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笑道:“我的老『毛』病文远又不是不知道。喝多了两杯要么就在家里发发酒疯,要么就会跑出来『乱』逛一番。不过刚才被赵雷这一吓,肚子里的酒全变成冷汗了……唉,回去再补点。”
张辽向郭嘉拱手道:“郭祭酒早些歇息,城防诸事辽自会办妥。”
次日曹『操』酒醒,听说赵雷夺门而去的事后心中不快。有心想派兵去追袭,但考虑到战事大局与郭嘉的意见,还是把这件事给放了下来。与袁尚一样,曹『操』知道如果派兵去打这支有护乡美名的雇佣军,对自己的声望有损不说,万一真的把雇佣军『逼』反了和他作对,那曹『操』绝对是得不偿失。用郭嘉的话说,就算想对雇佣军下手,也得等到完全击破袁尚之后。眼下雇佣军是不是想和曹『操』作对也不知道,最好的办法是马上派使者赶回山寨去看看。
数日后,派去易京的探子回来报信,说是北平被占的消息传到了易京之后,易京袁军人心动摇,两万乌丸胡骑更是直接就向北撤回了草原——谁也不想饿死在这里!
前有官渡的乌巢之失为鉴,易京那里剩下的几万袁军逃亡与投降到河间的极多,河间驻扎的曹军趁势展开猛攻,袁尚已然势危。如果这个时候曹『操』果断的出击,相信袁尚一战可擒。
另一边右北平的消息也传了回来,说是山寨并没有受到异族的袭击。赵雷一回到山寨后,马上就与高顺一同将山寨中的佣兵与愿同去夷州的几千百姓登船离岸,连寨中的粮草杂物都没有尽数运走。仓库门上贴的封条竟然是——留于曹丞相犒劳将士!
接到这个消息曹『操』差点没吐血。原本满心以为能得到一员上将与数千精锐,想不到最后却是被张仁狠狠的玩了一把。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人家走的是海路,曹『操』现在可以说是兵多将广粮草充足,还偏偏就是没有海船!而且能够远航的海船又不是随便就能造出来的,曹『操』这回真的是要望海兴叹了。
看着眼前的郭嘉、张辽等人伏地谢罪,曹『操』无可奈何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此非汝等失查之罪,是孤未曾防范。所幸世清并非有心与孤为敌,此举不过是在保全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部曲,孤又有刘晔在彼,可保孤无忧矣。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郭嘉适时进言道:“主公,世清这一路无需理会。眼下头等大计乃是作速进军易京讨伐袁尚,休要教其再作漏网之鱼!”
曹『操』的脸上闪过凶狠之『色』:“传令!火速点起五千精兵,张辽、许褚与孤同行,进军易京!奉孝,北平城孤就交给你了,万万不可有失!”
“诺!”
看看曹『操』那凶狠的脸『色』,郭嘉心中大乐:“行,袁尚要倒大霉了!主公被臭小子这么一气,正愁一身的怒气没地方发泄,正好拿袁尚开刀。”
兵贵神速,次日曹『操』便带着五千人马进军易京,去往袁尚的背后捅刀子。郭嘉留守北平,将五千曹兵分了一千出来,让这一千曹军带领三千北平降卒,去右北平山寨把粮草什么的都运回来。
安排好这些杂事要不了什么时间,城防方面郭嘉安排好之后就不用太担心什么。左右无事,郭嘉便天天呆在临时的居所里坐镇,一杯淡酒,一张地图,郭嘉在考虑今后的战略。
“启禀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郭嘉连头都懒得抬一下:“何人求见?可有名贴?”
门人递上名贴,郭嘉接过来见上面写的是“士子凌风”,迟疑了一下心道:“凌风?这个名子好熟啊!应该是我认识的人……嗯!?”
放下名贴后郭嘉道:“去将客人请入厅来,是我一故人来访。”
门人应声而去,不多时领着一个看上去大概有四十多岁,满脸胡须一身武士装束的人入房。郭嘉吩咐下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和我的故人好好叙叙旧。”
下人退下去,郭嘉看看左右无人,向来人问道:“几年不见,原本挺雄壮的凌风怎么这副德『性』了?听说你一直跟在臭小子的身边,臭小子现在还好吧?”
脸上贴着杂『乱』胡须的凌风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到郭嘉面前道:“多年不见,郭大人风彩更胜往日!我家大人虽说偶有病患,但身体很是康健。这信请大人过目。”
郭嘉扬了扬眉『毛』道:“他不是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夷州的吗?这会儿怎么知道我随军来了北平?是不是臭小子本来差你去邺城给我送信,你没寻到我就追到北平城来了……也不对啊,海路的时间对不上。”
凌风笑道:“此中原委,大人见信便知。”
郭嘉拆开信封看信,看过后郭嘉瞪大了双眼,惊道:“臭小子的胆子怎么越来越大了!他现在居然就在北平城中!?”
凌风道:“信中之宴,大人可会依约去赴?”
郭嘉站起身转了两圈,点头道:“今晚三更,我当赴宴。”
入夜三更,郭嘉带了四个卫士,从后门悄悄的出了门。走出两步郭嘉左右望了望,迟疑着心道:“臭小子在信上写这会儿会有人来接我,怎么人影都看不见一个?”
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去,不远处的巷角转出一『妇』人,手中拎着灯笼缓步走到郭嘉的面前盈盈一礼笑道:“郭大人,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