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好汉就怕病来磨,原来以为只是小小的伤风,结果从冬天拖到开春也不见好,反而越来越重,要不是戏志才自己坚持要来,今天老曹根本不会要他出席。
众人原来热烈的争执默契的一下子安静下来,转而眼光一致看向戏志才这边。
“也罢,不管成不成,戏先生是肯定要送进濮阳城的。元让,知机设伏,这戏先生就靠你了。”曹操最终定案拍板。
“主公放心,包管万无一失!”
与鄄城这边激烈的象是狮城大专辩论会一般的高亢气氛,而吕布大营中的空气却冷得可以捉出鬼来。
凡是陈宫提议的,另两人必然一致反对;而这两人也不是亲密无间,王楷和许汜除了面对陈宫是携手一致,单独相逢时也是斗个你死我活。
于是场面上出奇的沉闷,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再出声被另两人围攻。
吕布被自己这唯三的谋士搞得头大如斗,领军打仗他在行,搞这些花花肠子的阴谋诡计,却不是他能胜任的了。
扇子癖仿佛也是可以传染的,三个人手里如出一辙的拿的都是黑色的羽毛扇,根本不管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资格。
“到底有了结论没有!”吕布死死盯着手下这干只会打嘴仗的家伙。
看到吕布脾气,三个人悚然而惊,一边的宋宪等人各自打个得意的眼神。
平时你们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不是看谁都不顺眼吗?嘿嘿,今天也挨骂了吧。
陈宫咬咬牙,冒着被骂的危险也要出头了,站起来拱手道:“温候,愚以为张锋断不会降,想主公原就是曹贼手下,张锋为曹贼手下爱将,当年曹贼仅为一白身尚且举家相投,何况今日?且曹贼已将爱女许配于张锋,虽张锋为温候义弟,恐怕……”
不等他话说完,长着两撇如老鼠胡子一样的许汜尖着特有的喉咙反驳道:“切,公台也未免太过虑了。天地君亲师,温候乃张锋义兄,尚且排在‘师’之前,张锋天下闻各,又岂会不知此理?”
王楷更是从陈宫的话语中抓住痛脚,毫不因为同仕一主而留情:“温候之女亦许配于张锋,难道公台以为堂堂温候之女比不过那黑矮厮之女?”
陈宫涨红了脸,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在这个卑鄙小人口中说出另一层本来没有的含意,依吕布的自傲性子,会承认自己的女儿不如别人家的姑娘?
“温候,宫并无此意……”陈宫忙给自己解释。
“够了!都给我住口。”吕布本来性子就急,看着三个谋士又象红了眼的斗鸡一样的内讧起来,不免怒冲冠。
三个谋士被吓得伏在地上,不敢仰视。
“便依先前所计,写封招降之书于吾二弟处,即使二弟不来,也好叫他与曹贼之间产生龉龃。如曹贼疑之,二弟最终不免还是投于我处!”吕布自信的说道。
“温候高见!”王、许二人逮着机会狂拍马屁。
陈宫苦笑,但身为谋士的职责让他冒着吕布雷霆之怒的危险又多了句嘴:“即如此,温候可防曹贼趁乱派援军入濮阳城,则更难取也。”
吕布难得的没有火,沉呤了片刻,叫道:“宋宪、曹性!”
二人出列,拱手立于吕布阶下:“末将在!”
“你二人引一万军,伏与濮阳东门外,切不可放曹军一人一马入城,也不可使城内有人逃往曹军中报信!”
“喏!”
曹操和吕布两边就象是两个人围着一个坑,明明大家都看到了,偏偏又希望对方人品不好突然会掉下去;。
张锋就是这个坑。
自从吕布的“劝降信”几经“周折”到了他手里,曹操就把他软禁起来,除了黄忠跟着他,任何人都不能探视。
张锋突然中了诅咒一样,从曹操面前的红人打回原形,变成了一个有着叵测居心的嫌疑犯……
就连曹军下层将领和士兵中,都有不少人认定张锋这次铁定是栽了。
看看,每天中午给他送的饭就只有几个馒头,一碗清水!
大家一边为张锋有这么个结义大哥感到叹息,一边又添油加醋的在自己人身边大肆吹嘘着,仿佛自己亲眼所见张锋是如何如何暗中与吕布暗通款曲……
奇怪的中国人。
不过这个事情,也同样由不同的渠道传到了吕布耳朵里。
“哈哈,大事谐矣!曹贼不开眼,居然软禁自己头号大将!”吕布很自负的端了杯酒,跟着部下面前大吹大擂自己是如何有先见之明。
王楷和许汜自然是拍屁如潮,都拍到吕布背上去了。
而唯一敢说直话的陈宫,看着吕布骄傲得翻到天上去的眼皮,却不知如何开口。
“温候,宫只怕这里面有蹊跷,那张锋既然被软禁,必定监管甚严,那消息又是如何传出来的?只恐这是曹操之计,还望温候三思。”
“温候,那张锋既被曹贼见疑,必心有不甘,再说他曹军中好友甚多,有消息能传来一点也不奇怪。只盼温候抓住这大好时机,迎张将军投降,则温候大事如虎添翼也。”果然根据原则,许汜马上跳出来反对。
“佞贼,直欲陷温候于险地么?”陈宫大怒,操起手里的扇子就朝许汜扔去。
那扇子又不是戟,飞行路线不是直的,许汜虽然没反应过来,不摇不动的还是避开了。
“公宫气量忒小!一言不合便不能容人么?”王楷也不甘寂寞的出头,帮着许汜压陈宫。
“都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