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敬彤彤与张伯父一杯,算是替我,也是替我母亲表达歉意。”张父连忙摆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酒我可不敢喝。但若是叶特助赏脸能跟我碰一杯,那真是再好不过。”说着,张父手一伸,笑着道:“叶特助,请。”叶承枢笑着点头,抬步朝张彤彤所在的桌子走去。一直竖起耳朵偷听的灵色,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张父问起跟叶承枢一起吃饭的她,是他什么人呢。幸好幸好,对方没有问起她,叶承枢也没有主动提起她。不然见了面,还真有点尴尬呢。在叶承枢看不到的地方,灵色的肩膀垮了下来。表情也被阴霾所笼罩。高经理的话,又回响在了耳边。“总监,这就有些难办了啊!”高经理有些头痛的在纸上划着什么,“难怪法院会给您传票呢!虽然咱们卜美亚与洗钱这件事毫无关联。但总监您,轻易还真不好脱身。涉嫌洗钱的三家公司,都是您出面去邀请的,而且还跟涉事最深的a公司交往匪浅。这也不由得检察官怀疑您牵扯其中。毕竟,在人家看来,嘉豪能联系上那三家公司,可都是总监您从中牵线搭桥的结果。于是自然就会怀疑,您是不是幕后主使,将嘉豪跟那三家公司聚在一起操作洗钱的事宜。”灵色狠狠的掐了掐眉心,心中有一片阴郁,是念着叶承枢的名字也无法驱赶的。虽然高经理也说了,她轻易不好脱身,但他也会尽全力来帮她脱身。只要能证明她跟洗钱的四家公司在工作之外,毫无私人往来,也没有插手洗钱这件事就行。可坏就坏在,这种事,哪里能够证明?只有证据显示,她跟a公司交往密切,却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与洗钱的事情毫无关系。原本,洗钱这种事情就是隐秘而暗箱操作的。偏偏她还跟涉事最深的a公司的高层管理交往密切,至少,在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她就是有十张嘴,也没办法替自己解释清白。嘉豪那边列出的嘉宾名单,一点事都没有。偏偏是她用自己人脉邀请来的公司,就出事了!如果她不知情的话,她也会怀疑她跟洗钱的事情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呢!怎么,偏偏就是她邀请的公司出事了呢?尤其,是a公司。灵色实在是很难不联想那天权子墨把卜美亚托付给她时说的话。那人说了,是有人想要借卜美亚给他设圈套,所以他才会把卜美亚给她。结果他把卜美亚才交给她十多天的时间,嘉豪就出事了,a公司就出事了。这不得不让她怀疑,这矛头究竟是冲她来的,还是冲权子墨来的。可是从洗钱的时间来看,早在今年五月份就开始了。若说那时候就有人开始算计权子墨,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吧?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灵色一点都不敢放松警惕。不管是商场还是官场,为了一击致命,让对手再无反击的能力。那些人的阴谋,可以蛰伏长达好几年之久。等到事情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时候,才忽然发难。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不说,还能放长线钓大鱼,让对手绝无逃脱的机会。念及于此,灵色不禁苦笑连连。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还真是够倒霉的。简直是无妄之灾嘛。她完完全全是替权子墨背了黑锅。因为如果权子墨没有把卜美亚的股份转移到她的名下,这个罪名,一定是冲权子墨去的,法院的传票,也一定是给权子墨的。她的罪名,也就从策划这场洗钱的主谋,变成了在毫不知情的情况,无意中成了老板权子墨的‘帮手’才对。“权子墨,欠了你这么多,难道要我用这件事还你这些年欠下的人情么?”灵色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听到身后传来那熟悉的脚步声,灵色连忙隐了隐眼角眉梢的情绪,故意带着点心虚的抬头望他,“叶承枢,咱们快点回家吧。”叶承枢笑笑,只当她是不想跟张彤彤打照面,便点点头,“吃饱了?吃饱了咱们就回家。正好我也累了。”被牵扯到洗钱的风波之中,随时有牢狱之灾的可能,灵色哪儿能吃得下去?她点点头,十分肯定的回答:“吃饱了。咱们回家吧。”叶承枢的眼角不动声色的将她盘中几乎没有动过的西冷牛排看在眼里,却不点破,只是绅士的帮她拿起包包,右手伸出,扶着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老婆,这家牛排不好吃,回家了你给我下面吃吧。”对于他总是不留痕迹的关心,灵色真的很感激,但她今天也真的是没心情,兴致缺缺的挽着他的手臂,轻轻的道:“叶承枢,我累了。”看她似乎是真的很疲惫的模样,叶承枢贴心的没有多问,只是道:“老婆,若你真无法解决,我不希望你一个人扛着。我们是夫妇,同心同体,你不该怕麻烦我。”“我会的。”两个人开车回家,路上灵色没有说一句话,叶承枢还想帮她舒缓一下压力,一直在跟她将自己去市里视察的时候,哪个年轻干部闹了什么笑话,或者是谁谁谁见了他,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等等等等。灵色听了,只是牵强的扯扯嘴角,冲他笑笑,一言不发。后来叶承枢也发现了,她心情是真的很低落,便沉默了下去。这时候,还是让她安静安静,考虑一下该怎么平衡几位经理之间的意见分歧吧。车子停靠在别墅门前,叶承枢先下车绅士的帮她开门,她点头道谢,他说不谢,她进家门,他紧跟其后。她在卧室洗澡,他去了隔壁的卧室洗澡。她洗完澡上床睡觉,他洗完澡回书房看文件。两人之间,一直是沉默不语的。这在他们结婚几个月的时间里,还是头一次。灵色是考虑着洗钱这件事背后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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