么?听你的话,好像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嘛!说来听听。”
“什么应对不应对的,我不过就是请糜竺出面去夷州找张仁求求情。依此二人之间的关系,事情也必有挽回的余地。不过按我的推算,张仁肯定会提出什么要求……希望别太过份就好。”
诸葛亮这里到是没有推算失误,张仁早就想好了条件。不过这个条件对刘备、诸葛亮来说,完全接受得了,因为那还是在以后。
“启禀主公,荆州来使诸葛亮求见!”
回到泉州的张仁正在自己的府上优哉游哉的躺在吊床上睡午觉,门人的禀报让他突然惊醒。『揉』了几下还有些睡意的两眼,嘿嘿阴笑道:“不错不错,咱猪哥还真愿意过来一趟。”
翻身起下床,张仁向门人吩咐道:“先请诸葛先生在客厅暂歇,容我更衣便去……哦,马上去把荀令君和刘太守请来。”
门人楞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才回应道:“今早主公不是让荀令君并刘太守乘船,沿海路去广州视察了了吗?因为是小人代传的话,所以……”
张仁猛的一拍脑门,自嘲道:“哎呀哎呀,我睡糊涂了。好了好了,你先去请诸葛先生到客厅,我马上过去。”
门人领命而去,张仁仰天苦笑道:“你个诸葛亮,来得还真是时候啊!我还以为你会在秋收过后才会赶来,说不定刘备还会因为之前徐庶的事而不敢放你过来……这回好,我的谋士一个都不在身边,我得和你舌战单挑。”实话实说,要张仁和诸葛亮拼口才==找虐!
更衣更衣!就这么点时间,张仁也在心里抱定了一个打算,那就是任你口舌生花,我也绝不退让一步。你是能说,但我耍定了赖你也拿我没办法。俗话不是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吗……不过貌似汉代还没有秀才。
来到客厅,诸葛亮依旧是羽扇纶巾的老装束,那副脸上带笑、优哉游哉的神情看得张仁突然有种想动手揍人的冲动——这哪里像是有求于人的表情来着?
双双见礼就座,张仁向诸葛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